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听着,偶尔也上几句,倒也不再像是往日那般,未说上几句话便咯血了。 李羡鱼看在眼,心情也微微雀跃起来。 她想,兴许明年春日的时候,她便真的能与雅善皇姐一同去御园放纸鸢了。 而此刻,一话子讲完,宫娥也轻叩槅扇:“公主,樱桃酪做好了。” 李羡鱼回过来,发觉自己已在流云殿停留了许久。 今既然樱桃酪做好,她便也起身向雅善皇姐辞行。 “皇姐,嘉宁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她弯眸道:“等过段时日,宁懿皇姐宫的鹤望兰便要开了。那时候,去讨一枝过来给你插瓶。” 雅善柔声:“去罢。” “流云殿的时候,记添衣。” 李羡鱼连连头。 她提起空了的食盒迈过寝殿的门槛。 那名绿衣宫娥还等在寝殿外。 李羡鱼便让她将樱桃酪放进空荡荡的食盒,自己则披上了来时穿的斗篷,步履轻盈地往披香殿的方向走。 她想早些回到自己的寝殿,让竹瓷她将樱桃酪拿去小厨房温着。 这样临渊回来的时候,便能吃到和她尝到的一样好吃的樱桃酪了。 途径一白墙,却有两名小宫娥说话的声音从墙上镂空的花窗传来。 “你可知道,内务府最近都在忙些么?公主寝殿的银丝炭都快不够用了,催了他好几次,都不送来。” “依稀听过几句。似乎说是有贵客要来,整个内务府都在加紧准备。” “么贵客,能比公主还要紧?” “想想,似乎,似乎是一个外族。好像是叫么呼衍的——” 庭院内霜花满地。 隔一道窄长的白墙,花窗内的两名小宫娥依旧是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而花窗外,李羡鱼却在寒风停住了脚步。 冬日的风呼啸而来,渗入她的领口袖缘,寒凉透骨。 李羡鱼呼吸一颤,手中的食盒无声坠在青白的宫砖上,头装好的樱桃酪滚落来。 碎开一地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