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吗?” “还是臣请太医来?” 李檀轻摇了摇头。 她微微垂落羽睫,语声很轻地询问:“司正还是对你动刑了吗?” 她一开始带他来,是为了让他少受一顿鞭刑。 现在想来,好像已没有什么意义。 少年侧首她,似准确地猜到她的心中所想。 他拿修长的手指把玩自己垂落的发尾,猫儿似地半闭眼睛:“嗯……臣都这样站在公主面前了,公主问这样的好像原本就没什么意义。” 他带点期许,带点狡黠:“公主应当问点更有意义的事。” 李檀想了想,似乎觉得也是。 她从短暂的怅然里带思绪,轻轻点头,新询问道:“需要替你传太医过来吗?” 少年简直要叹。 他撩开衣袖,她已经包扎妥当的伤处,语调带点认真地道:“臣不喜欢别人过的银针。更不喜欢沾别人的血,也不喜欢别人沾臣的血。” 所以,他自己会包扎。 李檀抬起羽睫,那双乌玉静水似的明眸里难得地泛起些微好奇。 她拿指尖轻抵心口,避免过大的情绪波动,语声轻如草叶上的朝露:“那你,想让我问什么呢?” 少年单手将袖口系好。 他眼弯起,像是在认真思索,也像是在与她玩:“当然是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 “十九是臣的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