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缦枝的事情,江萝没有告诉雾宿巷任何伙伴,甚至连最好的闺蜜宋时微,她没有。 但大家纷纷言传,江猛男家里最近金屋藏娇,甚至连“猛男炒河粉”店休业了。 要知道,这位叔那可是年如一日地经营他的大排档,夙兴夜寐,从没有一天耽误过营业做生意啊。 于是雾宿巷所有居民、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们,在好奇江萝即将拥有一位妈妈的事情。 他们坐在江萝身边,想让她新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你爸光那么高,以前我妈给他相亲介绍了好几个,没看上,怎么就认识了这位啊?绝对不是我八卦哦,是我妈妈好奇而已。” “我还以为你爸会和王阿姨走在一起呢。” “你新妈妈是哪儿的人啊。” “还挺漂亮的是不是?” “要是江萝老爸也很帅啦,我就没见过这么帅的中年男人。” …… 江萝对此事回答得含含糊糊,只新妈妈是老爸以前就认识的人,不是我们这里的。 祁盛坐在沙发尽头,半睁着,指尖拎着一根烟,修长的身子斜倚在沙发边,脸上带着几分倦怠。他时而跟身边的胖子和煤球几句,绽开淡漠的笑。 他的身影藏入了ktv晦暗的阴影里,头顶绚烂斑驳的灯光,仿佛永远照不到他身上。 他看似融入热闹的氛围里,但江萝却感觉到他身上的某种孤寂,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真的…真的好舍不得让他一个人。 可是已经没有反悔的契机了。 江萝坐到祁盛身边,少年立刻在烟缸里按灭了烟头,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小姑娘的肩。 她嗅到他指尖带了些烟草的凛冽气息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喜欢这样揽着她,似占有,又似宣誓权。 “书包里装的什么?”祁盛拎了拎她的包,“这么重。” 小姑娘神秘一笑:“你猜。” “那我拆了。”罢,他拉开了书包的拉链。 “我是让你猜,不是拆呀!”小姑娘有点平翘舌不分,最后快大舌头了,夺过书包,不给他看到。 祁盛拉了一下包,顺势便把江萝拉入了怀中,轻轻搂着,理直气壮地:“我要礼物。” “会给你的,现在不急,人少些的时候再给你。” 隔着包厢里晦暗的灯光,少年略带醉意地看着她,迷离又宠溺,捏了捏她糯糯的脸蛋:“好乖。” 江萝敛眸,掩住了眸底的伤感,从包包里摸出玻璃瓶。 玻璃瓶子里装着她自己亲手叠的千纸鹤,满满一大瓶,五颜六色,每一只非常精致。 “生日快乐,哥哥。”她将玻璃瓶递给他。 祁盛接过瓶子,放在灯光下看了看,玻璃瓶折射着炫目的银色光芒。 沉甸甸一大瓶,装满了真心与爱意。 “这么多,叠了多久?”他不禁问。 “半年前就开始准备的,每天叠几只,也没花很多时间。”江萝故作轻松地,“想赶在你生日前叠满一大瓶。” 蛮多女生喜欢用叠千纸鹤和小星星来表达心意,这算是校园里很流行的一种礼物。 每叠一只千纸鹤,她会在心底默念一句——“祁盛要开心”。 “你喜欢吗?”她忐忑地望着祁盛。 祁盛接过玻璃瓶,指腹摩挲着:“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时,宋时微走了过来,看到玻璃瓶,发出了惊呼声:“哇,千纸鹤哎!满满的爱心哦!” 有女生道:“甜了吧,你们两个。” 胖子也:“这要是不亲一个,恐怕对不起观众了。” 周围的伙伴们全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祁盛将玻璃瓶搁在茶几上,狭长的眸子懒散地扫他们一:“要亲,也不会亲给你们看。” “不管,快亲一个。不然你对得起人家的千纸鹤吗!” “就是!” “人家表明心意了,盛哥不回应,不过去吧。” 江萝低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 祁盛问她:“可以吗?” “问什么啊随便你。” 他知道江萝害羞,不喜欢当众秀恩爱这种事,所以捧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