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怒吼从月斩中传了出去。小叔似乎听见了我的呼喊,他抬起苍白的脸,面向我的方向,倔强的右手扶在九头蛇的灵身上。在他的身后是数百支驱灵箭,因为小叔受伤严重,那箭矢上的灵力十分不稳。 我突然意识到不好,急忙哭着疯狂大喊:“小叔,我没事!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不要啊!”但我没想到,小叔竟然为了我,燃烧了他的精魄。燃烧精魄——不死而已!而已!死不了,但会变得没有记忆,没有感情,没有智慧,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驱灵箭在他燃烧精魄的作用下,合塑成一支能量极强的箭矢,通体湛蓝的光束,径直冲射到月斩之上! 这支驱灵箭不止打破了三位长老设置的结界,还正中了正在闪着红光的“月斩”上面。“轰”的一声,我们处在的山洞在箭矢射中的那一刻发生了塌方。无数的石子砸落下来,珀蚀将我们都护在了它的空间之中。就在我以为小叔的这一箭可以破了这月斩血狱的时候,山洞却逐渐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石子落地,也没有坍塌破裂的迹象! “哈哈哈!燃烧精魄!夜神,你为了她,还真是豁出去了啊!可是,那又如何?这月斩可是我们费尽心机获得的最有可能灭了玄女的宝贝。就你这凡人之躯,想破开它,简直是痴心妄想!哼,燃烧了精魄,夜神,你这一生算是完了!下半辈子以一个又瞎又傻的状态活着,还不如今日,老夫来帮你解脱!” 说完,那位长老就打算再次向小叔出手!而伴随着我的惊呼声,无数道耀眼的蓝色光芒自小叔体内绽放出来,那长老的手才刚刚触碰到那光束就像摸了到了闪电一样,打了一个电火花,一下子就被打了回来。他满脸震惊的落到石像不远的地方,向后退了三步才堪堪站住。 紧接着蓝光越来越盛,直到把真正的暴宗洞都照耀成蓝色,最后“嗖”的一下,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小叔和九头蛇。不光是那长老和宫云诩,就连我也愣住了。没有人来救他,没人来救小叔。他是怎么不见了的呢?他,去哪了? 不管他去了哪里,他应该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一个没了精魄的人,不管到哪里,都是一个任人欺凌的人。 然而宫云诩对这个结果却十分不满意。她大声责问那位长老:“明明可以要了他的命,现在却让他逃了!夜神的命格连仙卦云盘都测不出来,那是可以悍天的硬命!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居然被他逃了?” 那位长老似乎对这位圣女的口气有些不满:“哼!当初可没说让我等出手对付前夜神的。我三人只管将玄女困在这月斩血狱中,等她魂飞魄散,就任务完成。至于老夫突然出手,还不是因为圣女下界而来,修为实属不济,多次出手也未能降服他罢了。虽然云盘在你手上,但老夫劝你,还是将它交于老夫,由老夫将它带回仚池天宫保管为好。以免此等仙物什么时候,被别人抢了去!” “你!”宫珝瑶被那长老怼得满脸通红。想必这长老说对了,因为她现在的身子可是宫月灵的。 “你把我月灵姐怎么了?”我愤恨的声音从月斩中传了出去。 好像我这个问题问得特别是时候,有效的缓解了宫云诩面对那位长老的尴尬。她居然冲着我的方向笑了笑。那笑容真是美极了,像极了我在火车站时初见月灵姐时的场景。然而,现在的她,却不是她了。 “没什么怎么样!她,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 也许是因为我即将死去,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打开了炫耀的话匣子。 原来,从青听南下界入世后,青枭也追随而去,使得这位圣女一直心有不甘,执念也越来越重,几乎疯魔。就在胡听南大闹天界,圣女再一次见到青枭后,因为青枭的严词拒绝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偷偷违抗了天令,用了禁术,取了自己半魂之力,利用仙卦云盘,塑造了一个新生的灵魂。她吩咐身边的仙伺雁玥将这个灵魂送往冥界地府,记载在了第十殿阎王的生死薄上。这个灵魂也就是转世之后的宫月灵。 不久,她在天界使用禁术的事情被揭发,有人告到神帝那里。神帝本想轻判,奈何当时有八仙君在场,尤其是子水仙君宫苡落。当得知宫云诩将那个新生之灵送到了宫家守卫族中时,气愤不已。因为这个灵魂太不稳定,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凶残暴虐的乱世之魂。哪一家的祖宗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后世子孙里出来这么一个怪物! 其他的仙君更是洞悉出宫云诩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玄女使绊子,所以他们几个特别愤恨,强烈要求神帝从重而判。此举引得神帝十分不快,认为他们仙君有反心反骨,不受他的管控。但当时碰巧始佛在场,神帝不好太过偏颇,只好按律判决。 根据天界律法,以邪术制灵者,要褪去仙身,只留仙魂在天。所以,宫云诩的仙身被罚投九幽河,仙魂暂留在仚池天宫。等到下界的新生之灵被天道所灭,她的神魂归位,才能去九幽河取回仙身,重新恢复天界圣女的身份。 “她本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虽然她的母亲是原配,但我的母亲更加尊贵,我的母亲可是天界的仚池圣母。所以,我一出生就跟着母亲生活在天界。而我那愚蠢的父亲就和他的糟粕之妻带着宫苡落生活在第二界。后来,青听南一人得道,八‘犬’升天。没想到她也到了天界,还成为了一位仙君。” “不过,我可没当她是我亲姐姐!直到我挖了她的仙眼甲蛊,她还很震惊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