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都在寻找他的下落。去年底,阿又一次地外出寻人去了,这便为何我会去往甘凉的原因。阿将我托付给了裴,为你我订下婚。但那时,因为三年前的一场大病,我隐约已经开始能够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了,故去往郡守府,面见你的伯父后,我……” “此我明白了。” 一直在旁凝神聆听她讲述的裴萧元此时不期然地打断了她的话。 “请主此忘记,当从未发生过便,往后莫再提了。” 望见絮雨凝眸无声地望向了他。他向来沉着清冷的面容抑制不住地显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很快,他恢复了他一贯的肃凝,见她依然那样看着他,迟疑过后,整一整衣冠,走到了她坐着的那一方榻前,撩持起衣摆,在她的脚前下跪。 “此微臣明白了。”他重复一遍。 “主千金之躯,岂臣能够高攀得起的。此前若有冒犯之处,请主予以宽宥。” 他郑重地向着她行起了大礼。 絮雨吃惊地自榻站起身,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袖,使出全身的劲,却还无法将他从地拽起来。 “你不要这样!” 她未免因他这过于谨的举动感到了几分沮丧和懊恼。 “不你想得那样!”她又慌忙地解释。 “裴二你快给我起来!” 此时他已行完礼,便顺着她的拉扯,自地起了身。 他不动声色,却早已将她全部的神情皆收入了眼底,眼底不自觉地浮出些若有似无的愉悦似的笑影,稍纵即逝。 站定后,他望一眼她此刻还拉着他一角衣袖的手,轻声道:“我明白,你有自己的打算。向主殿下行拜礼,人臣当尽的本分。” 絮雨顿了一顿,松指,撒开了他的衣袖。 “请殿下继续说,臣在听。”他恢复色。 絮雨慢慢坐了回去,在他的注目之中,垂首复理一遍思绪,接着道:“你说得对,所以我回来了这里,想方设法入了皇宫。你起初不问我为何隐瞒身份吗?因为我怀疑的当年谋害了我阿娘和我的人,他们如今已贵不可言了。我想弄清楚,我的阿耶,他到底知不知道当年曾经发生在我阿娘和我身的。” 她再次仰面,望向端立在她身旁的裴萧元。 “如果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觉,我立刻会去找他。告诉他我没有死,我回来了。可!” “如果,他分明知道的……” 她沉默了一下。 “如果他知道,明明对一切都了然于心的,却视若不见,那么多年,他庇容着那些谋害了阿娘并无耻地污蔑过她身后的人,那么,满怀仇恨的我对于如今的阿耶言,不过一不该出现的多余的累赘。” “倘若如此,我贸然找到他,让他知道我活着,又有何用?难道他会听从我的话,去为我阿娘报这个仇?反将我自己现作了他们的眼中钉。” “我的命本当年阿捡回来的,死无妨,但不能这样死去。若这么死了,我阿娘的冤屈,还有她的誉,还会有谁能为她申张?哪怕那些曾害过她的人死后堕入阿鼻地狱,对于她言,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那么殿下下一步的打算什么?”裴萧元目中微光烁动,发问。 “昨晚我从阿姐那里知道了些于赵中芳的。他如今应当还活着,从前被我阿耶逐出了宫。我想先找到他。当年那个夜晚在我阿娘身发生过什么,我阿耶到底知不知晓旧,他最清楚的人。知道了这一切,我才好知道后面我该如何做。” “我懂了!” 裴萧元颔首,“我会尽快为主查出此人下落。主等我消息便可。” 絮雨眸光落在他那一张年轻英毅的面容之,怔怔看他,直到他的面显出了不自然的表情,甚至微微侧过面去,以避开她的注目,方惊觉过来。 “你知道我此前为何要和你断绝系吗?我不想将你牵连到我的情里。” 裴萧元早被她那一双明眸看得胸隐隐若泛血浪,微微鼓荡。 “为主殿下效命,臣之本分。”他平静地应。 “可如果我成了我阿耶的累赘,这所谓的主身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臣这里,无论圣人如何看待,你主。” 絮雨听罢沉默。 许久,她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