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可惜了,无法邀功。 不过,只要结果喜人,他做一回无名之士,也是完全值了。 刻终等到旁没有别人,他绕裴萧元打转,一会儿追问时大婚,婚后,到底是驸马跟公主去住公主宅,是公主随郎君回永宁宅。一会儿又,消息送到东都后,贺氏应当也会长安了。 他的嘴絮絮叨叨,将憋了一天的都倒了出,一刻也不得闲,却见主人坐在灯前,双目望灯火,也不他在想甚,脸看去并无兴奋之情,更没有回应他的。 不过,青头对早已习以为常。他家郎君就是与众不同。若和旁人一样,兴奋得打滚,那就不是他家郎君了。 更况,白天对道贺的人,郎君笑容满面,以礼相待,完全挑不出半点错处。 或许是他乏了。 毕竟,大射礼经历了一番恶斗,又连应酬,便是铁打的人,怕也受不住了。 青头意识到自己或许吵到他,识趣地闭了口。又看一眼郎君的俊面,灯火下,见他唇边带伤痕。 他额的旧伤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这会儿又添新伤。青头恐他破相,急忙取伤药,要给他擦,忽然见他,朝外去。 “郎君你脸的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头也不回。青头赶忙扔了药。 “你去哪里?我也去!” “你休息,不用跟。”裴萧元人已去。 他径直到承平的住处。承平不在。 随他住在的进奏院的人,白天大射礼后,王子便没有回,不过,听服侍的人,他刻应当在烟霞宫,请裴萧元去那里瞧瞧。 烟霞宫是一座温泉宫,便是承平昨夜口中所言的“白玉雕莲”“文石铺地”的所在。圣人赐公主用,任旁人,若不得公主允许,皆不可入内。 裴萧元目光微动,道了声谢,转往烟霞宫去。他过一条两旁植满合欢、木樨和香草的通往温泉宫的甬道,借宫门外亮的一片灯光,看见宫廊下立七八名在服侍的宫人,了过去。 他被封驸马都尉,这个消息已是人尽皆,见他忽然到,宫人们急忙迎接拜见,听到他问阿史那王子,忙人在里面。 裴萧元向内望了一眼,登宫阶,入了这一座宏丽非凡人能够想象的温泉宫。在一道道如烟似雾隐照人影的鲛绡纱后,数十盏琉璃宫灯将内中照得光芒灿耀。承平通衣裳早已除尽,只在胯扎了条遮羞的白裈,人浸在一口大得能同时容百人共浴的温泉池里,那池的壁环嵌文玉和瑟瑟,池的中央,一尊硕大的玉雕莲花出水,周围白玉鱼龙环绕,龙口之中,徐徐地吐馥郁的瑞龙脑香。他靠躺在一道雕镌精花纹的白玉石梁旁,十名彩衣容貌姣好的宫服侍他一人。他半眯眼,张嘴叼住一只也不是谁的纤手递到他嘴边的夜光杯,仰面,咕咚咽了一口,盏中剩下的葡萄酒便沿他嘴角和脖颈汩汩流下,酒液染满他湿漉漉的胸膛。 宫在他周围吃吃地笑,笑他喝漏了酒。他噗一声,将叼的夜光杯远远地吐到石莲花旁。那杯便倒扣在水面,浮浮沉沉,他命人去将夜光杯捞,谁先抢到,他有重赏。 宫都他风流,对伴出手极是大方,无不迎合,嘻嘻哈哈地笑,纷纷脱去外衣,只剩内里亵衣,赤膊跳下汤池争夺。 他看众几乎半裸在水中嬉闹的一幕,纵声大笑,忽然顿住,接,口中漫然道:“你们瞧,谁了?” 正在汤池里逐抢夜光杯的众们回头,看见鲛绡纱后立一道影,慢慢停下。 裴萧元掀开鲛绡,到近前。 宫面露惊惧之色,慌忙水,狼狈跪地拜见。 承平没动,只道:“好一个驸马都尉,好大的派头。看你把人们吓的,怪没意思的。” 裴萧元眼睛看承平,叫宫都出去。众怎敢再留,急忙各自胡乱披衣,匆匆退了出去。 承平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环顾四周道:“昨夜我方和你,若能经历一番,死了也愿意。今日真就了!如,这样的好地方,你前也没享用过吧?漫漫长夜,正合消遣,你了正好,不如也下?处可比我那里好玩多了!” 裴萧元再也忍不住,大步到他的边,蹲在他头边的地,低下头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阿狻儿!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