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服便起了疑,这时更加“确信”他就是假的。 王连依道:“李公子,你我最早相见应是苏州五湖飘香,在下可曾说错?” 李岩和红娘子精神随之一松,那时现场只有彼此,琴家兄妹和康家爷孙。现在康家爷孙已死,琴家兄妹谢客,只有王连依本人知道。 李岩道:“王大侠,在下惭愧,只是这公孙幻无孔不入,在下不得不防。”王连依道:“此乃人之常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公子答应。” 李岩道:“王大侠请讲。” 王连依道:“在下为公孙幻暗算,丢入河中。好在在下自幼在太湖边生活,熟悉水性,这才侥幸未死。如今全身湿透,随身的衣衫又被杨小姐的下人拿去不知何处,只好打晕了一个仆人,换了他的衣衫。在下想帮助杨大侠戳穿公孙幻,奈何这般穿着挤都挤不进去。恳请李公子借我一件衣衫换上。” 李岩哈哈一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二人一同走到了人烟稀少处,李岩取了一件青色丝质长袍,王连依看这袍子放在最里,显然李岩平时也不穿,便要拒绝。李岩道:“在下一介书生,都是各种书生长衫。王大侠行事知趣变通,便不要沾染这迂腐之气了。” 王连依哈哈一笑,道:“只要红姑娘不生气就是。”遂不拒绝。 王连依换了衣服,道:“李公子,为了避免红姑娘生气,我就不和李公子去了。”李岩笑笑道:“此处就交给王大侠了,相信不多时,王大侠的威名就可以传遍江湖。” 王连依道:“李公子心怀天下,在下十分佩服!他日公子必会建功立业,名扬四海!” 二人就此作别,王连依又回到围观处,施展“缩骨功”,身子变得如同孩子一般,在无数双腿中穿梭。江湖群豪忙着看戏,哪里会注意到一个成人模样的小孩子。 王连依挤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终于来到了最前面,蹲坐在地上,慢慢将身子恢复。 场中二人正在剧斗,其中一方王连依认识,正是华山掌门薛骄。另一方是个容貌清雅贵公子,三十岁左右模样,身着一身白衣,手持长剑。 只见薛骄纵身而起,一番连环快剑冲着白衣公子面门上招呼。白衣公子以快对快,一一格挡,双剑相交,金光四射,发出如同鞭炮般的连响。 白衣公子看似下风,却防备严谨,甚至还能出一两剑反击。 薛骄一声长啸,借着白衣公子格挡之势,冲天而起,身子调转,向白衣公子头顶刺到。 薛骄跃的极高,下坠更是迅速,白衣公子抬头时,剑已经到了眼前。想要抬剑格挡,已来不及,急中生智,矮身想旁边滚去, 薛骄一剑刺在地上,真气所到之处,荡起四块地砖。身子一旋,飞剑横扫,四块地砖碎成无数片。薛骄身子翻正,跟着又是一扫。碎石块飞向白衣公子。足下一点,倏地上前,已经到了碎石之前,又是一扫。 这一招叫做“一咏三叹”乃是华山派的绝招之一。就算勉强躲得过朝天一刺,也难以抵挡之后接二连三的横扫。薛骄结合前辈所传,更增了这一刺之力,直接刺穿地面,让第一扫和第二扫或有石头,或有土、或有泥飞起,更加难防。 白衣男子看眼前随石头乱飞,忙用乱披风的手法,不管碎石从何处而来,全部挡在身前。不想刚刚舞了四剑,便觉一股大力扫在剑上,长剑斜着飞出,差点脱手,好不容易勉强握住,碎石已经飞到眼前,全身挨了无数下,洁白的衣衫变成青黄相间,脸上也是灰头土脸。鲜血汩汩伸出,已经不成人形。 薛骄收剑,昂首拱手道:“承让。” “好!”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呐喊声。 这时,一人缓缓走到白衣男子身边,只见他身披黑白阴阳袍,乍一看像是道士,却与道家太极不同,是从中直接分开,黑白分明。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面色冷峻,斜眼看着众人,显得极为不屑。 那人在白衣男子身后一拍,嵌在白衣男子身上的各种随时登时飞出,跟着白衣男子一口鲜血喷出,道:“师父!我给您老人家丢了颜面。”那人道:“不打紧。薛掌门武功高强,输在他手下也不丢人。” 薛骄走下场,正派的各大掌门纷纷向他祝贺。薛骄一一回礼。 杨真道:“李若凡,这一场是你输了。” 阴阳男子李若凡道:“不错,现在算是一比一,下一场哪位掌门下场?” 唐啸昂首上前道:“唐某领教诸位的高招。” 李若凡道:“真人,你上。”人群中闪出一个黑衣女子,只见她形窈窕,蒙着面,一身黑衫,腰间别着双刀,道:“李若凡坐下弟子计真人领教唐掌门高招。” 唐啸冷笑一声道:“唐某不屑与女子一战,换别人来。” 计真人道:“唐掌门只要认输,我自然就下去了。”唐啸道:“你一介女流,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这时,人群中忽然跳出一个锦衣公子,定睛一看,竟是“潇湘双璧”之一的秋落凤,道:“在在下秋落凤,领教姑娘高招。” “雨雾双怪”威震长江,自然也在杨真的邀请之列,不过逍遥仙人忽然出现,二人身受重伤,现在还在养伤。 秋落凤虽然受辱,未婚妻也和别人跑了,但并未受伤,他自视甚高,这等武林盛会岂能错过,不等去浔阳帮报仇,直接来到了襄阳,甚至比所有人还早了几天。 杨真看到秋落凤,十分欢喜,免不了询问易佳之事,他自是添油加醋的诋毁一番,但为了掩盖自己惨败之事,故意隐去了逍遥仙人。反让杨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