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陛下在落朝后,便带昭昭来寝殿拜见母后。” 赵太后嗯了声,像是信她所言。 李羡鱼悄悄松了口气。 她示跟来的月见将带着的礼物奉上,向赵太后恭顺道:“这是昭昭从玥带来的礼物。还望母后能够喜欢。” 赵太后视线徐落。 她轻易地便从一众的珠宝古玩间,寻出一方绣帕来。 浅蓝底,绣着青松白鹤。 绣法灵动,看着倒不似是宫中绣娘的手笔。 赵太后便执起这方绣帕,问李羡鱼:“是亲手绣的?” 李羡鱼点头,轻轻应了。 “不道母后喜欢什么纹样。昭昭便寻着祥瑞些的绣了。”她说着,微微展眉:“若是母后有其余喜欢的,昭昭也可以再绣一方。” 赵太后笑着道:“这方便好。” 她将绣帕收了,褪下她腕上戴着的一对白玉镯子送给李羡鱼:“哀家挺喜欢这样的孩子。这对白玉镯,便算是见礼,收着吧。” 李羡鱼向她道谢,乖巧地双手接过。 她腕上已经戴着临渊雕的红珊瑚手串。 可赵太后亲手送的白玉镯,她却不能不戴。 便唯有当着赵太后的面,将红珊瑚手串褪下,打算暂且收进她的荷包里。 荷包取出,赵太后的视线淡淡往上一落。 临渊立时察觉。 他剑眉紧皱,立时起身,挡到李羡鱼身前。 李羡鱼轻讶。 而赵太后徐徐搁落茶盏,轻轻笑了声:“怎么,还怕哀家吃了她不成?” 临渊并不答话。 他只是迅速抬手,夺过李羡鱼手里的荷包,塞进他的袖袋里。 李羡鱼有些茫然。 她放轻了嗓音,小声问他:“临渊,拿的荷包做什么?还没把手串放进去。” 临渊睨她一眼,一言不地取出李羡鱼绣给他的那只荷包递给她。 李羡鱼羽睫轻眨,当着赵太后的面也不好多问。 便将临渊的荷包接过,将那串红珊瑚手串收进他的荷包里。 她方将荷包放回袖袋,临渊却已冷淡道:“时辰不早。儿臣不叨扰母后。这便带着昭昭回宫。” 他话音落,便垂手握住李羡鱼的皓腕,带着她步流星地往殿外走。 李羡鱼被他拉着往外走,不得已在屏风前仓促地回过脸来,对赵太后软声道:“那昭昭改日再来看母后——” 她的话音未落,人已被临渊带着绕过殿内的玳瑁屏风。 少银红的裙裾似春日桃花般在材质冰冷的屏风前微微一现,很快隐去。 似落花被风带走。 寝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赵太后重新端起茶盏,斯条慢理地撇着茶沫,想着方才的事。 李羡鱼的荷包绣工粗糙,针脚凌乱。 而渊儿的荷包针脚细密,绣法灵动。且还是与绣帕上一样的绣工。 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 并不难猜。 但她始终无法猜到,她那幼习武,性情冷厉如腰间佩剑的儿子,竟也会有拿起绣针,一针一线地给子绣荷包的那日。 赵太后垂眼,浅饮盏中茶水。 上好的白毫银针入口清润,但她的眉眼依旧淡漠,似并不在般徐徐启唇道。 “这个做母后的,倒也不道渊儿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可是这世上一桩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