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把我弄爽(2 / 3)

理后续工作。”

白翎是提前回来的。他们刚和联邦建交,就有一些其他小国家也迅速表态,有意和他们交往。然而这其中涉及的各类协约还得一对一商议,需要耗费不少时日。这些工作,白翎都无一例外交给了萨瓦。他想把这只鸡拍拍蓬松,也推到前台去,免得海因茨三天两头觉得自己有权有势,想仗势欺鸡。等萨瓦在星际场上刷个脸熟,海因茨那个幕僚长的职位,也就不值一谈了。

白翎默读一遍消息,总结道: “联邦让我们下个月初就支付那600亿定金。”他转头对郁沉点头说,“我相信您能搞定。”郁沉拿揪下来的纸擦手,慢条斯理道: “600亿,你可真是给我加了一笔大账单。”

“您觉着委屈?”白翎扬眉。

“600亿不至于,”郁沉踩垃圾桶栓,优雅地把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去,“把我拽进公厕使用确实有点。”

白翎故意道: “打扮整洁,用身体犒劳您胜利归来的臣子,这不是皇帝的义务吗。”

郁沉微笑看他, “这算是政治用途?”

“当然。”后腰靠在大理石台面,白翎放松地后仰,脾性倦懒地掀眸看一眼。他转着锐利的灰眸,拖着混账冷血的调子懒懒道, “陛下,我们都是政治的婊子。”“我为你鞠躬尽瘁打仗,你就得负责把我弄爽。”“这叫政治交换。”他笑了笑, “您教我的。”好一个政治交换。他学得真好,都用在自己身上了。郁沉眼眸深邃,一言不发将他扯过来,一下子拽住后脑白发便吻上去。

他吻得很凶,吻到差点窒息,放开手之后,那只隼喘都喘不过来居然还在笑。他挑起的眉峰带着戏谑与挑衅,“咬我嘴唇算什么?”

捋开头发,把整片后脖颈凑上来,“咬这儿。”

这刺头omega,能把腺体凑你嘴边。

郁沉如他所愿,掐着他后颈压在水池台盆上狠狠咬了一口,他都分不清是疼是爽,还在那嗤嗤笑。

小疯子。上头了。

郁沉不能任着他胡闹,直接把人打包带走。启动洗手间的自动清洁总闸,走到门外,[禁止使用]的显示屏便切换成[清洁中,请等待]。白翎还扭头看,“不想我的信息素被别人闻见啊?”郁沉:“你拽我进的是A厕。”

白翎理所应当: “我没闻见除你之外的味道。”郁沉堪称温柔地笑:“你倒是想。”

白翎: “……”

他是不是在威胁我。应该不是,吧。

为了缓解逐渐紧张的氛围,白翎低头拉开箱子,想起来他是条鱼,顺口问,“您喝水不?我这有。”

郁沉: “喝饱了。”

白翎: “……”

喝我喝饱了是吧。也行,还节约野星水资源了,算是功德一件。

可能他这份功德攒得连老天都没眼看,睡醒第二天起来,他就遭了报应——牙龈肿痛,狠狠地上火了。

郁沉过来看了两眼,捏他的下颌,用棉签按一下肿处,看着他批牙咧嘴的隼样,判断道:

“吃得太荤了,得清淡点,多补充维生素。”

白翎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懒散趴着桌台, “不想吃菜。”

郁沉接过小机器人送来的菜,洗干净丢进榨汁机,觉得好笑,“你还学会挑食了?”

白翎昂起下颌, “我来你家之前可没这个毛病。”

郁沉从善如流接过锅: “我惯的。”

榨汁机“日”得一声响,蔬菜汁奔涌而出。蓝番茄混着胡萝卜,口感莎莎甜甜的,不愧是皇家小菜园出品的精品菜。

但白翎喝得有点痛苦。牙龈疼,还想吃肉。

郁沉见他喝了大半,剩下两指深实在喝不下,也不逼他,直接拿过玻璃杯仰头竖了。

白翎知道他是为了不浪费,但陡然这么共食一下,还是扭过脑袋,觉得脸颊热热的。

好怪。明明互相什么乱七八糟的液体都喝了,被吃剩饭还是觉得很超过。

或许是他从小被妈妈教育,自己的饭要自己吃。这会有人忽然替他兜底,就有种明摆着纵容的感觉。

看到郁沉走向水槽,白翎连忙跳下凳子, “我来刷。”

郁沉笑了一笑,把杯子交给他。白翎打开自动水槽,三下五除二解决好,把杯子放在架子上晾着,又顺手把榨汁机清理了。

打仗四个月归来,他终于能休息两天,做点悠闲的事。比如擦擦枪,修修机甲,整理花丛和草坪……今早,郁沉带着他修剪花园,谁能想到两个星际权力巅峰的人,居然光脚蹲在草地里乐此不疲地拔杂草。“我拔的比你多二十颗。按照之前说的,等会下棋我要先行两步。”

“好。”人鱼应着,顺手把刚摘的新鲜浆果塞他嘴里。

到了下午,就在花房支个桌子,烧一壶花茶,先玩会棋再躺着晒晒太阳。野星的阳光真好,天上飘着洁白蓬松的积云,在晴朗的日子慢悠悠地走。云朵驶过的光影在他身上投下一小片灰,他在掀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瞧一眼窗户大敞的天空,又看一眼无声阅读的人鱼,忽然问:

“你好像从不关穿2

书脊落下,露出人鱼一碧如洗的眼, “关窗就不是花房,而是笼子。”“反正你是养花,花又不会跑,有什么区别嘛。”“有区别。”大约是风撩进来,将他的声音变轻,郁沉敛着眸,有种别样的温柔。他说,“鸟会飞回来。”

白翎怔了一怔。回来……

放下手里那本《鹰的名字》,郁沉手肘支桌托腮。阳光将金发晒得很烫,他望过来时,眼底都仿佛在奔涌流金, “养鹰的第一要义:鹰从不会飞向笼子,只会飞向高山与大海。”

他不做你的笼子,而要做你的高山与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