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道长?”纤云听到月华门,下意识就看向飞星,飞星冲她摊了摊手,表示不认识。 “金风长老是月华门的一位前辈,也不知是第几代的掌门人,早已避世不出。”幽兰对纤云解释到。 “更重要的是,金风道长是如今四境唯一的大能修者,如果他真的出关,直接杀了师妹识海里的魔王,师妹你也性命难保。”玉竹接着幽兰的话说下去,神色凝重。 “唯一的大能修者?”纤云又忍不住看了看飞星,想来的确如此,自己见过的几个四境中数一数二门派的掌舵人,最高修为也就在化神期,如离羽这样年轻的掌门人,甚至只是元婴大圆满,还未进阶化神。虽然自己身边一直有个大能修者,放眼四境的确没听说有别的大能修者。 “哦?四境唯一的大能修者在月华门?”飞星一点儿不紧张,倒是很骄傲的样子,纤云无语地看着他,却听见了识海中的沈末轨用才睡醒的懒散音色说话了:“金风?没听过,灭魔之战时还没出生吧?才几岁啊,就敢称大能修者?” 纤云对正反两个大佬都十分无语,她对玉竹道:“师兄,如今我暂且还算安全,而且我与飞星也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计划,只要我们谨慎行事,相信无论是谁都没那么容易找到我。再说既然是世间唯一的大能修者,又避世多年,想必也不会一请就出关的,师兄你担心我我都明白,我一定会小心的。” “师姐说的有道理,师兄,我们在外边太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师姐还要如今日这般来助我们,岂不是落入他人圈套?”幽兰也劝玉竹,玉竹纠结了一会,只好同意了纤云的提议。 这一回纤云直接将二人送进传送点内,眼看着两个人踏入了传送阵内,被维护传送阵安全的修者赶出来才作罢,飞星看着纤云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别这样,你师兄会抱有不实际的幻想。” 纤云翻了个白眼怼道:“我看你的幻想更离谱。” 飞星一点儿不生气,戳了戳纤云的肩膀说:“师门传信符给我。” 纤云乖乖将传信符递过去,飞星一把就将其捏成了齑粉:“之前忘记了,这东西还留着干什么,等着你那个杉树师父来跟踪你么?” 纤云看着化成粉末随风飘走的传信符,不知怎得心底抽痛了一下,那可能是来自真正纤云的感受吧,原本的纤云从没离开过枯荣宗,枯荣宗对她来说一定就是家一般的存在,她儿时救过玉竹的性命,她是不是一直都喜欢着玉竹?她知道玉竹也喜欢她么?纤云忽然有些惭愧,玉竹的好不是对自己的,他想要守护和疼爱的是那个真正的纤云…… 纤云想到此又回转身问道:“飞星你为什么不留下关于自己的记录?为什么不对月华门说明自己的身份呢?”纤云发现飞星对一切门派、组织的感官都不怎么好,好像特别介意自己被束缚甚至被关注。 “既然没有留下记录,又拿什么证明我的身份?”飞星和纤云走在深夜的无相城中,无相城的夜间不似花影城那么喧闹,但也有几处热闹的地方亮着灯火,传来嘈杂的人声,飞星继续说着:“再说,月华门本也不是我创立的门派。” “嗯?不是都这么传说么?”纤云与飞星并肩走着,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们转过一条小巷子,向前边儿灯火处走去。 “我是部落的祭司在荒野里拾到的孩子,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孱弱,做不了重活儿,也没有家人照顾。”飞星放缓了脚步,慢慢跟纤云诉说起来:“如果没有祭司爷爷,我早不知死了几回了。他总是对大伙儿说我是好孩子,是有福气的孩子,我就跟着他,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他老人家分给我。” 飞星望了望天空,今晚有月无星,雨后的深夜天空漆黑但干净,他接着说:“直到那一场大旱来临,部落所在的平原三年来都没下过几场雨,大地龟裂,植物干枯,动物饿死。人人都活不下去,杀人、抢东西、吃人,男人等待着女人产下孩子,立马抱走果腹……后来的事情你在幻境中见过了,大祭司无法再护着我,我一个人从东境流浪到了北境,后来在灭魔之战时我收留了很多因为战争成为孤儿的孩子,把他们聚在一起,将月华门所在的山头当作容身之处,我只是提供了一些食物,让他们生存下去。后来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了修者,建立起了月华门,所以我并不是什么创派之人。” “原来是这样,但如果没有你的收留和照顾,那些孩子们也不可能成长为修者,也就不可能有如今的月华门了。”原来月华门的最初,是如同孤儿院一般的存在,纤云真是没想到。 “也许是吧,可我并没有教他们修炼之法,我只是不喜欢看到孩子在我面前死去。”飞星静静地说,他的心魔就是儿时孤立无依的自己,还有许许多多在自己眼前惨死的孩童。 “难怪,在我识海中你抱着的是你的心魔?”纤云后知后觉地问飞星。 “你当时不是听见离羽说的话了么?不是心魔又是什么?”飞星对纤云的超长反射弧表示鄙视。 “哈哈哈,我以为是你儿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纤云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等等,为什么我没看到你的心魔?”飞星发现自己才是更加后知后觉的那一个。 “啊?”纤云停下笑声,自己也有点迷茫,她迟疑着说:“我曾用离羽的心魔镜看过,什么都看不到,我大概是没有心魔吧。” “没有心魔?!”飞星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纤云,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