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龙辰看着落鸣珂,眼含鼓励,说出的话也很温暖。 落鸣珂这人怎么说呢? 桑龙辰也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但两人好歹也算是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而且在炎魔森林的历练结束后,他也对尊者身边的人都做了一个了解。 落鸣珂帮助尊者管着沧浪阁,自身的本事和能力都是不凡的,更因为他当初落魄时,是尊者把他从深渊中拉出来。 这其中的情谊自不必说,即是救命之恩,又是知遇之恩。 他对尊者的忠诚自不必说。 然而也许是出身的问题,在平时的相处中,他总觉得落鸣珂有些过分小心翼翼了。 其实能被尊者带在身边的人,都有他的不凡,落鸣珂需要的是自信。 这也是桑龙辰愿意提点他一下的原因。 这种不自信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也很容易走进死胡同,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利。 “容我说句难听的话,尊者的实力和势力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那么我们作为她身边的人,其实也很容易受到别人的攻击,而你的不自信会成为你的弱点,会成为别人钻空子的地方。世道不太平了,我们不仅要帮助尊者守护好她想守护的东西,同时我们不能成为拖她后腿的那个人,明白吗?” 桑龙辰的这番话直白又诚恳。 落鸣珂羞愧的低下了头,曾经尊者也说过这番话,也鼓励过他,是他钻牛角尖了。 以为尊者身边的都是强者,而他只是从底层出来的人,所以内心一直是自卑的。 如今再结合桑龙辰的话回头看,是他的思维狭隘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这一刻的落鸣珂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熠熠生辉。 “嗯。”桑龙辰也为落鸣珂高兴,他们每一个在尊者身边的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对于他们而言,任何一人的失去,都是对整体的一个打击。 张锋尧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他额前的冷汗不断的滑落,他心中的恐惧被不断的放大,嘴里开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起来。 说出的一件件一桩桩事情,都让一旁的桑龙辰和落鸣珂听了万分惊诧。 但两人稍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凝重,他们耐着性子听完张锋尧喋喋不休又充满恐惧的话语。 直到他再一次昏睡过去,两人才算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扫除地上多余的痕迹,只留下张锋尧自己的痕迹,两人才从山洞中退了出去。 认准一个方向,连夜向着赤化都城奔去。 他们听到的消息实在是太惊讶了,导致这一路两人都相当的沉默。 不知是对未来境遇的担忧,还是在惊叹这件事情背后之人的心思深沉。 天光破晓,晨光熹微。 山洞中,昏睡着的张锋尧长长的睫毛微颤,张开了那双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睛,看着头顶灰蒙蒙的石洞,记忆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 他不是在天堑那边等着师父的吗? 那他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嘶……’头好痛啊,难不成他昨晚太累了,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偷懒了,那师父知不知道他偷懒了? 这些问题一下子都出现在脑袋里。 山洞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他深吸一口气,满山满谷带霜的新鲜空气通过鼻腔进入他的肺中,感觉一下子精神抖擞,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也顾不得思考他昨晚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认准方向,向着魂天傲所住的山峰奔去,他不能让师父发现异常。 他静静的站在厢房的门口,门从里面‘咯吱’一声打开了,魂天傲今天一身墨色的长袍,脸上依旧带着面具,那蛇头戒指在太阳底下发散着阴冷的光芒。 “师父。”张锋尧上前请安道。 “嗯。”魂天傲淡淡一瞥,看到张锋尧肩头上有一叶青草,眉头微微一矗,“去哪儿了?” 张锋尧在心中忍不住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心中紧张的要死,但脸上依旧不卑不亢的道,“回禀师父,徒儿昨晚一直在天堑那边等着师父,只是等着等着太累了,后来在那边的石壁上睡着了,醒来已经天亮了,所以立马就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换一身衣裳。” 那草确实是天堑那边独有的,只有那里才长他肩头上的那种草,这也是他回来时特意绕道那里摘了放在肩头的。 还特意在那里搞了一个人行睡姿,那边的一些草被他压弯了,就是预防魂天傲问起来,他好有理由回答。 他跟在师父身边五年,太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他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还有什么想不到的,那也就没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魂天傲注视着张锋尧,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慌乱或者别的什么,但让他失望了,他什么也没看到。 想到这些年张锋尧一直默默的做事,心中也就放心了。 从蛇头戒指中拿出几封书信递给了张锋尧道,“派人送到这几家去。” 张锋尧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书信道,“是。” 看来师父要对底下几人的家族开始动手了。 桑龙辰和落鸣珂也基本在张锋尧醒来的那一刻赶到了赤化都城,两人顾不得歇息就往姬府走,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把听到的内容告诉尊者。 这样也能让他们提前防范起来,想到听到的那些,他们脸上的神情都非常的凝重。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藏着这样的势力。 如果真让他们的计划得逞的话,那么这将是一场浩劫。 桑龙辰“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