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作案动机有大到小排列,嫌疑最大的是任希敏、其次是褚子霖、陈明,然后是罗成峰?”曲岳庆说道。 “老赵的意思是,如果还有一个男人帮任希敏实施作案的话,那她才是嫌疑最大的人。”马克农补充道,“可以把这里所有的男的都排列组合一下,罗成峰和她是夫妻,褚子霖和她是初恋,秦祖延是罗成峰的跟班,帮主任太太也不是没可能,这么一排列,好像罗成峰和任希敏夫妇协同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那个只是推测吧,要是你把所有男的都排列组合的话,总不见得把陈明和任希敏放在一起吧?”曲岳庆对马克农的分析嗤之以鼻。 “那也很难说,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才是凶手,比如说,褚子霖、陈明、任希敏三人联手不就行了,也没说不能三人作案。”马克农立刻回复道。 “无稽之谈。”曲岳庆差点笑出声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没见过任希敏,她那个样子是不会杀人的。”听了赵鹤鸣的分析和几个大佬的议论,沈小瑜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是什么样子?”这次朱韋甫听得个真切,转头问沈小瑜。 “和你说了也白说,你不懂女人。” “那赵组长也不懂吗?” “不懂。”沈小瑜看了一眼赵鹤鸣。 “说完以上五种动机,我们来分析一下哪些人有作案时间。”赵鹤鸣又走到写字板边上。 “先看罗成峰,他是22:30离开学校的,学校视频监控看到了他,他23点回到家,有任希敏作证。但是他的不在场证明有瑕疵,两个疑点,第一个疑点:那个视频并没有拍到他的脸,22点后开始下雨,22:30雨非常大,视频里只是一个撑着伞的男子的身影,保安也没认清楚每一个出门的人,再有就是,罗成峰为什么选择在22:30离开办公室?为什么非要在雨很大的时候走?他和董玲谈完话后,怎么会还有心情准备竞聘材料? “第二个疑点,任希敏提供的罗成峰23点到家的证词不一定可信,还记得我刚才说的第五种动机里,如果任希敏还有其他人合作实施犯罪的话,假如这个人就是罗成峰的话,那么她完全可以做伪证。另外,小朱报告里提到了他那天没有开车,这一点我目前还没想明白,任希敏那天并不用车,罗成峰为什么没有开车?提到小朱的报告,我对这一点很困惑。” 说道这里,赵鹤鸣突然把头转向了身后的朱韋甫,“你的报告里提到了在罗成峰家小区门口的私家车主打架和钱物被盗的事,你说这件事其实是在别的时间、别的地点发生的,你为什么要和任希敏说这件事?” 张如辉、马克农和曲岳庆也看到了报告里的这部分内容,同样是一脸困惑地看着朱韋甫。 朱韋甫扶了扶又快掉下来的眼镜,“赵组长,我可以解释一下,但可能要花点时间。” “你具体说说。”赵鹤鸣索性走回了座位,把座椅转向了朱韋甫,坐了下来。 “我想说的是,如果罗成峰是凶手,他不太可能是单独作案,他必定还有一个同伙,这个同伙很有可能就是任希敏。” “说说你的理由。”赵鹤鸣看着朱韋甫。 “您是否还记得之前调查中关于从学校到案发地那片林子的时间分析。” “嗯,记得,不要停,一口气讲完。”赵鹤鸣点了点头。 “根据曲队的调查,从学校到那片林子,如果不想被河道边上的监控拍到,只能绕道后霞山前的那块荒地,从学校开车到到那片荒地,因为需要绕一大圈,到了荒地那,再走进林子,一共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我当时听到这个描述是有一些奇怪的,东明市市区并不大,两个半小时里究竟开车要多久,走路要多久,我还没有概念,但两个半小时差不多都可以绕城区一圈了,为什么要这么久。昨天晚上,我查阅了东明市交通部门的网站后终于找到了大案。 “原来学校南门到后霞山前的荒地那段路封路了,因为荒地那里已经被规划建造一座展览中心,近期那里正在做打地基等施工准备,由于那里的居民不多,封路造成的影响仅限于车辆通行,根据交通部门对市民的公告通知,原本20分钟的行车时间因为封路需要改道环郊线,由此原来以这段路连接的学校南门和荒地之间的通行时间会延长到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通知还说如果市民要行经这段路,建议步行,步行是走人行道,不受封路影响,步行通过的时间是一个小时。 “曲队的调查结果一定是询问了交通管理部门后得出的,如果这样的话,两个半小时减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那么从荒地走到林子就是45分钟的时间。我猜想曲队肯定是实地走过才会得到这个精准数字的。” 曲岳庆不由得会心一笑。 “但是,”朱韋甫顿了顿,“这个时间是以从学校南门出发计算的,有没有可能凶手是从学校北门出发的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少用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到达案发现场?” 众人一下哗然了,曲岳庆则脸色微变。 赵鹤鸣带着鼓励的眼神看着朱韋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上午,我和沈警官一起走了一下北门,并且实地从荒地走到了那片林子里,根据我们的测算,假如从学校北门口出发,走大约20分钟就可以到达荒地,我们根据导航找了最短的路径,从荒地走到林子确实是45分钟,也就是假如有人从学校北门出发,只需要将近一个小时就能赶到那片林子,而且不会被监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