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李安全好不容易挤开人流,搭上那趟每个小时只有两班的2路公交。 公司的地址在新城区,因此他每天不得不来回奔波十几公里,来上这该死的班。 公交车缓缓发动,向着旧城区进发,远远望去如同驶入庞大黑色巨兽的嘴巴。 车上稀疏的坐着几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响声,李安全难得有机会眯一会儿。 嗯,除了离家远,工资少,要是操蛋的同事再少一点这其实是份完美的工作。 “吉安小区站,到了!前往吉安小区的乘客下车前请佩戴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在此站下车……” 摇晃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提着包沿路行走,旧城区的七点和凌晨没有什么区别,路边的小店铺已经开始收拾着准备关门。 铁一旦沾了血就容易发锈,回到房间,把放在衣柜里的大刀取出来,刀身已经锈迹斑斑,散发着臭不可闻的腥味。 吉安小区里的人少得可怜,楼上503少了个人,一天过去了,麻烦还没找上门来,李安全的心情成功从提心吊胆升级为百无聊赖。 401的房门没有上锁,李安全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打开门打开灯,漫天的灰尘铺面而来。 看样子这里好久没有新住户了,房间里的器具用品都是几年前的版本。 飘着雪花的电视屏幕,布质沙发,旁边还摆着两个大花瓶,里面还种着不知名的白色盆栽。 这些植被不仅没有死,反而开出来两朵娇艳的花,就像有人经常来浇水似的。 卧室的门框上吊着一条白色的床单,打开门李安全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香水味。 月光粘在离他几步远的窗沿边上,冷清,惨白。 梳妆台上嵌着一块大镜片,上面摆满了女人用的瓶瓶罐罐,李安全拿起来观摩一番,发现并不认识这些东西。 “嗯?”他疑惑的抬头。 好像有人在唱歌? 李安全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这月光如同滴在墙上的蜡泪,声音好像不是从外面传来的。 站在窗边,世界一片寂静,连虫鸣声都听不到丁点,不远处肆意生长的树枝在黑夜里,如同蜿蜒攀升的怪手。 “幻听?”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 打开衣柜,衣架上挂着五花八门的女人衣服,各种时尚的裙子款式,外内衬,这间房的前主人应该是个年轻女人。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就是间无人居住的旧房子。 “来的太早了?” 把沙发略微收拾干净,坐在上面放眼整个房间的布局,李安全用手撑着下巴,思考着这次的任务。 时至今日他还有点疑惑,这世界上真的有恶灵吗,昨晚看见的镜子里的人,会不会是精神分裂导致产生的幻觉。 或许这就是间普通的旧房子。 “好像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没什么灰尘?” 看着旁边的灰尘,李安全突然想起来,梳妆台上的东西好像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在用。 再次打开卧室的大门,门框上的床单在他头上扫过,李安全随手扯下来扔回床上。 门框上为什么会有床单?他挠挠头。 不仅是梳妆台上没什么灰尘,衣柜里的衣服,抽屉里的随笔,摆放在门边上的拖鞋,都没有灰尘。 “刚才怎么没发现抽屉里还有本笔记本。” 呢喃一句,把本子取出来捧在手上翻看,上面写着的都是些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东西。 笔记本的主人叫郑英,和一个叫吴友勇的男人有过一段不愉快的恋情,看意思,好像是这个叫吴友勇的人出了轨。 “嗯?”李安全再次抬头,好像歌声大了点? 偏偏这时候,灯突然熄灭了,走到开关前狂按,没有效果。 “烧掉了?” 耳边似有若无的传来女人声,唱着他没听过的曲子,声音哀怨,好像还带着点憎恨。 四处翻找,没发现音乐盒,手机,录音机等东西,电视机无信号,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带着疑惑寻觅一圈,重新回到卧室时李安全愣了一下,他怎么记得,自己先前明明顺手把门框上的床单取下来了。 漆黑的房间,好像有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定眼一看,又什么都没有,白色床单明晃晃的挂在门框上,一遍遍撩扫着他的头顶。 把裤兜里的降魔钉拿在手上,眯着眼环顾四周,很快他就发现异常的不仅是门框上的床单。 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不见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也都拧上盖子,就连衣柜门也都关好。 保持十分警惕,坐到镜子前,耳边再次传来女人声,不过这次不是歌声,而是哭声。 安静漆黑的环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怖阴森感。 不经意间抬头,一句国骂脱口而出,李安全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肚子。 面前的镜子里,自己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张人脸,紧密的贴在他的脖子上。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惨白中带着点青紫,眼球突出得快要滚落出来,不见血色的舌头耷拉在他的脖子上。 李安全楞在原地,僵硬的转过头,突然间,她咧嘴一笑,上半张脸的皮裂到耳根,下巴却保持原样。 “艹——!” 足足过去三秒钟他才回过意识,噌的一下蹦起来,猛然向这张脸挥出一拳。 她好像没有想到李安全会出手,倒飞出去贴在衣柜上。 这一拳像带在了装满水的气球上,迸裂的黑色液体飞溅的到处都是,卧室里充斥着让人发昏的腐臭味。 女人脸的眼珠子被李安全打得脱落一只,只见她淡定的弯腰把地上的球状物体捡起来,在眼眶扭动几下,眼珠子又被
第5章:好像有人在唱歌?(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