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伯特有一瞬间的窒息,他盯着爱丽丝.莉塔莎,恍惚间脑海里突然响起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的声音。 “爱丽丝.莉塔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简直和她父亲如出一辙,看着就恶心。” 他们之间有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詹姆士.伯特在这一刻似乎有那么一些,明白了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的感受。 仔细想想,他为什么跑到爱丽丝.莉塔莎这同她说这些?他们才认识几天。然后他想通了,大抵是每一次她都会出现想办法为事情善后,制止事情发展变得难以一发收拾,一直都极力推动所有人在做对的事情。 所以当他下定决心要将人刨出来,选择牺牲一半去救另一半的时候,当他动摇自己的本心,不知对错的时候,他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爱丽丝.莉塔莎这个人。 她太坚定,太清醒,似乎对错放在她的面前一目了然,所以他来找爱丽丝.莉塔莎是想听一个答案,他想听爱丽丝.莉塔莎说,你做的不对,又或者你做的没错。 可爱丽丝.莉塔莎竟然说,没什么对错,只要有能够善后的能力,是非对错根本不重要。 善后这一事,就好像是本能,就像是文森特家族向来就是要给人善后的。她其实根本不在乎这过程要死多少人,也不在乎对错。詹姆士.伯特只觉得心中怒火迭起,想要咆哮,那你装什么好人!你做了这么多,结果你确说这些都不重要?你一点都没感受,完全不在乎。 但他没在说什么,反而突然笑了,一个苦涩,难堪,疏远的笑。 他们脑子里装的东西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他理解不了,只得清醒的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他们不是同类人,聊不到一起去。 詹姆士.伯特深吸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清明的很,道; “如果后面情况不理想,我会担着,麻烦你想个妥当的方法善个后。” 爱丽丝.莉塔莎似乎对他的态度转变有些困惑,眨巴眨巴眼睛,道; “你不需要担着,这事本就没什么对错,你不开这个先例只是全死,开了这个先例,活着的人自然是感激你。而且,等维多利亚号靠岸,到时候没有人还会在意这些。” 的确不会有人在意,爱丽丝.莉塔莎还不敢提什么时候靠岸的事,亨利.简编了个故事哄他们玩,谁也不知道阿西里到底有什么。 但爱丽丝.莉塔莎打赌,想要靠岸,绝对没那么简单。在加上大疫病的事,恐怕人人自危,没时间搞什么内斗,是非对错,到了那,恐怕没有什么意义。 詹姆士.伯特走了,爱丽丝.莉塔莎躺在床上装病,直到晚上召开会议,她才爬起来。 这次前来的人很多,不仅是十二位代表人,大幅,水手,贵族,皇室,商会成员都来了不少,显然,这次会议不一样,是要谈大事的。 整个会议桌旁挤满了人,粗略扫过去,倒是能看清派系,也就唯有爱丽丝.莉塔莎的身后空空如也,半个人都没有。 法里安西德骑士坐在主位,扫视了一圈,这里将近来了百人,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 “就不多介绍了,直接来说状况吧,今天召大家在这是要坦白我们现在的处境。维多利亚号迷失航向后我们一直未能找到返航的路,中途我们捞上来一人,他来自另一艘捕鲸船,我们得到一些返程的消息,也就是阿西里,但芬尼斯船长似乎有意带我们绕远。” 人群中有人批迫不及待发问; “他为什么带我们绕远路,迷失航向是不是他搞的鬼。” 法里安西德骑士摇了摇头,打断那人; “不,迷失航向不是芬尼斯船长暗中搞鬼,他带我们绕圈也是从进入阿西里海域的时候开始的,这里面有些缘由。现如今芬尼斯船长已然感染疫病病倒,我们将他隔离开来,我们只知道阿西里原来也有陆地,但他态度坚决,告诫我们一定不能登陆。” 红夫人神色微变,问道; “为什么不能登陆?” 法里安西德骑士接连摇头; “不知道,芬尼斯船长死活不说,后面晕过去了,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爱丽丝.莉塔莎想了想,突然开口道; “有危险。” 众人顿时目光看向她,神色各异,但还是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假设很靠谱。 法里安西德骑士也点点头,继续道; “阿西里是一片未知的海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到达这里,更何况突然出现一片陆地,以我们现在情况贸然靠岸恐怕不妥,我想当务之急应是善后。” 人群中有人对此决策不服;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哄骗我们,谁亲眼看到那块陆地了,有谁能证明?” 法里安西德骑士看了一眼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这才站起来说道; “我,爱丽丝.莉塔莎,芬尼斯船长,瑞克希大幅,都看到了。” 人群中又有人发问; “不是说芬尼斯船长带着我们兜圈子,既然他不想让我们靠近阿西里,你们又是怎么看到的。”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被这话噎的一滞,他心说我眼神好,但仔细想来,确实有点奇怪,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爱丽丝.莉塔莎见状想了想,也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借口,但突的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白天的撞击。根据芬尼斯船长所说,我们只是靠近了阿西里附近的海域,有两头座德佩夫鲸莫名其妙的袭击了我们,大概是因为这个,迫使他来不及多想,只能全力航行逃窜,这才靠近了阿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