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您要不要吃点东西?”砚台小心翼翼的问道,递上一条手帕。 宋溪语回过神来,这才感觉自己衣服被汗湿透了,擦擦汗,笑道:“你们主子算是度过危险期了,你好好守着,等他一醒便没事了。” 林墨这次属实凶险,刚刚的毒素带有腐蚀性,也不知他是怎么扛过来的。 砚台千恩万谢,“宋小姐……主子何时能醒?” “嗯……大概明天吧。” 按理说修行者的体质不同于凡人,这么重的伤只要处理得当很快能自己恢复,只是林墨状态变好,为何还不转醒? 还有他的脉象,雄厚的同时似乎有些阻碍,每两息便会停一停,脉象变得微弱,之后再变回来,如此反复。 会不会跟他昏迷有关呢? 宋溪语按下疑惑。 “什么时辰了?”她喝了口水问道。 砚台取出怀表,回道:“宋小姐,刚过戌时,奴才已经让人在旁边石室备好了热水和宵夜,您是否歇会?” 宋溪语窜起身。遭了,地下没有参照物,她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母亲最近每晚戌时三刻会亲自来给她送补药,还要看着她服下。 她想了想,重新坐下写下一张药方,递给砚台道:“你看好时间,明日辰时让林公子服下,如果人没醒再让人给我送信,我必须回去了。” 砚台急道:“不成不成!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这处呢!您要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主子不得要奴才的命啊!” 宋溪语摇摇头道:“如果被家里人发现我偷跑出来,下次再让我出来就难了。” 她又看了看林墨情况,把了把脉,发现没有大问题,便匆匆往外走。 砚台阻拦不及,只能叫来守卫的虎卫队领宋溪语出暗室。 洞口打开,宋溪语慢慢顺着楼梯往上走。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她一点也不喜欢封闭的地方,好在林墨已经没事了。 外面站着的林卫跪下行礼道:“宋小姐救了主子,大恩大德,卑职没齿难忘!” 宋溪语一惊,连忙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林公子救我多回。” 林卫感激的看向她,他不会说话,再次行了一礼,“宋小姐要回去,卑职不好拦着,明言堂有条暗道,没人知道,卑职带您去。” 宋溪语笑道:“你们这暗道也太多了,我看砚台也不知道吧,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有办法回去。” “这、这主子要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 “林公子对你们这么好,怎么会呢,你放心,就说我自己决定的。还有,别卑职卑职的,我不讲究那些。”宋溪语让林卫带她去偏门的门房,并不让他进来。 “你放心回去吧,小林墨在我那,等他好了我再送他回来。”准备关上门的她又补充道:“扯下禁制,十息就好。”说完关上屋门。 回去的方法,当然是要靠玉佛了。 “嘻嘻。” “哼。” 脖子上玉佛一闪,宋溪语眼前一黑。 林卫听见屋内没了动静,赶紧打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 宋溪语狼狈的倒在地上,“哎呦!你咋不送个好点的地方。”她摸着撞到的屁股。 “你小声点,只能送这么远了,快回去吧。”玉佛喘息道。 随着宋溪语打坐练功开始,玉佛也跟着学了些法术,这转移法便是其中一项。 碍于血引咒在,功效不大,能把人传送方圆20米的地方,且只能传送自己。 宋溪语看了看四周,黑漆瞎火,像是距离明言堂大概十几米的暗巷,确实不能久待。站起身,顺着暗处偷偷溜回了府。 回府后没多久,宋大夫人果然来亲自过来了。 宋溪语好不容易哄好了母亲,累的瘫倒在床。 “小姐辛苦了,奴婢给您按按?”翠花心疼的看着大小姐。 宋溪语挣扎着坐起来,左顾右盼道:“小林墨呢?还好吗?” 翠花指了指洗澡室前的屏风,“奴婢把小公子安排在那里,睡得很好。” 宋溪语不放心,走近一瞧,也不知翠花他们从哪要的一婴儿摇床,小林墨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她上前检查一番,确定他只是昏睡,脉象并无不妥,和林墨一样。 她突然内心一动,让翠花拿来纸张,把林墨和小林墨的脉象分别详细的记录在左右两旁。 脖子上的玉佛往前凑,问道:“你写这个做什么?干嘛写两遍?” “左边是林墨,右边是小林墨。这两人脉象一样。” 玉佛想了想,道:“翟子某种意义上属于高级的替身,跟主人一样不算出奇。” 宋溪语想到小林墨出现时全身并无受伤,却还是陷入昏迷,仔细一想除了没受伤,情况跟林墨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小林墨替林墨挡下了一部分攻击?”她问道。 “或许是。严格意义上它不算翟子,但应该也有此功效。这跟你写他们脉象有啥关系?” 宋溪语抽出另一张宣纸,开始默写方剂,“林墨的脉象看似雄厚,后劲有足,实际上就像一根水管上有很多小孔,有节律的开、关,导致他脉象时强时弱。” 玉佛好奇道:“听起来怎么跟你的脉象差不多?” “这正是让我发觉的契机,可不跟我的很像嘛。你说,林墨会不会也中了什么诅咒?” “没听说林墨有得过大病之类的,只说他棺材子八字硬,克父克母。你是想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玉佛恍然大悟道。 宋溪语点点头,道:“薛大家既然能看出我的问题,自然也能觉察出他的,这么久都没能解决,一定有原因,一个也是解决,两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