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盘起来放在帽子里。” 沈小瑜迅速摘下帽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皮筋,把头发盘了起来,又戴上了帽子,她头发本就不长,戴上帽子正好压住头发。 “嗯,这样好一点。”朱韋甫点了点头。 “好什么好,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打扮成假小子的样子啊。”沈小瑜白了他一眼。 “要是能打扮成假小子,最好了。” “切,你以为就是孤男寡女才会出事啊,同性之间照样可以,老土。”沈小瑜哼了一声。 两人打了车,往朱韋甫所在的大学派出所而去。 第二天临近傍晚,赵鹤鸣带着朱韋甫、沈小瑜才离开了孙年军疗养的医院,此行对他们来说收获极大。 因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个人来的时候没有用局里的车。 这会出了医院大门,抬头看去,天空乌压压一片,空中已经开始飞舞起小雨点了。 三人并肩朝前走着,准备走到路口去叫车。 “哎呀,真下雨了。”沈小瑜用手遮着头。 “刚才人家家属不是要给你伞的吗。”朱韋甫说道。 “那还是不要了,拿了伞还要来还,太麻烦。我们打个车回去。” “伞。”朱韋甫突然大叫道。 “你又发什么神经。”沈小瑜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赵鹤鸣警觉地看着朱韋甫。 “来拿你的伞。”朱韋甫嘴里念叨着。 “什么意思?”沈小瑜不解地问道。 “我想起来了,这句话,是捍卫者给守护者的暗号。”朱韋甫使劲拍了一下脑门。 “什么暗号?”沈小瑜看着朱韋甫,努力地回想着。 “还记得6月15号董玲被杀案吗?那天黄刚警官给我们介绍了他们对罗成峰的第二次问话调查,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黄警官的在讲调查情况时,记录了罗成峰的这么一句话,他说他22:30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还拿了秦祖延的雨具,因为那时候外面下雨了。” “是有这句话。”赵鹤鸣点了点头。 “他说这句话时,无非是想给他离开的时间加上一个标注,证明外面是下雨了,他拿了办公室里秦祖延的伞离开了学校,也就是说,秦祖延的伞是案发当晚跟着罗成峰去了他家。” “是啊,那又怎样?啊,你的意思是捍卫者是罗成峰?” “如果昨晚我们推断守护者就是秦祖延成立的话,那么捍卫者很有可能就是罗成峰,如果捍卫者真的是罗成峰,在董玲被杀案中,由罗成峰主谋、秦祖延实施行凶,是符合逻辑的,这也与我们之前的判断:董玲案是两人协同作案相符。而根据之前对李汉弘的死亡调查,秦祖延很有可能让李汉弘顶替他在19:30出现,其实自己早就从健身房后门溜了出去,这样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但在柴彬和伍梅下毒案中,因为罗成峰并不在场,无论动机和实施过程,再由罗成峰做主谋、秦祖延实施下毒的可能性很小,尤其是秦祖延已经被排除了对伍梅下毒的可能性。正是由于罗成峰的不在场,说明下毒案里,包房里应该还有一个凶手。如果是这样的话,罗成峰是捍卫者的可能性又没有了。” 朱韋甫挠了挠头,似乎走进了死胡同。 “你说了那么多,到底想说什么?”沈小瑜问道。 “秦祖延一定和罗成峰之间有某种默契,三起案件都与秦祖延有直接关联,秦祖延应该是其中两起案件的凶手。”赵鹤鸣说道。 “是的,但是…”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沈小瑜又问道。 “我想去罗成峰家一次,不管是罗成峰还是任希敏在家,我想对他们再都开展一次调查。” “知道伞的事的人,除了罗成峰本人,就应该是任希敏了吧,难道你还是怀疑她?” 朱韋甫看着沈小瑜的目光,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任希敏后两人的对话。 “不可能,这和她的气质完全不符,她肯定不能是凶手。” “气质好就不能是凶手?” “这是女人的直觉,她那样的女人不可能是凶手。”沈小瑜的语气非常肯定。 “那你们一起去吧,我先回去汇总一下今天的情况,再把我们刚才的分析向张处汇报一下。”赵鹤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