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招娣听不懂,觉得莫名其妙的。 此刻才恍然大悟,他是爷爷看孙女婿,啥也不是,是在挑毛病呢。 且不说他,要说沈庆仪去了哪里,招娣有个想法:"姐,为啥只在港城找呀?" 又说:“咱村当年偷渡跑出去的人可多了,但当时港城抓的可严了,抓到偷渡的人就要遣返,所以大家都是到港城歇一歇脚,就下南洋去了,有好些人一去南洋十几二十年,直到近几年才敢跟家里联络,要不你要张沈妈妈的照片,咱把它寄到南洋去,让村里人在南洋一带帮忙打听打听?” 乍一听,林白青觉得招娣想的有点天真,但转念一想,她说的其实是对的。 柳连枝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女儿,先是从边疆到铁路沿线的各个下车点慢慢走访,打听,但她打听一直是一大一小,两个人,所以没有问到情况。 前几年到了潜城,也是在打听女儿和孙女俩人的下落,而且不比港城繁华,南洋各个小国家都比较闭塞,不够发达。 柳连枝是基于女儿是健康的,聪明能干的,强悍的,就认为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但万一沈庆仪真因为溺水而大脑损伤,丧失记忆,然后随大流下南洋了呢。 所以真要想找到她,最好,且最快的办法就是在南洋各国登寻人启事。 不管沈庆仪是生是死,这个办法都能帮他们尽快找到答案。 也罢,等柳连枝回来,林白青就跟她商量,正式登寻人启示,找人。 转眼顾培送完人回来了, 俩人也就不说了, 招娣也回自己房间去了。 顾培关好院门,又将屋子门关了,坐到了床沿上,看上去有点不大高兴。 林白青估计他是因为被楚春亭打击了一顿才不高兴的,坐起来说:“楚春亭想让我回他家去,但不敢明着跟我提,就会先朝你们顾家发难,这才开始,他应该还要折腾三爷和五爷,用逼迫的方式,逼着你们大家劝说我回他家。他说的那些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也别理他就完了。” 顾培点了点头,说:“我懂。” 但旋即又解释说:“关于药堂的装修费,我以 为那笔钱你更想自己付。” 四万多块钱顾培是有的,但他基于对林白青的尊重,所以没有过问过钱的事。 “嗯,那笔钱我会自己付的,毕竟灵丹堂只属于我自己。”林白青随口说。 但一说完,她又觉得不妥。 她对灵丹堂,因为丢过一回,总有一种护崽式的心理,不想让任何人染指。 但她这样说,恰好暴露了她的自私心理,顾培要是小心眼点,是会对她有想法的。 还好,他好像并没有生气,一双沉如墨玉的眸子,长时间的望着她。 林白青心跳的怦怦的,突然想起自己睡了半天头发有些乱,遂拿手捋了捋,柔声说:“睡吧。” 灯下看美人,古人描述灯下的东方少女,会用晚霞,珠玉,琥珀做比喻。 顾培从小读的诗多,但他想象不到那样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只要看到林白青,那些古诗就具象化了。 她纤细又圆润的胳膊,翘挺又肉感的臀,蜜桃一样饱满,又带着甜意的唇。 顾培总能在看到时,找到一句诗来对应。 他扼住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又说:“对了,听说马保忠从家里逃出去后被车撞了,据说卡在车里整整卡了半个小时才被交警弄出来,两条腿应该全废了,目前在军医院接受治疗。” 林白青一噎,心说果然,楚春亭惹不得。 要真像大家猜的,马保忠给单位领导,给妻子都投了毒,在已经致领导得癌的情况下,法院肯定会判处死刑,但他也不过去坐牢就好了。 这下可好,腿都被撞断了,还卡车里半个小时,白白疼了一回,以后残废着双腿,要再坐了牢,还不得被牢里的人给欺负死。 林白青拉了丈夫一把:“不说这些了,早点睡吧。” 顾培脱鞋坐到了床上,又说:“对了,今天我回家时,看到门上有一封信。” “信,哪个单位,还是个人寄给我的?”林白青问。 顾培今天没有拆自己的被子,撩起妻子的被窝躺了进来,温声说:“卫国。” 顾卫国? 要不是顾培提起,林白青都忘了世上还有这号人,以为他死了呢。 顾 培先关了灯,躺到妻子身边,语气依然很温柔,又说:“他说他在港城炒股赚了十万潜币,写信问你,要不要他掏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