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之意。” 琴昭微微一笑道:“这个解释本宫很喜欢。不过琴并非琴日升的姓,他本姓东方,是父皇赐姓为琴。他本就沉迷各种琴棋书画,改为琴姓,别人也不会见疑。” 顾隐渊瞬间明白了,旭日山庄中的各种字画,不过是宫中之物,暂时放到旭日山庄掩人耳目而已。 琴昭看他不言,道:“琴者,今日二王也。” 顾隐渊恍然大悟,所谓的今日二王,不过是如今大明朝廷面对的两大难题,一个是辽东的女真兴起,一个是以李自成、张献忠等为首的各地起义。问道:“敢问公主这昭乃何意?” 琴昭道:“昭乃秦昭襄王之意。”顾隐渊想秦昭襄王之生平,不知何意,只好道:“请公主示下。” 琴昭道:“秦昭襄王在位五十六年,有四十年朝政由太后和穰侯把持,后内除外戚,外慑六国,威震天下。如今大明内忧外患,除了两大心头之祸,还有朝中的宦官干政,东林党争!以本宫看来,其危害不亚于外有强敌,内有叛军。” 顾隐渊道:“公主所言,草民……臣从未去过庙堂,不敢乱言。” 正说话间,忽然看到杨一心从上面走下,看到顾隐渊道:“二哥,你去哪里了?我刚刚去了你的屋里,都没见到你。” 琴昭瞥一眼顾隐渊道:“这位姑娘是……”顾隐渊忙道:“是在下的妹妹。” 琴昭道:“本宫特意看过你的档案,令尊在你出生没多久就死了,令堂后来嫁到了天正山庄,做了杨真的夫人,你哪里来的……哦,本宫明白了,她是杨真和陆稻儿所生,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杨一心,对不对?” 杨一心道:“对啊!姐姐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杨洛友。”边说边走近,看到琴昭衣着华丽,啧啧称赞道:“哇,姐姐的这件衣服好漂亮!我也好想要这么一件漂亮衣服。” 顾隐渊听得浑身直冒冷汗,忙道:“冰玉,休得胡说!” 杨一心道:“我没有胡说啊,姐姐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啊!而且姐姐也很漂亮。”看顾隐渊搀扶着琴昭,右手捂嘴,左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顾隐渊对于杨一心一惊一乍的哭笑已经习以为常了。琴昭却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杨一心指着琴昭道:“姐姐就是二哥的心上人吧,难怪这么漂亮。” 琴昭面露尴尬之色,看着顾隐渊,意思是:这是你和她说的吗?就算是,这有什么好笑的?为何大笑成这样? 顾隐渊面露无奈,道:“冰玉,这是本朝的长平公主,不可无礼!还不快给公主赔罪。” 杨一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拜倒在地道:“草民杨一心拜见公主。”话未说完,又忍不住想笑,但想起对面是公主,不敢笑出来,结果从口中发出“噗”、“噗”的声音。 琴昭无奈地摇头道:“无画,你照顾杨小姐,我和顾楼主有话要说。”琴书棋应道:“是!公主。” 琴昭拉着顾隐渊快步上了十几级台阶,道:“你这个妹妹挺有意思。” 顾隐渊道:“山野丫头,不识礼数,请公主恕罪。” 琴昭谈道:“如果本宫也能像她这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有多好。” 顾隐渊道:“公主心系天下,须眉男子尚且不及,何况她一个小丫头。” 琴昭道:“这次父皇给了本宫两道圣旨,内容都差不多,不过我选择了这一道,而另一道让人退回去了。你可知那一道上面写了什么?” 顾隐渊想了想道:“想来是让臣入朝为官,或是入伍将兵。” 琴昭摇摇头道:“都不是。那一道是招你做驸马的。”顾隐渊微微一呆,不知当如何应对。 琴昭看他一眼,道:“你知我为何要退回吗?”顾隐渊道:“臣一介草民,如何敢高攀公主高枝?” 琴昭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顾隐渊道:“当然不是这个理由。如果我不是公主的话,当年在艺韵岛便要想方设法留客了。” 顾隐渊看她眼神炽热,不敢直视,低着头道:“多谢公主高看,臣诚惶诚恐。” 琴昭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按照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你若真的成了驸马,你只能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我不想限制你的自由。”顾隐渊道:“多谢公主垂怜,臣感激不尽。” 琴昭看他低着头,轻叹一声,缓步继续向上,顾隐渊也快步跟上。 一路之上,琴昭再未言语,顾隐渊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到了楼主寝室,顾隐渊推门把琴昭让进去,道:“此处便是臣在此处的住所。寒舍简陋,有辱公主之尊。” 琴昭走近屋内,顾隐渊先掌灯,让琴昭在主位坐定,自己站在一边。 琴昭道:“你也坐吧,不必客气。”顾隐渊应了一声,在下首的位子坐下。 琴昭道:“你觉得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顾隐渊吃了一惊,道:“臣从未得见天颜,不敢妄自揣度。” 琴昭道:“他即位之后,大力铲除阉党,勤于政事,每天休息不足三个时辰,没有穷奢极欲,没有宠幸奸佞,没有后宫干政,也没有误信各种妖僧妖道。历朝历代亡国之君的举动他一个都没有,为何大明江山还是江河日下,毫无中兴的迹象?” 顾隐渊无言以对,这些事情他从未听过,只是听苏州许多先生将崇祯狂妄自大,刚愎自用,那日在将军府怒斥崇祯,也是基于此。实际对于当朝皇帝,并不了解。 顾隐渊道:“朝中之事,臣不甚了解,昔日妄言,也是一时义愤,请公主不要见怪。” 琴昭道:“你不过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