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片,见状马上明白自己碍事,但他的鱼还没烫完,走不得,进退两难间不知所措地表示: “我………我听力不好!” 霍沉却已经反应过来,执筷子的手微妙地凝滞半秒,嗒一声,搁到筷托上,他脸上看不出表情, 只有一副终于抓到她犯罪证据的冷漠。 "你偷看我手机了?" “不小心看见的。”叶嘉宁解释完道歉,"不好意思。" 霍沉下颌线绷成凉凉的一道,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抓到了把柄,明白她刚才的笑其实是在笑话他,觉得没面子: "有那么好笑?" 这又是怎么了,刚和好就要吵起来?冬叔心不由得提起,紧张兮兮。 "不是好笑。”叶嘉宁想了想,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口随心道: “只是觉得有点可爱。" 一瞬的怔愣从霍沉神情中闪过,顺路带走那两分因为丢脸产生的尴尬,他目光移开看向别处,搭在腿上的手收拢,拇指无意识揉弄着食指关节。餐厅忽然变得格外安静,只剩粥底汨汨冒泡的声响。 冬叔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是彻头彻尾的多余,烫到一半的鱼片都不管了,逃也似的匆匆消失到厨房。 叶嘉宁说出口自己也微顿,可爱这个词常常用来形容自己喜欢的人或物,一身冷郁的霍沉怎么会跟可爱沾边。 冬叔的回避让气氛更暖昧,她不说话了,低头默默吃鱼。 霍沉视线转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执起公筷去捞快要烫过头的鱼,夹到她碗里,垂着眼皮懒懒地讲她: "撒娇都不知道避着人,冬叔被你吓到了。" 叶嘉宁感觉自己像掉进黄河,她什么时候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