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茈玉露出大气端庄的笑容,而后抬起纤纤玉足“吃我一脚” “嘭”的一声从屋内传出,外头守夜的张妈妈被惊醒“什么声音” 同样守夜的雪容睁开眼,看看里屋“贝勒爷和福晋三天两头就闹点动静,妈妈别慌,叫人备水就行了。” 说完她就换个姿势继续打盹。 张妈妈欲言又止,满脑子怀疑胤祐有点什么不能见人的爱好。 荣国府里,知道宫中已经开始争抢的贾母将管家权力仍旧交给王熙凤,但在梨香院服侍过的下人依旧被扣押。 金玉良缘的传闻已经不重要了,但有些话绝对不能传出去,比如薛宝钗解了排扣给贾宝玉看金锁,比如薛宝钗坐在贾宝玉床头缝肚兜,宁可那些服侍的下人都死了,也绝不能传出去 除此之外贾家剩下的只有一个大问题通灵宝玉还没找到。 贾宝玉是偷溜出去的,没有人知道他先去了哪后去了哪,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把玉丢在家里还是丢在外面,起初抱着侥幸心理众人将荣国府翻个底朝天,偷盗财物的案件都破了几宗,也没找到通灵宝玉在哪。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叫茗烟带路去寻那些素日与贾宝玉交好的人,可寻下来仍旧没有消息,就连贾政都写信回来叫准备后事。 贾赦作为荣国府现时唯一在家的成年爷们儿,探头进来看一眼,再看一眼“折腾这许多天不见好,许是太医不得用,不如多请几个来看看。或者,连外头的郎中也请几个,都诊治诊治。” 他罕见说人话办人事,旁边贾母早哭得收不住“我就知道这是个讨命的孽障,打小养在我身边就没省心过,凡有不顺心随意就折腾那命根子,现下倒好,命根子找不回来,人可怎么办” 她哭,贾赦就满屋子转“叫你们去找大夫,还愣着干什么” 满府鸡飞狗跳,与凤楼倒成了难得安静的地方,林黛玉每日除了备嫁,为贾母、贾敏抄经祈福一个时辰,别的事都不管,鹦哥打听了来,她就命人写在信里递给林茈玉。 这一日又是抄经祈福的时候,秦妈妈拿着信过来“姑娘,大姑娘说太太已经出发了。” “这么快现下正是炎热,等过了八月再来也使得。” “太太怕是担心,在家坐不住。水路也算凉爽,慢悠悠走上一个来月,等到京城正好凉快些。” 林茈玉成亲后如何贾敏只在信上看过,林黛玉身处贾家越来越乱,林瑾也正要挑这个时候相看,三个儿女的事压在心头,贾敏只怕迫不及待。 林黛玉知晓说什么话都没用,只好诚心多抄了半个时辰的经。 眼瞅着到七月底,贾宝玉从开始的说胡话,但现在出气多进气少,贾母每日以泪洗面竟也病倒了。 躲了许久的林黛玉再也躲不下去,抛下手上活计出来为贾母侍疾,并私下询问王太医。 王太医据实以答“老太太到底年纪不小,前些时日多有劳累,这半月来又焦心着急,才有此病。要治好并不难,养一养就过来了,只是往后再不能让老太太操劳,该多歇息。” “有劳王太医,请去开药吧。” 叫鸳鸯和鹦哥一起跟着去开药,林黛玉回到里间“您都听见了这个家还要您撑着,便是为了宝二哥,您也该好好歇息几日。” “唉,老了。”贾母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这几个月来荣国府发生的事,还有她虽管家但没治理的藏污纳垢,闭上眼。 “有道是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既然做了家翁还是糊涂些的好。往后我再不管了,让她们争去吧,我只看好你们、看好宝玉,别的再不管了。” 摆摆手,贾母就这样安静在床上躺着,等鸳鸯和鹦哥拿着药方抓药回来,煎好药服下,又说要去看贾宝玉,别的事只字不提。 换了衣裳穿上鞋,拿上拐杖,还未走出荣庆堂,忽听墙外传来吆喝“南无阿弥陀佛谁家有邪祟入侵、重症病患、奇难杂症,若有缘法我等能医善治。” 贾母猝然抬头,眼中有些浑浊“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听着像是院墙外传来的,莫非是哪里来的走方郎中” “走方郎中哪有念阿弥陀佛的,听着倒像化缘的和尚。” 几个丫头各有猜测,林黛玉却拉下脸“此处距离正门隔着七、八道院墙,他声音是如何传进来怕不是有人知晓府中传闻,又捡了宝二哥的玉,使法子来讨要好处。” “快,快将人请进来”听见“玉”贾母便什么都不管了,区区几个银钱怎么比得上亲自看着长大的孙儿 立刻便有小丫头跑着去传话,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都被惊动了。 众人聚在荣庆堂前,不消片刻便见两道
78. 我可怜的姑娘 着急的总是那些等待……(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