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真是太无趣了,好好的寿宴非要见血。”凰妙戈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抹嘲讽冷意,“卸磨杀驴可不是这般时候,太着急了,不成气候。惟与。” “在。” “走了。” “是。” 姬惟与起身走下高台,看也不看高台上一脸漆黑的皇帝。 小宝拉了拉君墨夜的手,无声朝着高台上努努嘴,小脸上带着一抹甜甜的笑容。 君墨夜会心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黑血,起身抱拳行礼道,“陛下,恕臣身体不适先行一步。” 皇帝此时的心情也很是复杂,但瑶台仙尊在,瑶台小少主还拉着君墨夜的手,他又能说什么,难不成这时候翻脸,他没那么傻,随即大方的道,“嗯,爱卿回去好好歇息。” “谢陛下。” 几人朝着大殿外走去。 谁也没想到在陛下的寿宴上,在四国皇室的面前,居然发生如此之事,显然已经惹恼了仙尊。 其余三国皇室的皇子公主也适时提出了告辞,这般情况显然他们也不适合待下去了。 想到很快就是四年一度的比武,大殿众人的心中都有些彷徨,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赤炎国在四国之间的地位。 众人在心里又同时把罪魁祸首给骂了八百遍,什么时候不动手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这不是摆明了把他们赤炎国放在火上烤吗? 四国之间争的不仅是四国之间的名次,更是尊贵的资源。 如今仙尊借着陛下的寿宴来到他们赤炎国,说不定他们赤炎国就能一改在四国中的地位,那么在四国比试中对于他们而言是何等的有利? 说不定到时候看在他们是主办国的份上多给他们一两个名额,这对于他们赤炎来说是多么尊贵的荣耀啊! 可眼下这些他们只能想想了! 商帝雷霆大怒,怒吼声传遍整个大殿,“来人,给朕把人拖下去,严加审问。” 侍卫匆匆进入大殿拖着侍女往外走去,“陛下,陛下,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微弱听不见。 大殿众人害怕的连气都不敢喘,只有钦天监监正连忙从位置上起身,跪地恭敬的说了一句,“陛下,今日不宜杀生,不然恐对国运有牵连。”这已经是他说的最最隐晦了,也在变相的告诉皇帝,如果今天再见血,惹恼了仙尊,那么赤炎国危矣! 这就对应上影响国运这一句说辞。 皇帝听了一愣,挥挥手不再多说。 宫门口,君墨夜望着眼前那道飘渺的身影,心中微微一疼,但还得强装若无其事,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今晚谢谢你!” 他知道今晚如果没有她的出现,那些人恐怕就要得逞了。 五年前的一战,他的毒一直没有彻底清除,在身体内始终是个隐患,这才让人抓到机会。 他也不想像其他人那般喊她仙尊,那样他们之间就像有道看不见的鸿沟,横越在他们中间无法跨越。 他会努力去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但不会让这种距离隔绝了他对她的感情。 五年前的那一晚,她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 凰妙戈缓缓转身,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冷漠,似乎能看透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缥缈虚无而绚烂,薄唇轻启,“好好活着吧,有些账总能慢慢算清的。”说完转身离去。 凰翎松开君墨夜的手,无声的和他说声再见。 刚才之所以牵着他的手,因为他受伤了,他不想让他再呆在那样无趣的环境中,而他和娘亲的身份能很方便的带他出来。 虽然娘亲没说,但他有种直觉这人很有可能就是爹爹。 哪怕不是爹爹,他依旧不想他受伤也不想他难过。 他见不得他难过,看到他难过他的心也好难过。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君墨夜目送着马车离去,直至完全看不见。 “走吧。”说着转身上了马车。 直到进入马车他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后背轻轻的靠在车厢上,脑子里才开始思索起来,回想进宫到出来的所有细节,他唯一碰触的就是酒水。 他敢肯定最初的酒水是没有问题的,往日他参加这些宴会是从不碰桌上的任何食物和酒水的。 但今晚在见到她后他的心乱了,这才想要好好的用酒麻痹一番自己。 这才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那么最后的那杯酒才是有毒的。 可是那杯酒他还没喝到嘴里,只是送到了嘴边就被她给打翻了,可他依旧中毒了。 只是发作的时间稍稍晚了一会儿,那么那个酒杯本身就带着毒的,可也不对,如果酒杯带毒,那么他最初喝的时候就该中毒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酒水中的毒剧烈到连气味都是带着毒的。 可想而知如果真的入了口,那一定是见血封喉的,或许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没有她他今晚在劫难逃。 他们居然连一点时间都等不及了,让他们居然在陛下的寿宴上对他动手,凰妙戈的出现就让君墨夜把皇帝排除了出去。 皇帝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凰妙戈的身份和权势不会让皇帝选择这时候动手,他只会在他攀附上更高的权力后再选择动手。 “呵呵”,一声冷笑从君墨夜的嘴中发出。 但他们也漏算了她和他之间曾经有过的纠葛。 凰妙戈的出现一下子让局势变得更加的复杂,今晚大多数人都要因为她的到来而辗转难眠了。 皇家驿栈,是专门用来招待四国之人的地方。 皇家驿栈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院落,每个院落对应着春夏秋冬四季四个主题。 残狼国居住在对应秋这个季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