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藏进浮着花瓣的浴水里。 浴水上涌,拂至她的颈,将春日慵睡时起的薄汗拭去,令她舒适地轻阖了阖眼。 眼睫方低,桶内的浴水却又是一涌。 漫过她的下颌,又从浴桶的边缘哗哗洒落。 是临渊迈入浴桶。 浴桶不似汤泉那般宽敞,虽能够容纳下两人,却多有些拥挤。 李羡鱼被抱着,坐在的怀里。光裸的脊背紧紧贴上的胸膛,连转身都没有足够的间隙。 她也赧转身。 临渊单手将她拥紧,又从木架上的小银盒里随意拿过几枚澡豆,浴水在掌心中化开。 问:“公素日里洗沐的时候,从何处洗起?” 李羡鱼面红欲滴。 她避重就轻:“我昨日来的时候才洗沐过。今日,今日随意些便好。” 临渊淡淡应声。 选择顺着她玉白的脖颈往下清洗。 的指尖很热,连被化开的澡豆汁液也一同变得滚烫。 顺着她的脖颈滴落的时候,似春意要将冬雪融化。 李羡鱼的指尖轻握住桶沿,心跳声微微紊乱。 她受到临渊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颈,洗过她心口细腻的肌肤,又在此微微偏移。 随着的长指覆落,李羡鱼的羽睫蓦地颤了颤,握着桶沿的指尖不由自地收拢。 她想起汤泉宫里的旖事,连耳缘都红透。 临渊似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 将她抱得更紧,同时俯下身来,齿尖咬上她红如莓的耳珠:“半个时辰后,户部的官员们应召至钦安殿内议事。” 李羡鱼轻怔。 一时不解其中深意。 临渊俯首在她的颈间,轻阖上眼,低哑出声:“……时辰不够。” 李羡鱼终是听懂。 她两靥通红,羞怯地不肯作声。 临渊轻笑了笑。 将长指垂落,嗓音哑得厉害:“若是公想。臣可替公忧。” 李羡鱼忙握住的手腕。 她羞赧启唇:“。会浴水都要凉透了……” 虽说如今是春日里。 但若是一直在冰凉的雨水里泡着,恐怕还是容易染上风寒。 临渊淡垂眼睫。似是认可了她的说法,徐徐收长指。 重新替李羡鱼清洗。 继而,顺理成章地道:“那便从钦安殿来后。” 李羡鱼双颊一烫。 没有作声。 在浴水凉透之前,场洗沐终结束。 李羡鱼换上她的织金红裙,到临渊的寝殿内,往临窗的长案后坐落,拿布巾擦拭着未干的乌。 临渊信手接过,一面替她擦拭,一面令宫娥进来布膳。 宫娥们提着食盒鱼贯而入。 李羡鱼想要起身,走到屏风后去,却被临渊轻压住她的肩膀。 示意李羡鱼不必起身,继续当着诸多宫人的面,她细致地擦拭尾的水意。 李羡鱼拗不过,唯有偷偷看向前来布膳的宫人们。 见她们依着规矩,没有抬首张望,面上的红意方消褪了些,只安静地着她们鱼贯退下。 庭院里春风徐来,与临渊手中的布巾一同,将她尾的水珠带走。 当宫娥们布完膳,循序退下的时候。 李羡鱼的长已不再滴水,得披散在肩后。 因在寝殿内的缘故,她便也没有立即绾。 仅是玉梳通过后,便样乌垂腰地往长案前坐落,与临渊一同用膳。 今日的午膳里同样有鱼。 李羡鱼轻挟一块,旋即便想起那条还放在瓷盆里的金色鲤鱼来。 她侧首遥遥望了眼。 鲤鱼依旧活跃,丝毫没有换了个地方的自觉。 她想,还是午膳后,趁着临渊去钦安殿议事的当口,早些放进凤藻殿小池塘的好些。 也能和她的红鱼做个伴。 李羡鱼思量间,午膳很快用罢。 转眼已是要启程去钦安殿的时辰。 临渊随之起身,开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