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我的吗?” 白翎额角渗出热汗,身子颤栗的幅度越来越大,膝盖软得眼看都要跪不住。 以往这种时候,他咬咬牙就撑过去了。 可是今天,他不自觉往下瞥一眼,心里居然浮起一丝说不清的祈愿。 好累。 要是郁沉能接管自己就好了。 白翎抿起薄而冷的唇,恍惚地回想了下,竟然有些怀念起搂腰狂魔把自己抵在浴室瓷砖,捏得腰肉发疼的样子。 体温持续升腾,人鱼在睡梦中渐渐皱起眉心,原本苍白失血的唇,也逐渐染上了浮躁的血色。 “您难受了吗?”白翎喘着热息,堪堪停下来,低着身体俯视他。 人鱼神情不安,在枕头里转动脖颈,脸部轮廓深邃地陷进阴影里,似乎在和梦魇挣扎对抗。 “我是不是很过分?”白翎慢慢贴上他宽阔的胸膛,耳朵对着心口,聆听那健实有力的心跳声,“您都伤成这样了,我还缠着您。”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他一下子将脸埋进人鱼颈窝,呼吸间都是丰盈的金发,暖烘烘的,几乎能把他的喉咙堵塞。 “……我实在,实在不敢去想您死掉的样子。为什么要为我挡子弹啊,你是旧君主,怎么能给才认识一个月的雌性卖命,您就是……” 白翎抬起头,淡漠的外表簌簌剥离,只剩下洇洇泛红的眼眶,“太惯着我了。” 人鱼的呼吸声陡然加重,焦躁地动了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信息素,发酵的海藻香气,沉淀在远古沉船腐烂似的潮湿里,让人闻起来就忍不住舌苔发麻,小腹一阵痉挛的缩紧。 白翎大脑空白一秒,才极度羞耻地爬起来,颤着手指摸了摸下面的床单,一片温潮。 是他自己弄得。 怎么会这么快? 明明以前消磨很久,都不一定能发泄出来。 白翎手足无措地拽来衬衣,低着头混乱擦拭,擦完了又把衣服垫在下面。像头一次筑巢的小母鸟,撅起尾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全然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Alpha天生有着兽类的本性,占有欲强,重欲又渴望,一旦他们发现有送上门的雌性,必然将会—— 失去理智。 昏暗中,一双幽暗的绿眸倏然睁开,眼睑半透明薄膜犹如冷血蛇类般缩紧。 他嗅到了鲜活温热的血液,在oa的血管里,在咬破的嘴唇上,诱人地流动。 人鱼颈侧靠近下颌的地方浮现一片金属色的蓝鳞,他喉咙干涩滚动,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腹腔深处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 这对受了重伤的腐烂种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但他很快发觉,自己全身被三条皮带牢牢捆扎,像被抓住扔在甲板上的鲨鱼,丝毫动弹不了。 正在这时,温暖的唇瓣忽然碰到他冰凉的鼻梁。 他的小鸟吻了吻他,不明白他突然焦躁的原因,轻声问:“您怎么了,是伤口疼吗,我弄完马上就下去。” 正当白翎想支起腰身时,却猝不及防和一双晦暗波澜的眸子对上。 人鱼明显意识不清,仅凭着本能在转动眼球,以一种审视猎物的眼神缓缓打量他。 想要侵犯和占有。 白翎心头一跳,从他的眼神里清晰读出这两层意思。 ——他的攻击性会强得可怕…… 白翎心脏砰砰狂跳,想起了老啄木鸟的一再忠告。 现在的人鱼是没有清醒意识的,谁都不能保证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如果白翎敢不自量力往前继续下去,那么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他都要后果自负。 · 郁沉在混沌和高热中不断沉浮,他感觉自己仿佛游进了深海火山的爆发区,每一处鳞片都热淋淋渗着水汽。 从哪来的热量……? 他的鸟呢,得先带走他的小鸟。 忽然,绿眸间点起一抹光,郁沉凭借无与伦比的意志力,硬是强迫自己清醒了一瞬。 接下来,他动荡的视网膜里映出混乱不堪的一幕。 他的oa正双臂支撑在两侧,额头滴下的汗顺着精致清冽的五官流下,汇聚到下颌,摇摇欲坠,随着动作不断地滴落到他的腹肌,在肚脐眼汇成暧昧的一小摊。 鸟儿的眼眶红得厉害。 他不确定这是全然的身体反应,还是对方背着他偷偷哭过了。 抑或两者都有。 常年开机甲的人,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运动训练。那只鸟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