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听闻你的大,极是仰慕,昨日还是他自己寻我说的,想拜裴司丞为师,学骑射功夫。待我回去将这喜讯告诉他,择日领着来行拜师礼。今日也是不早,不敢再耽搁,你快带叶郎君回去歇罢!” 裴萧元转头望去。 她坐在水边的一块江石,面着远处夜空下皇宫的方,若正出神眺望,身影望去,心事。 辞出,二人骑马归家。 照旧行至她住处的院门外,絮雨止步回身,他谢。 回来的路,她的情绪显得很是低落,没说一句话,到刻,面才露出笑意。 “你的手怎么?陛下召你入宫,所为何事?”他发问。 他早留意到她手新添的伤,白天为宁王作方,应当很是不便,幸好那画并不繁琐,很快完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出宫后,事情忙乱,直到刻,他才终于得到机会和她单独说话。 絮雨摇头:“无事,阿耶没我如何,召我是命我在西壁作画。是我自己入宫门时没看好路,在宫阶摔一下。等会儿我再药,养两天便好。” “我看一下。”他说。 絮雨一顿,终于还是慢慢抬手,露腕在他眼前。 借着院门前照路的灯笼,他看看。 伤腕渗血比昨日还要严,连袖口都沾染血痕。 裴萧元携处置外伤的药箱转回,絮雨已入内洗手,卷好衣袖,坐在外屋等他。 着案头那白瓷烛台的照明,他为她药,再用扎带仔细地别包住她的两伤腕。 处置毕,絮雨放下衣袖。 “也多谢你,今日入宫来接我。”她说。 虽是他过虑,冒着开罪皇帝的风险强入宫面圣,但她如今的这位皇帝阿耶,确实不是个能叫人以平常心待的普通之人。 “阿耶还盘问我许多事。” 她将经过说一遍,包括她和宇文峙以及承平的关系。 “他后来虽不再问,但我知他并未彻底打消疑虑,说不定哪日想起来会再去盘查。西平子那里,我明日便给他去一信,若是陛下问及,请他暂再替我圆住。你伯父和承平王子——” “放心罢!交我。” 絮雨一笑:“劳烦你。” 裴萧元时已收好药箱,却没立刻退出,踌躇一下,忽然问:“你真的打定主意,不想刻便认回你的阿耶吗? ” 絮雨唇畔还带着的余笑也渐渐消失,目光落在烛台,没有回答。 在旁等待片刻,裴萧元:“为公主家事,我一外人,更是臣下,绝不是插手的意思。是有件事,公主今日既然见到陛下的面,便不好瞒着公主。” 絮雨抬眸望他。 “我听闻,陛下龙体欠安,公主今日应当也是亲眼所见。这便罢,据说数月前起,陛下已拒服太医汤药,专用仙们供奉的丹丸。我非医家,但伯父略通岐黄,从前曾听他谈过,丹药之属,性同虎狼,或能治一时之痛,但长以往,恐怕……” 絮雨眼睫微微颤一下。 他打住,在旁静立片刻,再次开口。 “公主好好休息,过几日还要入宫为陛下作画。我不打扰。” “我会尽快为公主查到赵中芳的下落。” 他恭敬地说完,退出来,为她轻轻阖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