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深吸口气,喃喃了一句:“为什么这明明只是一幅画,但是给我带来的情绪却那么强烈。” 看着那一个个被圈养起来的人类,他竟也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画家似乎在表达某种独特的思想。艺术家总是这样,喜欢用作品表达自己的观点,以达到一种曲高和寡的姿态。 然而好不容易移开目光,小陈目光看向一幅幅画家绘制的艺术品,才发现这里的每一副画的画风和内容全都如此妖异。似乎诡异的内容这就是他的特色。 小区里面的业主都是厉鬼。而能在满是厉鬼的小区里面独占其中的一层楼,必定也不是简单的鬼。不需要面对这位业主,光看墙壁上它的画作就已经足够让小陈毛骨悚然。而他没忘记二楼的李大姐说过画家是这栋楼最恐怖的存在。 如果说第一幅画有种人畜颠倒的诡异,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那么第二幅画就完全是恶心,将血腥完全打在纸张上。 去过菜市场买菜吗?菜市场买菜都会有那种肉档,被分切斩件的猪肉会被按照部位的不同分门别类地放置在案板上面。画里面的正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里面被分切的是人,而屠户则是一个猪头人身的生物。 同前面鸡头人身的怪物一样,这个手持屠刀的猪头怪物带着同样的诡异画风,在它脸上的表情是不时给人一种妖异得惊悚感,即便明知道那只是画,却依旧止不住内心得恐惧。 画家不仅绘画技术高超,甚至还精通人体构造,案板上面的人体器官每一个都十分逼真,吊在上面那被砍刀砍下来的四肢每一份肌肉纹理都是那么得细腻。 整幅画渲染了极大部分的红色,血腥与恐怖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然而这两幅画惊悚程度只是这屋子最小儿科的作品,越往里面挂着的作品,就越发妖异。到了里面,画家反而是摈弃了门口的那两幅画肉眼可见的血腥元素,进一步加强内容的语言,虽然没有那种因为颜色对比第一视角的强烈冲击力,却更添了几分魔力,让人更加沉沦于画作的内容,令人不得不思考其中的意味。 小陈看着这些画,喃喃了一句:“这里每一幅画看着都不正常,为什么我每看一幅画都能在脑子中脑补出一个怪谈故事。” 或许更准确的说,那些怪谈并非是他自行脑补的,而是当画面落入脑海以后就会自己强行变形成其他内容。与其说是画,倒不如是一个个被记录下来的怪谈。而那所谓让人沉沦的魔力,更像是一种妖术,令人无法转移目光,不得不等待画面的内容在自己脑海里面强行展开。 往前面走,面前的这一副画却是小陈真正好奇的画作。里面的内容只是很正常的母子吃饭,饭桌对面是一面镜子,显示出儿子那孝顺的面孔,但是在儿子那后脑却多长了一张脸,厌恶的表情跃然于纸上。镜子里面的饭菜也是正常的食物,而在桌子上的饭菜却变成了毒药。 在镜子中,男人是孝顺的儿子,而在背后,男人却巴不得自己的母亲早点去死,好继承屋子,甚至不惜在饭菜里面下毒毒死了自己的母亲。因为男子平日里面的孝顺模样,居然没有人怀疑。 儿子为房子毒死了自己的母亲,在小陈住过的村子里面十几二十年前还真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到最后那个儿子还是事情败露。他们的屋子也成了村子里面的凶宅。 即便的大热天,那个屋子的周围依旧十分阴凉,不过自然比不上小区里面的鬼楼。 有好几次他们都在傍晚时分无意间透过磨砂窗户的缝隙看到里面有个老婆婆坐在饭桌前等待开饭。其中有个人不信邪,就在那个老婆婆出现在饭桌前的时候上去敲窗,回去以后那个人就一直高烧不退,最后还是找了村子里的神婆才一通操作才解决的问题。没过多久村子里面就把那个屋子围了起来不让人靠近。 退伍回来之际小陈曾经在村里面逛了一圈,发现屋子已经破败了,围蔽的东西也倒了,那时候恰好是傍晚,不过他没有看到那个老婆婆。 当时那个人敲窗的时候,老婆婆的面容曾经转了过来,她的容貌就和画上的这个老婆婆一模一样。 看着这幅画和记忆中的内容对比,再想到每一幅画里面的内容,小陈心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些画不会都是现实里面的怪谈吧。 直视着这些画的时候,本应该定格在那一瞬间的画面却总是在不断地变幻着内容,构成一个个恐怖故事。 小陈忽然之间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昨天夜里二楼的李大姐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前两天有几个外面的家伙跑了上来,被画家收进了画里面。 当时的他虽然惊讶于这里的不正常,但对于这句话也没有多想其他。然而现在这个情况若是顺着这句话多想一下,这里面的画会不会都是被画家强行收进来的人或者鬼。 上次去到那里没看见那个老婆婆,是因为她已经被画家收了进来? 想到这里,小陈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如果是在外面,这个结论大概会真的很可笑,但是在这个满是厉鬼的小区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小区里面的种种经历也在短时间扭曲了小陈的固有思维,至少他以前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些东西。 小陈总有一种错觉,似乎下一秒画面上的人物就冲破纸张将自己拉进去。他明白,哪怕画家不在,屋子里面也不安全,但是前有虎后有狼,恶鬼还在外面守候着,现在出去也是等死,起码屋子里面还没有任何异动。 作为一个外来者,小陈
19、它以怪谈作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