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举杯:“爷爷,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赤红闭眼深饮一口:“当然,要想博得信任,必先推心置腹,而后知心知行,将心比心……” “姐姐!给我——”逆抢了年糕手里的酒顺势灌进了自己嘴里,紧跟着呛出一口,哐啷,杯倒酒洒,逆俯身侧脸、满面窘状。 “逆弟弟……哎呀,谁让你喝了。”年糕捡起杯子,拍着逆的背,这杯中果真是烈酒。 赤红面露惊喜,忽然精神抖擞:“好小子!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本来看你不顺眼,可现在你是我的贵客了!来——” 赤红重新斟满一杯,按放在逆面前,酒水振洒得满桌都是,逆瞪直了通红的眼:“还……还要?难道不是只喝一杯吗?” “逆弟弟他不会喝酒,你可别为难他呀——”年糕摸了摸逆的脸,竟然已经发烫了,逆的脸红成一片,他的心怦怦直跳。 “他不喝,你喝?”赤红笑问年糕。 “我来——”逆爽快拿起酒来憋足气喝下一杯,这次没有吐,口腹火辣难忍,面目却爽适兴奋。 “哈哈,好!好!”赤红也再进一杯,叹道:“好酒!” “逆弟弟,你要不要紧啊?”年糕扶住逆摇摇晃晃的身体,逆打起嗝来:“姐姐你快让他说啊,你想知道的事情……” 赤红哪肯轻易罢休,接着倒酒:“好兄弟!再来——” “兄……兄弟?错啦……”逆倒在桌边苦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大骗子……” “与冷血十三交心,不论辈分,不分男女,不问贵贱,一醉方休!” 酒气冲天,密闭的屋里满是深沉的醉意,大脑松麻的感觉竟是这般不自愿的舒畅,想要远离烦恼与恐惧,忘记一切,只要醉了什么都能办到…… 一连五杯酒,逆已支撑不住狼狈醉卧,赤红似乎才喝到兴头。 “不能再让他喝了。”年糕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她端起逆的满杯酒,轻舐之后净灌入喉,辛辣喷涌钻心,赤红这家伙光喝酒也不吃菜,屋里连口清水也没有,真是苦了年糕啊。 “现在……你满意了吧。”年糕咳嗽着放下酒杯,裙摆坐上红桌,面泛烈粉,分外动人。 “姐姐……”逆翻转昏沉的头靠在年糕腿旁,苦闷、欣兴难以言表。 赤红惊疑露笑,对饮杯中酒:“今天实在开心,年糕,你也是我十三的知己了!要知道,在这世上能求得一个知己是多么不易,年糕,你可以拿刀剖开我的心了——” 年糕飘忽起身已然显醉,她笑步绕到了赤红身后,两臂弯揉搂住赤红的肩:“爷爷——” 逆闷哭捶桌:“姐姐……” “年糕,聪明的人,往往又过于单纯。” “不,我是天才年糕。” “想取得我的信任很容易,如此一杯酒而已,但你却不一样,年糕,能让你死心塌地相信的那个人,他可不简单。” “什么啊……爷爷你好奇怪,能让我相信的,当然只有我最喜欢的人啦……” “是吗,你真的对他深信不疑,你把心交给他了吗。” “嗯哦,可惜我喜欢的……不——是——你——嘻嘻……” 粘在赤红的背上,年糕似在耍酒疯,赤红却是一副冷漠神情,他显得格外正经。 “所以你应该去问你最喜欢的那个人,你迫切想要的答案并不在我这里。” “什么?爷爷你真是老奸巨滑哟,我都陪你喝过酒了,你现在却让我去找别人?你坏透了——”年糕轻掐赤红的脖子,却被一股透彻的体寒所冷,她松手惊退。 “我没有骗你,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赤红慢吞半杯酒,“记住我的话,你所爱之人就是答案,或许,欺骗你的人是他……” 年糕默退两步,漠然神情中渐添无趣和恼怒。“讨厌——”她推了赤红一把,溅洒了赤红全身酒,“好讨厌啊你!”她又猛力朝赤红背部捶打了几拳,愤愤离桌。 “姐姐……” “逆弟弟,我们走!” 年糕搀起晕沉的逆,赤红身子坐正,他面含笑意、语重心长:“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年糕。” “我不听!我不听!”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能来看望我,对于我这样一种人,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一个已被RUO侵蚀过的酒鬼……” 背后发出一声赤红捧酒而起的淡漠惨笑,年糕没有回头没有答话,迅速带着逆出了门。返回林荫道,空气一下子新鲜至极,像猛然吸入纯氧一般,年糕顿感清爽自在,莫名的郁闷一时被清扫得烟消云散。 “姐姐……我好没用啊……” “弟弟,你再忍耐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昏醉的逆行动吃力、表情难过,他忍不住猛然呕喷,年糕躲闪不及被他吐了一身。 “啊哦……吐吧,吐吧,吐了就好了——” 年糕也是醉了,她轻轻拍打着逆的背,和逆一起昏靠在树旁。天幕渐暗,风声历历变急,树叶沙沙直响,风吹着密长的青草倒向一边。 “哼哼……”悠悠传来冷异笑声,树丛里忽然蹦出数个黑影,他们迅速散开围住了年糕和逆的去路。 “什么人!”逆瞠目警醒,伸掌发劲,两束急光撑开轮盘飞转而起将年糕挡在了身后。 一杯酒的效力似乎还在麻醉着年糕的注意力,她轻靠着逆的背,绿光映照着满面冷汗的逆,他努力睁着困倦的眼,强行直立的身体跟随着光轮一起震摇微晃。 “哦呵呵——”黑衣人里走出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孩,一个浓眉大眼、梅红衣着,一个娇小清秀、淡绿着装,两人互视了一下,不约而同露出诡异的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