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扭头看了一眼白翎: “你说的这个玩,到底是哪种玩?”白翎不当回事: “玩完就扔的玩。”萨瓦摩挲下巴: “原来是这种玩。”
霍鸢完全状况外,迷惑不已: “所以到底是哪种玩?”
这时,三只鸟骤然收声,霍鸢敏锐看向外面,有人正从林子前路过。原来是那两个狱警回来了。潮湿的风呼啸而过,带来几声踩断树枝的声音。矮狱警停下来,望向林子:
“诶,你听见动静没有?”
“哪有动静,不就是树枝掉下来的声音。”
“不会是有人吧?”
“不可能。”高狱警玩着终端,头都懒得抬, “我们监狱的安保是出了名的严,进出都要反复查验。更何况,我们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嘛。”
“也是哦,有baby在,谁敢逃狱啊。”
“除非是不想活了。”
两人聊着走远了。
离他们直线距离50米的丛林,萨瓦趴在地上,收起望远镜,问:“baby是啥,宝宝?”
白翎边展开虚拟地图,边说:“是监狱的机械看守。”“咋想的,起这么个名字,听起来好弱。”萨瓦随口调侃着。“等会你就知道了。”
这鸟,居然还跟他卖关子,呋。别说是什么baby,他既然敢来这里,自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萨瓦得意地哼哼着,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之前为啥说缺我不可?”
白翎切着地图,抬眸看了眼,问: “你应该参加过那种马术比赛吧?”
上流社会,贵族少爷会骑马是标配。
萨瓦昂起饱满的胸膛:“那当然,我还拿过一柜子的奖呢。”他掰着手指头,跟白翎细数家里的奖杯。霍鸢充满怀疑地问: “是电视上那种盛装舞步比赛吗?观赏性的东西。”
萨瓦不爽得拧起眉毛,抱臂:“怎么可能!alpha才会参加那种玩意。我们雕鸮一族的omega,都参加举重骑马越野赛。”
“……那是什么?”
“一边举着铁,一边穿着100公斤的重甲,踹着2吨重的夏尔马肚子一路冲到终点。输的人可惨了,”萨瓦煞有其事地说,“输的omega,要被踢去alpha组参赛呢,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霍鸢: “…………”
他们西伯利亚雕鸮都这么硬核的吗。
说话的功夫,前方的房檐下忽然传来意意窣窣的爬行声。那声音由远至近,逐渐轰隆,最后伴着婴儿一般尖细的哭声。萨瓦汗毛倒竖,骂了句: “我草!什么玩意?”
白翎一把捂住他的嘴。三个人趴在草丛里,腹部紧贴着黏冷的泥土,一动都不敢动。他们屏住呼吸,等着那巨大的怪物爬过走道,爬去牢房区。良久,萨瓦才浑身冷汗地坐起来,脸色苍白:”……你特么别告诉我,那个就是baby。”
白翎给出令人绝望的答案: “是的,那是阿米巴机械虫,又称食脑虫。”
监狱面积太大,又都是环形走廊,普通机器人整夜巡查,巡到天亮也巡不完。所以监狱就定制了这种虫类仿生机械用具。它很长很粗,穿过满是房间的监牢时,能充满整个走道,专门用于监视和恐吓犯人。可以说,它才是这个监狱名至实归的“狱警”。
霍鸢查看地图: “如果我们想要进入监区,就必须引开它。”
问题是,谁去引?
见两只鸟180度转头看向自己,萨瓦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别说是我……”
“你又不怕虫子。”
“可是我有巨物恐惧症!”
白翎摊手表示:“没办法,我们三个人里,只有你有骑马的经验。而且,你的叠甲是最强的。”
萨瓦默默看向霍鸢。
白翎见状,立即用手臂捅捅霍鸢,示意他说话。
霍鸢轻咳一声,生硬地夸:“没错,你攻高防厚,还会扛炮狙,比……比alpha强。”萨瓦故意手放在耳朵边,“什么?没听清。”
霍鸢面无表情:“比我攻击力高,行了吧。”这个傲娇大屁股鸡……为了救出社团,他忍了。
萨瓦站起来,叉腰: “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接下这个你俩都hold不住的任务——”
十分钟后,萨瓦开始后悔了。
他开上机甲,藏在监区门口的隐蔽处,只等着宝宝虫过来。不一会儿,那条巨虫便巡视回来,伴随着小孩尖利的哭声,炸得萨瓦在驾驶舱里直起鸡皮疙瘩。但是很快,他看到了那只虫的正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卧槽!怪不得要叫baby!
那机械虫一节一节的,锈褐色的躯体仿佛一个放大1000倍的肥蚯蚓,然而它的头却不是虫型,而是一个婴儿的大脑门。不知道它的设计者是不是鬼片看多了,弄出这么个看一眼都狂掉san值的玩意。雨天地滑,所以它跑得格外欢快。突然,巨婴虫放慢速度,眨了眨脑门的复眼,发出一阵嘶鸣,它像眼镜蛇一样用腹部行走,然后高高竖起上半身,做出攻击的姿态。巨型身影挡住了灯光,投下的阴影整个覆盖在红色机甲上。
那一瞬间,萨瓦感觉自己成了小人国里的蚂蚁,而面前就是一只巨大的变异蛇,随时能用铁齿钢牙碾死他。通讯通道传出白翎的喊声:“萨瓦,快!趁它还在识别信息!”
巨婴虫凄厉地发出超高频的婴儿啼哭, “哇,哇哇哇——”萨瓦踩死油门,大吼一声:“Baby,妈咪is coming!!!”
然后打开离子炮筒,狂按发射键冲了过去,轰!!
物,理,哄,宝!
“什么动静?”
休息区的军人们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震动。起初,他们脸色一变,怀疑这是地壳运动带来的小型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