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南宫羽姗便销声匿迹。如人间蒸发一般,任谁都寻不到其踪迹。 那日南宫羽姗逃跑,众人惶惶难安。若是如她所说那般,日后寻机报复,放眼六界,无人能及,且她身侧还有一个神秘仙狐相护,胜算难定。 南宫羽姗的事迹如洪水般,在仙界迅速传开。世尊祝远听闻,对水景寒甚是不满。 若不是水景寒放虎归山,也不会导致仙界日日惶恐不安。祝远作为万圣山的掌教,为万圣山蒸蒸日上的前程忙前忙后,却因水景寒的过错,使其日落千丈 为稳固万圣山的地位,祝远自作主张,召集四海八荒各仙门派的掌事,商榷讨伐南宫羽姗之事。 青禾殿中,聚齐各仙门派掌事。水景寒作为南宫羽姗的生父,也在其中。 “趁魔女重伤,且伤势未愈,我们应主动出击,将其诛杀。若是待其变强,怕是为时已晚。” 说话的便是毕正阳,毕正阳想起掌上明珠毕诺玲,曾伤害过南宫羽姗。那日见南宫羽姗成魔模样,心下畏惧,若南宫羽姗日后真报复,毕诺玲必定在所难免。 如今毕诺玲已是普通之人,与南宫羽姗对抗,定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当得知祝远召集各仙门派掌事,商讨如何诛杀南宫羽姗,毕正阳首当其中,第一个积极响应。 “毕掌门说得在理,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只不过,魔女已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多方打探也未发现其踪影。” “世尊都无从得知其去向,我等更不可知。大家一直信赖万圣山,信任世尊和仙尊,为诛杀魔女,我等定全力以赴。”其中一个老头说道。 那老头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之态。话说得冠冕堂皇,真正上阵之时,最先临阵脱逃。 “正因如此,所以才召集大家商量对策。毕竟仙界本是一家,同根之气,势必要齐心协力抵抗魔族。” “世尊说的是。” 众人随声附和。无论祝远说什么,大家都会附和。只要责任不落到自己头上,不成为枪头鸟,提出什么方法大家都会赞同。 “南宫羽姗,曾是万圣山不可多得的弟子,想必大家对其都不陌生。为何如今变成这般,难道大家就不好奇其中缘由?” 段天涯实在看不惯一帮虚伪做派之众,发出灵魂质问。 千百年来,仙魔虽纷争不断,却并未真正撼动仙界地位。仙界安稳太久,各仙门派之间为争夺名誉,变得不分青红皂白,只为除之而后快。 “魔女便是魔女,何来缘由!”适才那獐头鼠目的老头说道。 只要能够以绝后患,什么缘由都无关紧要。只要刀子未落到自己的脖子上,才不会去关心缘由,查明真相。 “仙尊,难道您不站出来说一句,任由大家如此胡作非为?” 段天涯懒得与老头较真,他将目光放在水景寒身上。希望能在水景寒的身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言论。 “其实,这件事......” “景寒,这件事就按照大家商榷的结果定夺,你作为当事人之一,还是要适当避嫌。” 水景寒话还未说完,便被祝远打断。祝远语气强势,不容水景寒有半分反驳。 堂堂万圣山的掌门,仙界第一能者,却没有发言权。他心怀众生,却唯独容不下自己的女儿。 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正义,道义,水景寒只能舍弃南宫羽姗。若能以一个南宫羽姗,换取六界安宁,有所值。 “掌门,羽姗不仅是你收的徒弟,她还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何其忍心,绝情至此!” 段天涯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水景寒,如今却一言不发,心中怒火中烧,怒斥着水景寒。 “你枉为人师,更不配为人父。先是抛妻弃子,尔后诛杀亲骨肉,这就是你的道?” “段天涯,你住嘴,莫要胡言乱语,仙魔有别,不共戴天。” “不止你,还有你,你,你,都是一群不分青红皂白之众。在这之前,羽姗何曾伤过无辜之人,她今日变成这样,都是你们所逼。” 段天涯不顾祝远的制止,不顾万圣山的声誉,厉声痛斥着眼前一个个要取南宫羽姗性命之人。 “段仙长,她可是魔女!魔族之人,必可诛之。” “毕掌门此言差矣,人尚可分好人与坏人,仙魔亦如此。不问缘由,便将其诛之。滥杀无辜,与魔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她是魔,我们是仙!”毕正阳义正言辞。 “呵!呵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别忘了,若是羽姗第一个要杀之人是高高在上的水景寒,那毕掌门千金便是第二。作为她们的导师,我可清清楚楚地知道,毕诺玲是如何三番两次地欺凌羽姗。” “段天涯,你可别胡言乱语!” 毕正阳脸色通红,并不是因为被段天涯当众揭穿,而感到愧疚。而是因为畏惧水景寒听信段天涯,尔后水景寒找他麻烦。 以前南宫羽姗与水景寒无亲无故,南宫羽姗没有任何靠山,毕正阳并不畏惧。 后来水景寒收南宫羽姗为徒,虽名存实亡,但看在水景寒的面子上,谁都不敢再欺辱南宫羽姗。 而现如今,知道水景寒是南宫羽姗的亲生父亲,毕正阳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畏惧。 虽然水景寒对于诛杀南宫羽姗之事,只字未提。若是适才不被祝远制止,看水景寒的神情,貌似要为南宫羽姗辩驳。 毕正阳再嚣张跋扈,也担心爱女毕诺玲受牵连。毕竟以他的实力,是打不过水景寒。 “所谓的仙门正派,却不分青红皂白,今日我段天涯,算是大开眼界。” 段天涯气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