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的流川坦被人掳走,你敢说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李钧心头一凛,默不作声的用食指刮了刮自己的眉毛。 这胖子的狗鼻子还真灵啊! 余寇冷冷一笑,“流川坦可是祭刀会的接班人之一,赵鼎动他是不是想跟那群倭寇罪民开战?” 罪民这个称呼始于隆武帝朱平远时期,他下旨撤销了藩属国律令,悍然发动扩张战争。 力排众议在所有战败国设立罪民区,将其中的百姓划定为罪民,纳入整个帝国阶级的最底层。 祭刀会和安南帮,就是成都府最大的两个罪民帮派。 “袍哥会哪儿来的胆子开战啊,”李钧摊手笑道:“不过是儿子打架输了喊爸爸。” “赵斗因为争地盘的事情在流川坦手上吃了不少亏,已经成了袍哥会里的笑柄,赵鼎让我帮他出头而已。” 李钧耸了耸肩膀说道:“大人你也知道,赵鼎无后,只有赵斗这么一个侄子。他要是再不帮这位太子爷挽回点脸面,赵斗拿什么去接他的班。” “赵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辈子打架他插手像什么话,不过...” 余寇不屑的撇了撇嘴,突然眼神一凝,肥胖的身躯朝前倾靠几分。 李钧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撞向自己,跳动的心脏都慢了两拍,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 这就是序列的力量吗.... “以后就算是这种小事,我也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钧忍住心底的躁动不安,将一缕杀意死死按耐住,言辞恳切道:“大人放心,以后不会了。” 余寇脸上缓缓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知道李钧心中有怒,可他根本不在乎。 谁会在意一件工具的喜怒哀乐? 卡座内一时陷入沉默,片刻后李钧还是忍不住将心头一直困扰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人,既然锦衣卫想要收拾赵鼎,那随便找个借口拔了他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打了一棍子,那就要给一颗枣。 才敲打完李钧的余寇显得很有耐心,解释道: “一座城市就算再干净,下水道里也会有耗子。” “袍哥会死了一个赵鼎,马上就有吴鼎、李鼎顶上来。像这种野草根本除不了根,春风一吹,立马又生出来。” 李钧有些不解:“既然这样,那我何必监视赵鼎?” “这些事情你现在不用知道。” 酒吧光影摇动,余寇一张胖脸藏在阴影之中,那双嵌在缝隙中的眸子却异常明亮。 “你现在就好好给我盯着赵鼎,这老头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了。” 余寇语调变柔,带着一股让人信赖的真诚:“等做完这件事,我会向百户大人申请赏赐给你解开第一把基因锁需要的东西。” “到时候你就能跨入武道序列,脱离贱民籍加入锦衣卫,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机会。” 余寇画饼的功夫显然不够熟练,李钧心底根本毫无波动,只是生硬的附和着。 “你也别有什么顾虑,你是锦衣卫线人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放开手脚干,我等你的好消息。” 余寇这句话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缠上李钧的身体,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骤然紧握成拳,低垂的眼眸中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那我可多谢大人的提携了啊!” 余寇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忙你的事情去吧。” 李钧站起身抱拳拱手,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余寇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嘴角徐徐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重新卧进沙发中,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立马有两名衣着暴露的仿生人走了过来,一左一右依偎在他身旁。 随着卡座帷帘缓缓合上,回荡在酒吧里的歌声越发激烈高亢。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梦醒无酒。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崇祯!” 李钧推开酒吧大门,径直走入连绵的雨幕,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