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了神域(1 / 2)

神域有感,昊天因执念无情大道而过犹不及以至将陷入万劫不复,并因此而为苍生带来浩劫,为渡(阻)昊天,这才有了她之降生,她乃为渡化(代替)昊天而出生的!  “昊天劫数将至,神域新神降生,汝领太初神旨,乃为守神域渡苍生...”  父神、母神之神旨,对昊天,是先由她渡化,倘若渡不过,再由她诛之!  父神、母神是以她之有情道去戒慎昊天之无情道,是欲给昊天之一线生机的!  她呐,与此前之混沌古神皆有不同,她乃合太初父神、元炁母神所孕之最后一位神域古神,可谓是得天独厚、得地滋养,却也承负着天地之最大期望!  她合该是有情慈悲又束身自好完美无瑕的!  父神、母神曾告诫:“神域内外之界,只在一念之间,此念很远,隔着前世今生之距,此念亦很近,只在呼吸之间。”  父神、母神曾告诫:“恩缘因果,取予有节,方可命由己定,行止由心。”  ......  诚然,承负有之,偏爱亦有之,然,她却有负父神、母神之期望!  那些零零散散支离破碎之记忆已然恢复,万万年前那一场六界浩劫之缘由;她之沉睡;冰夷之转世;昊天之所作所为......  蓦然惊坐而起,顿感遍体鳞伤撕心裂肺之痛,倒是令她仿若大梦初醒,最后一刻,她以身殉道,她好像瞥见了昊天?当时景况着实紧急,也未曾与阿辰好好道别~  而,此刻,她~还活着?  玉床月纱云雾飘香?熟悉之气息,熟悉之摆设,这是?强忍形魂不稳、皮开肉绽,撩开月纱,入眼处珠箔银屏繁花铺路,果真是神域?且是她曾经之住处?急忙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小跑,掀开帘幕推开房门,絮柳月石绕清池,鳞瓦青墙立云海...月灵阁三字匾额在此时显得是那般耀眼夺目!  她,竟真的回了神域!  可是月林已毁,月灵阁也~还不待她多思,一抹月蓝便已是落到她的面前,忽的将她打横抱起往房内走去:“大伤未愈,又贪玩了?”  她呆愣地抬头望向他,面若敷粉,色如晓花,眉似墨画,眸含星光,鼻若山挺,唇若润脂,一笔一划、精雕细刻,那般的他惹得她忍不住想抬手去抚上他那张好看的俊脸,阿辰~,正欲脱口而出却又因他之动作而戛然而止。  他将她轻轻地放上玉床坐下,半蹲伸出双手将她那双纤细白嫩的赤脚捧入掌心,施法一边为她捂脚,一边道:“昊天允我前来见你,足见他已是松口要放你出去。”  “加之,过几日便是那神界公主一千八百岁之生辰,昊天已是应承去神界赴宴。”  “这几日你便乖乖的在月林待着,他离开神域前,定会前来月林看你,我也替你向他求了情,届时你便道你此前向他所言的那些胡话乃是因我之过,是我整日只知带你去下界游玩才沾染了那些凡俗浊气,一时想岔了才做了那等...”直到她那双赤脚与他那双手同样温暖后,他才不急不缓的为她穿上鞋袜。  暖意自脚底传入心海,温声细语又那般地如沐春风,虽容貌、气息与阿辰相差无二,但她却知,他不是阿辰,飞鳞银冠束发坠两条天蓝色飘带随风,内衬天蓝色绣花衣领,外着月白色广袖长袍,肩披天蓝色长条流光云锦披帛,腰束嵌玉龙纹蓝带,坠一枚水润通透之蓝玉,天蓝与月白交相呼应,穿戴在他的身上极为契合地呈现出一种苍茫云海又晴空碧胜的舒适之景,亦如他本人一般温润玉泽,令人甚是欢喜的紧!  然,复杂的是,他虽不是阿辰,却又是阿辰,阿辰之前世是他,他之转世是阿辰,他~是冰夷!  冰~夷~,思及她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他为她挡下昊天之力而冲她惨淡凄笑之模样。  这倒是又让她思绪回笼,冰夷此时之言却是那般地耳熟,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她记得,万万年前的那日她便已是听过了!  神界公主一千八百岁之生辰?月林?此前向他所言的那些胡话?  感应周身之伤势,顿感惊世骇俗而目瞪口呆,起初她以为她这一身的伤乃是因在生死之巅身陨才使得她回光返照而重游旧居,此时,此时她~  见她依旧一副失魂落魄郁郁寡欢,他亦是跟着情绪低沉心疼不已,可见她是被昊天那厮给伤极了,忙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你放心,昊天待你还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允我私自前来照看你了,待你休养好了,去他面前示个好认个错,一切便也恢复如初了。”  闻言,她思绪万千,一滴泪不争气的竟流了下来,入世一遭,再得记忆,竟是比先前多愁善感了起来?  见她哭了,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抬手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可是伤口又疼了?”  “你且等我,我再去~”  还未待他起身,却见她突然扑到他的怀里,放肆地大哭了起来。  他一怔,以往他也见她哭过,但那皆是她贪玩诓骗他的把戏罢了,若是以往,她还要打趣的嫌弃他刚捂过她脚的手了,而今,她是真的伤心难过,他有些后悔引她去体味七情六欲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背脊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去下界体会那劳什子情爱,惹得你对那~”话头却是在无声轻叹中戛然而止。  又转而道:“我给你背话本子吧,前几日我从下界新得了些,他不允我带回神域,为了你我可是全都背得滚瓜烂熟,你定然喜欢。”  他对她素来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