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完全说错,所以我几乎从来不劝别人。” 英姿道:“但你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你所想的。就像你选择了佐佐木而不是我。”顾隐渊道:“没错!我有我的选择和判断,但我不非议别人的看法和观点。”英姿道:“或许你可以询问一下别人的想法。” 顾隐渊不置可否,道:“先休息吧,想想如何应对此次危机。”说完直接返回船舱。 一连数日都在海上漂流,秋紫蝶情绪低落,一连数日将自己关在屋中,吃饭时也不出来。顾隐渊虽表面不做声,如何不担心沈幽絮的安危。孙不疑和王丹经过数日相处,感情日深,但看众人情绪不高,也不敢过于表露。 只有英姿整日安排众人食宿,十分辛苦。 大船越来越向南,天气也越来越热,到了长江口,已是三月底,江南之地已是绿树成荫,一片新盛繁荣的景象。 船行一日,到了张家港登岸,英姿将船送与下人,让她们自行处理,一行人直接去了五湖飘香酒楼,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酒楼和往日一样,还是熙熙攘攘,客人极多。掌柜的看是顾隐渊,急忙引入后堂,让小二设下宴席。 众人整日在海上飘着,随身带着的蔬果不多,也不耐放,没几日就全吃完了,吃的多是海中之物,虽然美味,但天天吃也不免腻烦。此时看到人间珍馐,不禁食指大动,放肆吃喝。 用餐过后,顾隐渊叫来沈湖,问道:“如今寨中如何了?”沈湖道:“回禀顾大侠,八大派在少林寺正法方丈的带领下,约定端午节正式进攻本寨。属下只是此次分舵,寨中具体情形不知。寨主给到属下的命令是检视忠义帮,看其如何行动。” 如今天山派名存实亡,华山派休养生息,原来的十大派变成了八大派。 顾隐渊道:“如今忠义帮如何了?”沈湖道:“回禀顾大侠,忠义帮一直在修养生息,康家堡覆灭后吞并了康家堡的地盘。本寨去年重新整顿,忠义帮也趁机又将势力发展到鄱阳湖附近,和去年一战之前没什么变化。” 顾隐渊叹道:“如此以来,除了搭上了许多性命,也没什么结果。”沈湖唯唯诺诺,不敢乱言。 顾隐渊知他职位很低,不掌握许多高层的秘密,便让他离开了。 众人海上飘了半月,尤其是秋紫蝶,已经飘了将近半年,如今终于回到了岸上,均觉疲累不堪,沈湖安排了住宿便各自安歇。 顾隐渊借着夜色,直奔虎丘山。时隔一年,重返姑苏,想起当时之情形,多是忍俊不禁。五湖飘香离虎丘山本就不远,不多时就返回了修炼之所,那株大树已然挺拔,树下的石桌上却满是枯枝败叶。冲到屋内,却见一切和离开时一样,只是桌上床上多了许多尘土。 坐在师父仇离屋内的桌前,想着离别时,师父在此留下了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如今辗转多地,那字条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顾隐渊坐了一会儿,飞身而起,倏地跳出屋子,直接窜出小院,飞身上马,返回五湖飘香酒楼,取了沈湖准备好的酒菜,前往枯叶林而去。 枯叶林距离五湖飘香也不远,不过虎丘山和枯叶林分别在五湖飘香两边,从这边过去倒有些距离,不过他胯下是万中无一的名驹,伴随他从江南到大漠,从大漠到大海,已经心意相通。虽然在千港湾叉之中,也可以通行自如。 不多时,到了枯叶林附近,便觉人头攒动,一人从黑暗中走出道:“何人深夜造访忠义帮?”顾隐渊定睛一看,吃了一惊,来人竟是邓承文的妻子乔美。 那日在忠义堂中,她被人利用指认邓承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今身着一身洁白劲装,全身上下如白练一般,腰悬长剑,凝视顾隐渊,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 顾隐渊急忙翻身下马,拜倒道:“嫂子,是我。” 乔美迎上来,上下打量一番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帮中长老!” 邓承峰素爱与人结拜,帮内的长老都是他的结拜兄弟。顾隐渊起身道:“嫂子,我是顾隐渊,也就是那日的王连依。” 乔美仔细端详一番,想起那日之事,笑道:“原来是你,贤弟一别一年,闯下了好大的名头,大哥常常说起你,说你绝非池中之物!” 顾隐渊看她侃侃而谈,已是纯粹的江湖中人,道:“嫂子见笑了,实是四处奔波逃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乔美道:“贤弟过于谦虚了。今日怎么深夜前来?”顾隐渊道:“我去东海拜会温烈岛岛主李玄感李大侠,今日刚刚回来,边迫不及待前来找大哥了。”乔美道:“你的属下呢?他们没和你来?”顾隐渊道:“我孤身一人而来。” 乔美道:“贤弟不要见怪,嫂子刚刚被大哥允许执夜,许多事情还不懂,待我回去问过管家再来与你回复。贤弟稍待。”顾隐渊道:“嫂子请。” 乔美返回禀告。顾隐渊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日瑶光岛上慕颜和英姿的恶心画面,想乔美乃是官家女子出身,不知她是否也裹了脚。忍不住向她看去,果然比之中原女子,是一双极小的脚。顾隐渊不知为何,胸口泛出真真恶心,怕乔美生疑,急忙别过脸去不看,暗想:“这当官的为何有如此癖好,这般小脚走路也难,还能做什么事情?”又想:“官家女子养尊处优,所有的事情都有丫鬟完成,又需要做什么?”想到此处,不仅哑然失笑,不过对于这般习俗,还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