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妙戈听着那般叫嚣的声音蓦然转身,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一声轻‘呲’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明明是很轻的一声,但众人心头狠狠一颤,犹如压着千金般沉重。 长而卷的睫毛微微上扬,凛冽的眼神里暗藏着漩涡,绝美的唇形微微上翘,“可真的呢?居然狗都会骂人啦!” “狗骂人,我们也不能咬狗一口。不听话的狗,大概率就是欠打,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打两顿,总归就老实了。” “谢家主应该不会介意本尊的人,教训一只不听话的狗吧?恶狗可是要弑主的!” 谢振安被凰妙戈连打带削的一番话弄的脸上汗津津的,诚惶诚恐的站在原地,嘴唇哆嗦道,“尊者请便。” 他这时候恨死了谢必安,原本听尊者和董思凯的话就差不多知道夫人的事情,就是谢必安在背后搞得鬼。 这还没解决呢,谢必安不识趣的还来这么一遭,这不是往早死的路上更近一步吗? “嗯。木立焱……” “是。”木立焱声音洪亮的回道。 当被谢必安骂的时候,说实话那时候他的心里憋着一股火的,但他如今已经是主子的人,他不能轻易坏了主子的事情,所以他当作没听见一般。 哪知道,主子居然帮他找回了场子!这种被人撑腰,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他的心里涨的满满的。 他的眼睛亮亮的,那是崇拜和信仰的光芒。 回廊下,一阵微风吹过,给人带来阵阵寒意,但疏散不开木立焱心中的火热。 巨大如蒲扇般的大巴掌握成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谢必安的身上,真真是哪儿疼往哪儿招呼。 回廊下,阵阵微风伴着惨烈的痛呼声,形成一幅新的乐章,给董思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直到多年后,他依稀清楚的记得今天的场景,虽然不血腥,但也足够让人胆颤。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谢必安的声音已经在惨叫中变得嘶哑,他只能本能的护住头颅,身上疼的已经麻木了,心中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他怨恨的眼神瞥到站在一边的谢振安,他嘶哑着声音喊道,“哥,哥,你帮帮我,帮我求求情,我真的错了。” 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谢振安,我要让你终身后悔。 眼里的恶毒仿佛要溢出眼眶一般。 谢振安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头也没回,想到尊者他们说的话,他就恨不得把谢必安扒皮抽筋,还救他?做什么美梦呢? 凰妙戈手一抬,木立焱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退后一步站在她的身后。 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谢必安,凰妙戈的嘴角露出一抹冷讽,那双如无霜花盛开的冰冷眼眸冷冷的扫过谢必安,“拘魂术?啧啧啧……正经事你不做,邪门歪道倒是学的挺多。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 前面一句是跟半死不活的谢必安说的,那后面一句自然是跟谢振安说,里面暗含讥讽之意。 能做到一家之主的人自有他的手段和谋略,可偏偏生活在眼皮子底下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啧啧啧…… “我真的惭愧,尊者教训的是。”谢振安身子一鞠到底,他的脸上火辣辣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这件事情确实怪他大意了,明明那些人三番五次在他的耳边排挤他的夫人,明示暗示想要让他换一个夫人,但他还是没有引起重视,他实在是不该。 更害的他的夫人遭受那么大的罪。 “想必你夫人能知道你儿子失踪的消息也是有人有意为之吧?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凰妙戈淡淡瞥了一眼谢振安,抬脚往隔壁的院子走去,“把他给本尊拎过来。” 他是谁?不言而喻。 “是。”木立焱手臂一伸,拎起奄奄一息的谢必安就跟上凰妙戈的脚步。 其余人自然也跟着她往前走。 谢振安回过神来,立马跟来上去,但凰妙戈的那句话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丝怀疑,府里有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怪不得当初他投诚时,尊者会说那么一句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夫人的魂魄先回来,其余的事情慢慢清算,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锋芒,这一次他不会再看在血缘的份上,放过任何一个人。 谢必安的院子虽然说是谢府的偏院,其实并不偏僻,只是相对于主院来说,离大门有些远。 穿过拱门进入庭院,庭院里,有许多并不名贵的花花草草,原本应该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的景象,如今只剩满园的萧条。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和外面格格不入的院子。 一阵微风吹过,众人只感觉一股阴冷之气往身体里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凰妙戈却仿佛没看见这般萧条景色,脚步不停的往里面走去,推开中间屋子的门,那木门发出“咯吱”的一声,屋内和屋外又简直是两个极端。 屋内金碧辉煌,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名贵的地毯,各种名贵的瓷器摆设,一切极尽奢华之至。 凰妙戈回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振安,眸若星河,盛着看透的一切的了然,“你不知道?” 谢振安羞愧的低下头颅,声音嗡嗡的,“不清楚。” 要是他清楚的话,就不会这般震惊了。 这绝不是谢必安这个浪荡子能够有实力过的奢侈生活,那么问题来了,他的这些东西或者说银子是哪里来的呢? “你们不觉得这里非常的阴冷吗?” 经过凰妙戈的提醒,众人才感觉到,这里确实比别的地方来的要阴冷。 只留着一口气的谢必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