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略显空旷,偶尔能见得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绚丽的火光转瞬即逝。 “你吃饭了吗?”猎猎风中陈词大声问道。 傅天河:“吃了,自己做的锅包肉和红烧排骨!” 陈词:“蔬菜呢?” 傅天河:“吃了两个苹果算不算?” 陈词摇头,“当然不算了。” 生活在北方的大部分人们在饮食上有着共通的问题——绿色蔬菜的摄入量过少。 很多人甚至把土豆也当作蔬菜,有时候一大桌子菜里,除了葱花之外的半点绿色都瞅不着。 只不过大冬天的,除了白菜和萝卜,好像也没什么比较常见的蔬菜了。 两人来到郊区的山脚下,除夕夜的山林中空无一人,他们各自拿着手电筒上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林中小屋。 上次过来已经是两个星期前了,小屋周围有着一些野生动物造访留下的痕迹。 傅天河举着手电筒,仔细观察那些脚印,确定没有大型动物,又把驱蛇的雄黄撒在附近,才将木门打开。 陈词跟在傅天河身后进去,等待体育生熟练地检查小屋内的各个部分,尤其是用来仰望星空的天窗玻璃。 小屋在树林,更是木质结构,严禁一切明火和高温,但陈词并不担心寒冷,他身边恰好有着能够供暖的存在。 确认无误后,傅天河从里面插上小木门。 两人一起坐在木板床上,面前的墙壁上是傅天河组装的小型电视机,他测试过线路,发现信号还能顺利接通,不由得松了口气。 “要看春晚吗?” “我都行。” 傅天河上去调整线路,这里拍拍那里碰碰,画面逐渐变得清晰,喜庆的歌声充斥着寂静冬夜里的狭小木屋。 “对了,这个要给你。”陈词从外套的内侧口袋掏出陈蔚准备的红包。 傅天河:“红包?” 陈词:“嗯,我爸爸给你的。” “哇,那真是谢谢叔叔了!”傅天河受宠若惊。 上次收到红包,还是在去年的大年初二,他在汽修厂里加班修发动机,老板过来看了眼,发现他竟然在工作,赶紧给他包了个红包当作奖金。 至于单纯以长辈身份给予的红包,傅天河已经好几年没收到过了。 傅天河欢天喜地接过来红包,感受到红包的重量和厚度,愣了下。 他抬眸看了眼陈词的表情,立刻当着他的面把红包拆开。 里面红票子的数量让傅天河震惊了。 “不行,这也太多了!”傅天河立刻要把红包塞回陈词怀里,“我不能收。” “多吗?”陈词微微歪了歪脑袋,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我和陈念的红包都是这个数。” “你们俩可是亲儿子,给再多都是应该的。”傅天河想要拉开陈词的外套口袋,直接把红包塞回去,但被陈词牢牢挡住。 “收下吧,这是他的心意,实在不行,就当里面也有我的一份。” 陈词的说法,让傅天河哭笑不得。 看陈词这幅态度,傅天河就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把红包还给他了。 几乎没有人能让陈词改变做好的决定,如果非要去弄,只能弄得个彼此僵持,两败俱伤。 “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呢,却要给我红包。”傅天河叹了口气,“终究是收下了,既然我收了你和陈叔叔的红包,也得按照习俗给你们拜年才行。” 没等陈词反应过来,傅天河就以掩耳不及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当即要给陈词表演一个以头抢地。 陈词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把他拦住,要不然真的要折寿了。 “真不用。”陈词用力抬着傅天河的上半身,不让他磕下去,“头还是留着给我爸爸磕吧,等明天你再来我家拜年。” “……也行。” 傅天河答应得倒也爽快。 其实他仔细想想,也觉得给陈词磕头不太妥当,谁家小情侣会给对方磕头啊,又不是在搞角色扮演。 傅天河收下红包,和陈词并肩坐在小木床上,他敞开自己加绒冲锋衣外套,将陈词揽在怀中,再用衣服将少年裹住。 两人用各自的体温温暖着对方,一起看被吐槽出无数热搜的春晚。 “这小品也太智障了吧。” “相声的笑点在哪里?是我的笑点太高了吗?” “这服装是谁设计的?好俗啊。” “我怎么会觉得这个台词有点低俗呢?” 傅天河毫不吝惜自己的吐槽之魂,槽点也实在
78. 第 7.8 章 傅天河给陈词磕头。……(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