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和她待在一起,我养成了每天去夜跑的生活习惯,一周四次跑学校的路线,另外三天去她家,因为她家住的比较远,如果跑过去跑回来,那呆的时间就很短了,所以我都是打车或者地铁往返她家。 “和她交往时间长了后,我们俩关系越来越紧密,慢慢地,除了下雨或加班,或者她出差不在,这大半年,我几乎每天都要去她家,因为我自己家不做饭,所以我基本就是到家后换了衣服再去钱小曼家吃晚饭。女人,你知道的,总是喜欢家的感觉,我每天晚上都去吃饭,对她来说,就有了家的感觉。 “6月15日,我五点下班后,到家修整一下后,六点五十出门做地铁去的狮驼园,七点半到的钱小曼家,和她吃了晚饭后,就一直呆着,到九点半才回来,十点到的家。她可以为我作证,你们实在不相信,也可以调取她小区门口的视频监控看我出入的时间。” “你脖子上的抓伤就是那个时候在钱小曼家弄的吧。” 褚子霖点了点头,脸胀得通红。 “那天联系不到你,你也在钱小曼那?” “嗯,小曼她开始离不开我了,因为晚上时间还是太短,她经常会提出让我陪她一整天,我也没啥法子,就想起用去后霞山野外跑这个借口,因为此前也真的跑过,知道那地方很大,又是荒山野岭,没人知道你去了还是不去,所以用这个做借口不会有问题。 “我大概一个月花一整天陪她,有的时候是周末,有的时候我请假。” “去所谓后霞山野外跑的时候,你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吧。” “嗯,反正可以说山里没信号,这种情况,我索性关机了,因为去之前都会和我太太说,所以她找不到我,也不会担心。 “朱警官,6月15日我19:30-21:30在钱小曼家,22:00到家我太太可以证明,我家和钱小曼家在城西,学校河道在城东,那天我的车一直在车库没有动过,我不可能再从小曼家赶到河道那里杀董玲。” “要是你太太知道了你的这些事,她会怎样?” “我不想惹麻烦,包括单位。” “这么长时间,你太太居然一直没发现?” “我很谨慎,她应该发现不了。” “昨天罗成峰遇害,当时你在哪里?” “我在小曼家,你们可以查她小区里的监控。” “你觉得是谁要杀罗成峰,又是谁会对柴彬和伍梅下毒?”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事都搞得一团糟,根本没心思去考虑这些。” “你身边发生这么多凶案,你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你们不是在抓捕秦祖延了吗?” “虽然你没有杀董玲、柴彬、罗成峰的作案时间,但未必表示你不能参与谋杀。” “参与谋杀?什么意思?”褚子霖瞪大了眼睛。 “秦祖延原本是罗成峰的心腹,当罗成峰因为举报信失势退出竞聘后,秦祖延一定会再找一个靠山,这个人无疑就是你了。罗成峰、柴彬都是你的对手,除掉他们,你做院长是稳操胜券的事。至于董玲,因为罗成峰始终不承认和董玲有染,学校又不愿意因为举报信不让罗成峰竞聘,对你来说,只有把水搞得更混,才能击败罗成峰,而干掉董玲,一定会引发社会关注,学校不可能任由一个杀人嫌疑犯竞聘院长,所以,除掉董玲,自然对你也有益处。 “但你的目标太大,你必须找一个盟友,秦祖延和你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恰恰是一个非常隐蔽的盟友,你提供线索由他执行,就能实现你的计划了。” “这都是你杜撰的,我压根不知道6月15日董玲会出现在河道那里,所以不可能给秦祖延传递什么消息,柴彬被害那天,我连小房间的门都没进去过,怎么可能下毒,昨天罗成峰遇袭,也不需要有人通知秦祖延,更何况我压根联系不到逃逸中的秦祖延,你们可是对我进行监控的,要定我罪,得有证据。”褚子霖激动起来。 “或许你忘记了,那天你是进过小房间的,你说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从小房间的门进来的,也就是说,你才是第一个单独进到小房间的人,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分好每个人的碗,但是你是有时间把毒药放在小房间里,由秦祖延去拿。” “胡说八道。”褚子霖几乎要站了起来,“我怎么会知道汤会放在那里等秦祖延来分,你不会说我有预知力吧?” 朱韋甫盯着褚子霖看了一会,也不争辩,说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只能在开始分汤时才有机会下手,在此之前,没人会知道该怎么把毒药送到柴彬嘴里。” “是啊,这是常理啊,这种事只有女人能做的出。” “为什么是女人?” “女人工于心计,算准了就会下手。” “你想说谁?” “伍梅。” “你的猜测和陈明完全一样。” “那是因为我们了解她的底细。” “什么底细。” “我本来不想说,因为说了你们又要说我是有目的的,出于利益关系。” “不会,你说。” “她成长在单亲家庭,很小父母就离婚了,母亲是做美容专业的,她缺失父爱,渴望被保护,有人就利用了她这个弱点,试图接近她。” “你说的这个人是罗成峰吧。” “还能有谁,他以带徒弟为名,每天和伍梅单独相处,伍梅把他当成父亲一样,要不是被他老婆发现并制止,说不定伍梅早就成了董玲了。” “任希敏发现了?” “我是听说的,伍梅、秦祖延和他们夫妇吃饭,任希敏还当众撮合伍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