过完了充实的寒假,画画、二胡水平进步了,书也看了不少。 当然,怕人惊诧我小小年纪就识字,还看这么深奥的书。我多了个心眼,每次都是让哥哥给我借,拿回家再看,在图书馆时就假装看看儿童画报,再偷瞄眼报纸。哥哥对于我的惊人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十分淡定地照做, 开学了,春天马上到了,学校如火如荼地开展了除四害活动。现在的小朋友可能不知道啥是除四害,但我们那时每年学校都要组织同学来到农村的臭干涸水塘边上,总之就是那脏去那儿,让同学用工具也就是木棍啥的“找蛆挖蛹”。简单来说就是把地里的,脏水沟边的苍蝇踊挖出来交给老师,老师们再进行集体焚烧。夏天时除四害的活动是打苍蝇,同学们要用火柴盒把打死的苍蝇尸体上交给老师的,你说恶不恶心! 说到打苍蝇,就又联想到我家那块的公共厕所。原本我家院里是有厕所的,是旱厕,以前有地种时还用得上,懂的人都懂啊。转工后没地了就填了。平时小解用痰盂,大解去公共厕所。那时的公共厕所有四个坑,中间都没档头,那年代也没啥隐私概念,大家都习以为常,经常一边解手还一边聊天呢,就差问老BJ的见面客气话“您吃了没!”一到夏天,厕所里是蚊蝇蛆滋生,自然也成了我们收集苍蝇的好去处了,你说我们小时候容易么,啥脏活累活没干过啊,据说比我们早的学哥学姐每年还要参加助农收割麦子呢,好在现在我们村大都转工人了,地也不剩啥了不用助农了。 说了半天,大家都听恶心了吧,没办法,那年代就这样,大家都这样,也没人觉得不对,也没人觉得不好意思。那时洗澡都去公共浴室,住楼房的家中也没洗不了澡,热水器这玩意还没生产呢。钢厂工人会发洗澡券,工厂里也都有洗澡学子,工人们大多下班后洗完澡再回家。我是太小时在家用大盆洗,大点后妈妈带我去澡堂洗,印象中那水又多又冲又热,每次都被烫得不行,越害怕妈妈越拉我,每次洗澡都被骂。再后来就跟发小们一块结伴去洗澡了,有时偷偷潜入厂里去工人浴室洗,有时用券去公共浴室洗,大点后也就不怕水热了。 夏天时厂里还会给工人们提供汽水,他们出汗多,汽水里多加了盐。爸爸单位离我们很近,我和小华她们经常拿着家中暖壶从厂子的角落狗洞潜入厂里,打汽水的地是一排水管,没人管,打开龙头就是汽水,棒吧!那时真是没少喝工厂汽水,现在首钢汽水也是很出名的噢! 说回到除四害啊,对于除四害这个活动我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旧衣旧裤旧鞋上阵,把自己穿严实点。但那三个小青梅就难办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韩雪、冯峥还都是独生子女。看着脏污的泥地,嫌脏的表情已经掩藏不住了,但仅有的理性告诉他们,身为班干部要带头,要带头啊! “来,我们去那挖!”我手疾眼快拉着他们找到一处相对干松点的地方,让大家急忙蹲下。 其实活动不在于挖到多少,重在参与。我们努力地表现得没闲着,挺忙的,手里的小棍这憷两下,那挖两下,看着挺热火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