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得等李钧帮我解决了罗镇的麻烦之后,才能跟你走。” “这个我懂,我也要在这件事上再考量考量李钧的心性。要是他临阵脱逃,我自然也不会将他收进安保部。” 这时顾甲的神情变得肃穆,沉声道:“说到这里,邕少爷让我给你带句话,罗镇背后的人已经查清楚了。” “是谁?” 顾甲眼中杀机四溢,咬牙道:“天府重工,吴锦丰!” 赵鼎冷冷一笑,“这么说咱们这位巡检大人是靠上兖州吴家了?” “把朝廷吏员都牛马使唤,明目张胆插手地方生意的,整个成都府地界也只有吴锦丰这条疯狗了。” 赵鼎思索片刻,问道:“那邕少爷是什么意思?” 顾甲狞笑道:“少爷的意思很明确,鸡鹅区的生意虽然不大,但关乎顾家的脸面,无论是谁,伸手砍手,伸脚砍脚。哪怕是吴家也不例外。” 赵鼎展颜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行,事办完了,那我就告辞了。” 顾甲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密码箱,当走到赵鼎身旁,脚步却突然一顿。 他眯着眼看着门外正在退去的昏黄天光,抬手轻轻按在老人干瘪消瘦的肩膀上。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给我透个底,还有多长时间?” “没几天了。” “那我就等着看鼎爷你这场杀青的送客戏了。” 顾甲大步流星,背对着赵鼎的脸上,眼底闪动着一丝晦涩难明的笑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此刻偌大的袍哥会总堂内只剩下赵鼎一人。 老人裹紧身上的黑色大氅,抬眼凝视那尊威武非凡的关公神像,突然嘲弄一笑,自言自语道:“一个莽张飞,也想学关二爷?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