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疏离的青年。 白衫玉冠,眉目清冷,似雪中的松竹。 那时候,年少无知。似乎很喜欢这种男人。 还因此亲手写了封情信给他。 然,傅随舟并没有给回信。 在追上去询问此事的时候,回应极其冷淡。 只让往后再写这样的书信。 不止是他,还有其余男人。 再后来,负离开了南书房,即便是闻傅随舟了皇兄的傅,没再去见过他。 直至,那场东宫小宴—— 敛下了思绪,重新了起来。 “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本宫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亏得傅还记得。” 宁懿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自己的裙裾,像是拂去记忆里一枚尘埃。 继而,纤细的玉指重新抬起,停留在他的腰间的玉带上。 倾身过去,鲜艳的红唇抬起:“本宫不记初。只看如今。如今赐婚的圣旨已落,傅又已不再是少年时,谁又知道,傅是否还能胜任本宫的驸马?” 傅随舟眉心微皱。 他隔着衣袖将宁懿的皓腕压下,语声微沉地提醒:“公主,这是在内宫。” “内宫又如何?” 宁懿凤眸微抬,并不在意。 左手拿起那张卷好的圣旨重新抖开,在傅随舟眼前左右摇晃,右手重新抚上他腰间的玉带,嫣然道:“怎么,本宫自己的驸马,试不得么?” 的话音未落,却槅扇前垂落的锦帘轻轻一响。 稍远处传来绵甜的语声,随着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宁懿皇姐……” 宁懿动微顿,挑眉望去,见穿着兔绒斗篷的少女正打帘进来。 李羡鱼着抬起眼来。 可视线一落,却望见自己的皇姐正赤着双足侧坐于长案,纤细的玉指则停留在傅腰间玉带。 李羡鱼杏眸微睁,在原地怔了一瞬。 回过神来后,慌忙侧过身去,双颊滚烫地将带来的锦盒放在宁懿的妆奁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嘉宁,嘉宁来的不是时候。便,便先回去了。” 语声未落,人已经匆匆忙忙地往殿门处走。 宁懿徐徐收回手,对着李羡鱼的背影挑起秀眉,缓缓启唇道:“小兔子,站住。” 李羡鱼见了。 但此刻又是心虚又是局促,被宁懿这样一唤,更是慌乱,非但不曾停步,反倒是提裙小跑起来。 一路头不敢回,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宁懿的寝殿。 殿外柔和的光照落下来。 李羡鱼还未及抬眼,便见少年低醇的语声:“公主。” 李羡鱼明眸微抬,见临渊正在玉阶前等,便加快了步子向他小跑过去。 隔着一道玉阶伸手握住他的袖缘,面红欲烧:“临渊,快,快带回披香殿里去。皇姐要找兴师问罪了。” 临渊见这样慌张,不多问,只略一颔首,便将李羡鱼打横抱起,往披香殿的方向飞掠而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至回了寝殿里,将槅扇掩上,李羡鱼面上的热度仍未褪去。 站在一面插屏后,拿微凉的手背捂着自己的双颊,有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临渊的视线随之落来。 他端详着李羡鱼面上的神情,稍顷剑眉紧皱:“是宁懿长公主为难了公主?” 李羡鱼摇了摇头,愈发局促:“不是。是打搅了皇姐才对。” 临渊剑眉微抬,对李羡鱼道:“公主白前去送贺礼,能打搅到什么?” 李羡鱼双颊滚烫,不好将方才看到的场景告诉他。便唯有将方才在锦帘外见的零星几个词汇说给他,想将这件事轻轻带过。 “见,皇姐说要试一试的驸马。” 在的理解中,这个试一试,应便是试试驸马的品行才学。 但毕竟那是属于皇姐的驸马,是不应被撞见的事。 但话音落下,却看见临渊身形一僵。 继而,他微侧过脸去,低声问。 “……这是大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