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在你母亲去旅游的时候消失了。你母亲打过樊平川的手机,一直是忙音,他的身份证和护照也找不到了,看上去,樊平川确实是离开了,而且不愿意再联系你母亲了。” 这时,画面里传来了朱韋甫的声音,“正印了那句老话,人走茶凉,樊校长退了后,学校也没有人再关心过他的情况,因为,樊平川失踪大半个月,除了洪雪梅外,没有人发现,而洪雪梅为什么不报警,我想大概和樊平川留下的这封信的内容有关吧。 “你母亲问过你樊平川失踪的事,你说不知道,她向我们说起过,她的银行卡里收到过三笔资金,金额都不大,付款人是《红庐》杂志社,她也问过你,你也说不知道,但会帮她去查一下。”朱韋甫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你母亲发现别墅后门庭院里种的棕榈树开始枯萎了,附近的地上爬出很多臭虫,她咨询了邻居,说是要去买杀毒剂来喷一下。 “6月17日,你母亲去附近的农机买了农用敌敌畏,按照使用说明在棕榈树附近进行了喷洒。 “6月20日是端午节,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来看一下你母亲,给她送一点她爱吃的五芳斋粽子。那天你来了后,听你母亲说起有臭虫的事后,还特意去后门庭院帮着你母亲在棕榈树那喷了敌敌畏喷剂。 “等你走后的第二天,你母亲再也没找到那瓶敌敌畏喷剂,她以为大概被你全部用光了,也就没当回事。 “今天,我在参观别墅的时候,又听到了洪女士向我诉说了臭虫的事,说后门的臭虫越来越多了,我好奇地查看了一下,我说,可能是土壤受到损害了,我可以帮她找人来看一下。你母亲非常开心,说你不管她,她也搞不清应该找谁来。 “当然,我其实压根不认识什么土壤检测的人,恰好,我和当地警署的人很熟,让他们来帮忙了。 “十分钟后,龙江新区前湖警署派来了六名警察,他们挖开了棕榈树下的土层,结果,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尸体的身上有一个密封的塑料袋,经过初步比对,尸体就是樊平川。 “我们打开了塑料袋,里面是一封手写的信。我说一下这封信的大概内容吧。 “信上,樊平川回忆了自己认识洪雪梅的经过,坦诚自己并不后悔这个选择,他承认自己和王顺辉夫妇很熟,在一次四川康定出差遭遇车祸时,故意不救王顺辉,致使王顺辉死于荒郊野外,他对洪雪梅的解释是,王顺辉已经资不抵债,甚至债台高筑,如果不与他撇清关系,洪雪梅这辈子都要一直背负债务,受苦一辈子。 “你母亲原谅了他的所作所为,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在留给洪雪梅的信里他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表达了忏悔之意,说自己内疚了大半辈子,为了让自己能彻底摆脱这种精神折磨,他决定离开洪雪梅,离开东明,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地过完余生。 “他在这封信的最后还按了手印,签了字,落款日期是6月5日。这是一封类似告别的信,又有点像遗书。 “我们把这封信给你母亲看了,她当场哭了,她确认了这是樊平川的手迹,这时候,她拿出了她所说的樊平川留给她的信,信的内容和尸体上留的信的内容一模一样。 “这是樊平川在死前手写的两封信。 “你母亲见无法再隐瞒了,终于承认了信中所说的内容属实,但她坚持你压根不知道信中之事。 “在对别墅的搜查过程中,我们意外发现了别墅的书房里安装了摄像头,洪雪梅说她不知情,装修是樊平川做的。 “我们立即调了技术组赶到现场,看来,樊平川极有可能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特意选择了在书房写下自己的遗言。 “这就是摄像头调取的画面。” 镜头跟着朱韋甫的手指指向了一个小的屏幕。镜头推近后,清楚地看到书房里坐着的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顶在男子的颈部。摄像头清晰拍到了女子的脸部,赫然就是王蕾。 “新区公安局的法医初步判断,樊平川是头部遭受重击死亡的,尸检时,在头部遭受重击处,提取到了一种铝银浆成分,经过分析,这是一种在外用头盔上广泛采用覆盖涂料。 “头盔,这真的得感谢我们的沈警官,是她在你家的墙上发现了一顶很靓的头盔。” 镜头晃向了沈小瑜,她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立即通知了局里,要求派人去你家里,最后我们是在红庐杂志社,你的办公室里找到了那顶头盔,在上锁的抽屉里还找到了一把匕首,同时,我们在杂志社的自行车库里找到了车。 “经过比对,尸体头颅上的铝银浆就来自你办公室里的那顶自行车头盔,我们立即调取了6月5日,市区到龙江新区前湖的所有公路监控,终于发现了当日上午8:40,你骑车到前湖的画面,你出现在回市区的公路上的时间是当日傍晚18点。 “这顶头盔,就是你杀害樊平川的凶器,确实,你很小心地掩盖了你捍卫者的身份,利用了秦祖延做你的杀手,并没有直觉证据证明你有罪。但是,你杀害樊平川的证据充分,可谓铁证如山。樊平川就是你列出的必须受到惩罚清单中的X。 “你一直怀疑你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你的连载小说写的很清楚,你无意中听到了你母亲和那个叔叔的对话,那个叔叔就是真实生活里的樊平川。 “另外,经过技术追踪,我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