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设计极具艺术特色,上面放着一张写着一行字的纸条,字迹行云流水,笔锋流转之间形成一种独特的美感,一看就是练过。 画家不在屋子里面,但似乎已经未卜先知有人会闯入自己的家里,所以特意留下这么一张纸条。 字的内容:“闯入我家的不速之客,你愿意成为我画作的主角之一吗?” 这年头已经变了,鬼比人还礼貌。 但就是这么客气的一句话,却让小陈一阵恶寒。这个画家的画风如此诡异,需要怎么样才能他画作的主角自然是可想而知。 而所谓的不速之客,似乎正是他自己。他来的时候画家连门都没有关,难不成正是等待自己的进入。 小陈想着,目光回转之间,却是落在了面前的画板之上,一张模糊人脸忽然浮现在纸张上面。 虽然肉眼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脑海隐约却多了一个“人”的印象。 “这就是画家的样子吗?” 个子看着并不高大,容貌也不晓得有多突出,可以说毫无亮点可言,把他丢在人群中恐怕也不会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 也很难把它和那些癫狂的画作联系在一起,这似乎就是个朝九晚五被生活压抑得不见天日的社畜。 慢慢的,小陈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抓向了一旁的画笔。距离他上一次画画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但就是一个毫无绘画天赋的他此刻居然在画笔上蘸了一点颜料,然后舞动着右手在画纸上涂抹着。 末了,画纸出现一个有些熟悉的形象,只是记忆中的她原本长相娇俏可爱,经他画笔之下落在画纸之上却是白衣披散,毛发杂乱,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宛如是地狱之下放出来的孤魂野鬼。 白色的孤魂和胡思的身影慢慢重叠在一起。 惊骇之下,画笔从手指间跌落,就在这个时候,他惊讶得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动弹不得了,心中忙不迭地暗叫一声:“不好。” 他真的欲哭无泪,怎么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经历。 读书的时候他们聊天的时候还说鬼来了肯定跑得飞快,现在才明白鬼来了逃跑根本就是奢望。 小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画中的她居然开始哭泣,流出来的却不是眼泪,而是红色的血液。 源源不断的血液不断从她的眼眶渗出,染红了白色的衣服,染红了整张画纸,最后没出了画板,不断向外流淌。 一切来得太突然,小陈甚至不知道自己触发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小陈觉得,如果哪天自己没钱,说不定可以从这里走私一点血委托胡思拿出去卖。 从女人眼眶流出来的血越淌越多,流向了屋子各处,最后从墙角涌上了墙壁。 受到血液的刺激,视线内的客厅上那一幅幅诡异的画也出现了难以置信的异变,一个个怪谈在画纸里面变幻着,里面的鬼怪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刺激,每一个人物都在画纸里面挣扎着,化作最恐怖的样子。 静置的画化作转动的景,色彩在不断变幻,描绘出每一个鬼的样子。 每个鬼怪的容貌都无比扭曲,超乎想象。随便一个鬼的样子都能令人惊恐不安,文字都难以描述它们面对面的时候带给人的恐怖。 似乎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好欣赏自己的作品,小陈发现自己能够动了。 这是小陈一生之中都没有见过的恐怖场景。这里与其说是画家的家,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地狱。 即便是最优秀的画家也描绘不出如此精彩绝伦的画,也无法铺设出这样这么阴间的画面。 一幅幅画交织在一起,最后组合成一副名为“地狱”的绝世之作。 小陈想要说些什么,但到了最后却终究也是吐不出一句话,只能呆呆得看着面前的一切。 画家在选择素材的时候似乎也有一定倾向性,绝大部分的怪谈主角在生前或多或少都饱受折磨,对这个世界有所不甘,强大的怨恨促使它们化作执念冤魂不散。 在它们的挣扎之下,墙壁上每一个画框都在剧烈震动,似乎下一秒里面厉鬼就会冲出来。 种种负面情绪从里面逸散出来,饶是小陈意志力坚挺,也不得不被影响。 小陈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这里绝大部分的画,因此每一个怪谈的故事都刻画在他的脑子里面,此刻一瞬间爆发开来。 小陈感觉自己的头好像在一瞬之间快要炸开了。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二楼的李大姐会说这画家是一号楼的禁忌。 都说顶级画家可以透过自己的作品传达自己的情绪和思想。以前小陈就觉得这纯粹就是扯淡,就好像一些人喝所谓的陈年老酒品味历史一样。 然而现在的他是切切实实感受到画家的画所带来的东西。这里面封印了太多的痛苦和执念。 无法移动身体,他的感官好像被放大了一般,每一个厉鬼生前的绝望与痛苦清晰得传递到身上。 曾经,小陈一直认为命运对自己不公,但是和画中的冤魂生前的经历比起来,自己这只是无病呻吟。 小陈明白,必须尽快逃离这里,哪怕这些鬼怪无法离开画框,就是它们的悬念也足够撑爆自己。强忍着种种负面情绪带来的痛苦,小陈跑向门口。 似乎是觉察到了小陈的想法,屋子里面的动静更大,但总归无法阻拦小陈的步伐。 画家的屋子比一般人的都大。他是独自占据了八楼的禁忌存在,因此两个房子都被打通了。 这一个晚上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逃跑了。墙壁上的画震动更加剧烈,可惜它们无法出来。即
20、大家有福同享(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