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殿内突然一道极强的阴气之光一晃而至,出手就奔着青枭而去。接着,青枭就与那人打在一起!但是,两人没打几下就停了手。因为来人看到了我正在为钟馗医治,并且在钟爷修复仙身的大阵之上放了红莲业火。 他不认得我和青枭,但红莲业火却是识得的。他停了手,青枭也没再咄咄逼人。而是站到了我的身边,以防那人再动手。停手之后,我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此人面孔白晳,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一双彩纹官靴。一身正气,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刚直不阿的气质! 本来我是不应该认识他的。但他的额前有一月牙儿型的胎记,这标志太过明显,我立刻就知道了,他便是——五殿阎罗! 五阎王先是拱手对青枭作了一个抱歉的手礼,而后才冷着脸解释道:“府内鬼将识得这位仙君手上之信物,乃是假物。恐有邪心谋害钟馗,所以小神才急于前来查探,多有得罪,望二位见谅!” 这位五阎王属实不一般,长着一张冰块脸,说的话也冷冰冰的,但对钟爷却是一片真心。而且,如今地府已经混乱不堪,他还愿保得钟馗,必定心有大义,胸覆乾坤。像他这样的“小神”,估计在地府里,也不多了。 青枭向他摆了摆手,并没有与他说话。我也是专心为钟爷治伤,始终是保持着沉默。五阎王见状,则是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不再作声。 一个时辰过后,我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为钟爷修复了神魂上的伤。有阵法辅助,钟爷仙身中的经脉断裂之处,也有了重新连接的迹象,他的伤势在逐渐好转,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五阎王见我停了手,方才踱步上前,与我说道:“小神恩谢仙子出手医治钟天师!” 我将兜帽褪去,露出自己的真容,说道:“阎罗客气了!钟爷死关已过,您不必担心。这些时日,若没有您保护,恐怕我二人就算入了地府,也再见不到钟爷爷了!反而我们还要谢谢您!” “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应该是十殿阎王之首啊!应该是前殿阎王之职,为何成了五殿阎罗呢?” 五阎王还是一张冰块脸,没有一丝丝神情的变化,更没有一丝丝不甘和冤屈,他说道:“确如仙子所言。小神本是身居前殿,因怜屈死,屡放冤魂还阳伸雪,所以被冥神酆都大帝降调此殿!” 我看着青枭,有些不愤的说道:“就知道炎生那个家伙靠谱,自己不好好治理冥界,还欺负老实人!”青枭笑了笑,任由我骂他的“老相好”,甚至还微微点头,对于我的差评极为认同。倒是五阎王很是护着他,还为炎生大帝辩解道:“冥神秉持公道,降调之事乃公平处之。若说冥界还具公义,酆都名符其实。” “哎呀,好了好了!他是你的主子,你忠心护他,我便不再多嘴了。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知!” “哦?是酆都大帝告诉你,他的红莲业火交给我了?” “正是!” 我指了指青枭,又问道:“那他呢?” “四界界父!” “哎?”我好奇了,他是怎么知道青枭的呢? 五阎王说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地府阿峭王事件发生时,小神曾远远的看过一眼!” 哦!我想起来了。因为地府虏了第四界的阿飘投入地狱之刑,万般折磨,就为了炼制“赤魂茱”。那时候,青听南是没有发现炼药之人的。于是,我随口问道:“您可知,是什么人在给地府炼制赤魂茱吗?” 五阎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地府炼制这种禁药已经很久很久的时间了。小神一直在想办法找出这个神秘人来,只有将他找出来,才能彻底拯救那些可怜的鬼魂!但是,这神秘人就像不存在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阳间,地府,甚至天界,都没有。小神还联合了几位仙家去了妖邪之境和蛮荒,竟然都没有线索!只是前些时日,赤魂茱的炼制突然停滞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位神秘人出了什么事!若是此人从此消失,也是一件万幸之事!”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琢磨着,什么人可以逃过一殿阎王的追踪呢?我又一次想起在上古战场的幻境中的宫巫崖!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阎罗找不到他就说得通了!但是幻境中的都是假的啊,他又如何在现实里炼制赤魂茱呢?不对!不对! 不一定都是假的!宫月灵的那一缕执念是真!七仙君的魂魄碎片也是真!能容得魂魄碎片,为何不能容得一个完整的五魂! 宫巫崖! 我问青枭,当初他把宫月灵的那缕执念由神石之魂送入上古战场第二关幻境璃城,是否注意到玄女族的族医,宫巫崖! 青枭摇了摇头,“这种人,还入不得我的眼!” 他说的傲气,却引出了我的生气。见我不高兴,青枭连忙说道:“别气嘛!反正也是要回趟胡家的,随便再去一次上古战场吧!若这宫什么崖的就是制造赤魂茱的人,我就帮你撕了他!” 我这才多云转晴,刚想再和阎罗说几句话,钟馗仙府却突然迎来了一记炸雷!“轰”的一声,冥界的阴气仿佛都要炸开了一般。一道耀眼夺目的蓝光自阳间落下,直直的插入内殿的青石之上!一道猛烈的气流差一点把殿内几人给掀飞。我们都本能的在面前化出元灵之气的护盾,才堪堪阻挡住那道蓝光带来的狂风! 许久,那道狂风才散去。蓝光也弱了几分,我突然发现插在青石上的东西好眼熟!这不是我们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