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利落地始解衣。 墨色缠金的袍服,月白的里衣,落花般纷纷拥拥地坠在青石地面上。 他抬步迈入汤池。 汤泉的水微微上涌,没过李羡鱼的下颌。 李羡鱼双颊通红,收搭在池沿上的双臂,羊脂玉似的肌肤藏进池中厚密的碧桃花瓣中。 临渊涉水她走来,在她身后不远处盘膝坐下。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在环过她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她拉坐在怀中。 李羡鱼光裸的脊背贴上他炽热的胸膛,羽睫轻颤了颤。 她小声唤道:“临渊。” 临渊低应了声,从她的身后俯下身来,吻她的耳廓。 李羡鱼的脸颊烧起。 她软倚在临渊的怀中,指尖搭在他的手臂上,尝试着与他说些什么来分散此刻的局促。 “临渊,我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你有一位同母所出的皇兄。” 她选的话题并不好。 临渊吻着她的动作微顿。 稍顷,他淡垂下眼帘,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低声承认:“是。” 李羡鱼的耳缘处随红一片。 她指尖微收,趁着临渊还未继续吻落,匆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我怎么没有过他?” 她想了想,又轻声道:“也没有过你的任何一位宗亲。” 临渊剑眉微皱。 他似不愿在李羡鱼面前提及此事,但她既然问起,他也不曾避。 “他在我王都前,坠崖暴毙。” 李羡鱼微震,暂且从旖旎的气氛里神,首望他。 临渊淡垂眼帘,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素手,与她十指紧扣。 “至于其余宗亲——” “臣的皇姐们皆已出降。素日里在公府中起居,不于宫内居住。” “至于诸位皇兄,既已过弱冠。留在胤京城内亦是无益。在臣登基后,即刻分封各处。无诏不必入京。” 李羡鱼羽睫轻抬,能地问:“若他们再度入京,是不是便等到年节的时候。” 她侧首看看汤泉旁正在盛的花树,轻声惋叹:“如今还是暮春时节。离年节还有好远。” 临渊与她握的长指收紧,凤眼里光影深浓:“昭昭想他们?” 他微带切齿地提醒她:“臣的皇兄们已有室。” “妻妾成群,还有子嗣。” 李羡鱼轻愣,继而羞赧低声:“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蚊声解释:“我是想着,母后独自住在这后宫里。会不会有些冷清。若是皇兄皇姐们都来,聚在一处,会不会热闹些?” 在她的记忆深处,当时大玥的王皇后,便是极喜欢热闹的一个人。 她不知道,临渊的母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母后不爱热闹。” 临渊断然拒绝。 他重新俯下身来,汤泉水浸得温热的长指抬起她的下颌,以那双浓黑的凤眼看着她,语声微微有些低哑:“臣也不爱热闹。” 这偌大的后宫里,有他们两人便好。 李羡鱼唇瓣微启,还未来得及言语,临渊便已吻落。 他熟稔地吻过她的唇心,打她的齿关,吻得缠绵而炽烈。 李羡鱼杏眸迷蒙,呼吸在他的索取下渐渐变得急促。 当她承受不住的时候,临渊却已不满足于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薄唇顺着她红艳的双唇往下吻落。 至下颌,至脖颈,至雪地里绽的红樱。 李羡鱼一颤,纤细的颈仰起,握着他手臂的指尖蓦地收紧。 临渊平稳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浓沉。 原清冽的凤眼里欲色翻涌,晦暗如雨的天穹。 他埋首在她的颈间,低哑地唤着她的小字。 “昭昭。” 似在征询她的同意。 李羡鱼也觉到他此刻的欲念。 她面红如燃,语声里也似带着烫意:“如今,如今还是在白日里。” 临渊半阖上凤眼。 他抓过她的素手,让她更直观地受,拂在她颈间的呼吸烫得惊人:“公觉得,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