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摔倒,强行将他拉起,箭擦着他的头顶飞过,惊出一身冷汗。定睛看时,第三支箭已经过来。 瘦马忙向左边一闪,黑熊有了刚刚的教训,死死抓住瘦马的双腿。瘦马挣脱不开,身子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姿势。 李露月手中箭连珠射出,瘦马旁边忽左忽右,瘦马如同钟摆一般,左摇右晃,黑熊抱着双腿骂道:“别乱动!”瘦马百忙之间回了一嘴:“那我就死了!” 这时瘦马的身子已经和地面平行,李露月又是一箭射向他胸口,瘦马手长脚长,右手托地,向另一边弹去。这下力气极大,黑熊早被他左摇右晃立足不稳,脚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到。瘦马也掉下来。与黑熊不同的是,他倒在了一边。 哈萨克人被二人滑稽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那使者忙伸手把黑熊拉起,只见他满口鲜血,哇哇大叫,原来已撞下了两颗门牙。向顾隐渊和李露月扑来。瘦马一定神,嘶声狂吼,也扑上厮拼。 顾隐渊看二人四个碗口大的拳头打到,双手一抹一带,二人的拳头突然转向,都砸了个空,身子收势不住,“轰”的一声,撞在一起,黑熊直接从瘦马双腿间钻过去。瘦马下体被黑熊头撞到,捂着下体哇哇乱叫。 这时众哈萨克人已经围上来,随时准备上前解救,李露月转身大声喊道:“大家退下。”众哈萨克人向来听她号令,一齐退开。 黑熊、瘦马发了性,黑熊呼哨一声,倏然跃起,如一头猛鹰般向顾隐渊扑了下来,同时瘦马张开手臂,截他退路,正是他们在山野中抓猛兽用惯了的技法。 顾隐渊看这二人放弃自己所长,也是天真烂漫之徒,只是今天将他们惹怒了,这才发狂,见黑熊已经快要落下,缓缓上前几步,瘦马急忙上前来扑。 顾隐渊足下突然加速,闪身从瘦马腋下冲出,他速度奇快,瘦马根本来不及收势,恰好黑熊掉下来,把黑熊抱了个不能动弹。 瘦马抱着黑熊,如同大人抱着孩子,四肢乱晃,滑稽至极。李露月乐得眉开眼笑,拍手叫好,眼泪都要掉下来,众哈萨克人更是呐喊欢呼。 黑熊气的哇哇直叫,瘦马这才手忙脚乱的将黑熊放开。 黑熊发了狠,蜷着身子向顾隐渊撞来。顾隐渊一抬手,正好按在他的头上,纹丝不动。黑熊口中发出阵阵低吼,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变得紧绷,却丝毫进不了一步。 瘦马见状,绰弓在手,抓起地上的长枪向顾隐渊接连射到。顾隐渊抓起黑熊,如同孩子的玩具球一般左支右挡,将长枪全部挡住,竟没有一枪射中黑熊。 瘦马吃了一惊,怕不小心射中了黑熊,停弓不射,回头看着那使者。 这时,一直不发言的一人道:“对方有高手,撤!”他一直躲在身后,顾隐渊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他现在功力既深,耳聪目明,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那使者上前,想打个圆场。 李露月走回哈萨克阵中,冷冷地对着那使者说道:“要打就打,两天之后,不见不散!” 顾隐渊也放开黑熊。黑熊被他抓的头晕目眩,在地上打着转,瘦马急忙上前扶住。 那使者道:“好!不见不散!”招呼黑熊和瘦马离开。 黑熊、瘦马兄弟呆呆地望着顾隐渊,非但不恨,反而齐生敬仰之心。黑熊先走上来,大拇指一竖,说道:“你好本事,我黑熊服了。”说着拜了下去。瘦马也过来拜倒。 顾隐渊没听懂他们说什么,但这个动作是看明白了,将二人扶起,赞二人天赋异禀,李露月看出他的窘境,上前翻译。 两兄弟听了很是高兴,黑熊道:“我们想跟着你,可以吗?”顾隐渊没想到二人竟然可爱至此,道:“好。” 兄弟二人听了大喜,纷纷拜倒,那使者呵斥不住,一个人和翻译走了,连招呼都没有打。 顾隐渊让李露月先将兄弟二人安置在自己营帐附近,对他们伤到的人好生抚慰,免得生出别的异端,自己也返回营中。 李露月还有军务要商议,和杨吉尔去中军议事。 约莫半夜,李露月才来找他。看他没有睡,问道:“你在等我?”顾隐渊想了想道:“是!大家商议的如何?” 李露月叹口气道:“没什么好办法,蒙古人马快刀利,我们不是对手,只能殊死一战了。” 顾隐渊道:“我今日碰巧闯入蒙古阵中,大约有三队骑兵,一队步兵。蒙古大军向来以骑兵的机动与快速著称,怎么会混入步兵?“ 李露月道:“蒙古人建立元朝进入中原之后,骑兵于攻城时毫无用处,这才建立了步兵,不过这些步兵此次倒没什么大用,基本都是守卫中军帐,打扫战场所用。” 顾隐渊道:“这无异于降低自己的行军速度,大漠广阔之地,这不是自曝其短吗?”李露月明白了顾隐渊的意思,道:“他们一路破城而来,迪化等地已经落入蒙古人之手。” 顾隐渊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巴图尔珲台吉也是个人物,如今中原大乱,他岂能满足于这西域,他是想快速剿灭哈萨克部,趁着冬天好生修整,来年挥军东去,逐鹿中原。” 李露月点点头,道:“要用移祸江东之计。”顾隐渊问道:“计将安出?” 李露月道:“如今西北大漠犬牙交错,基本分为四块:蒙古、回部、哈萨克和罗刹国,若把东部荒漠也算上,还有一个倚楼听风雨。这四股势力中蒙古最强,回部人数虽多,但散落各地,哈萨克部也不弱,但这次蒙古忽然袭击,大家各自为战,这才落了下风。倚楼听风雨从西域大漠一直到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