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楚望危倒也不意,接着:“你既然这么,关于东夷部族与春神的往事,我说了也没什么用,且你想知的,一定不是这么粗浅的东西,我知一个地方,对你来说也许很有意思,你去了之后,说不定能得到一些答案。” “算是找到流光断的报酬。” 楚望危说这个地方叫覆剑坡,极北的一片雪原中。 传此地离青阳氏的古址很近,不过,谁也不知青阳氏的古址究竟何方,与端木氏一,遗族的所居之地是秘密。 阿织带着初初和银氅雪原上落下。 不出所料,这个地方十分冷寒,早已绝了人烟,偶尔有村落的痕迹,看上去荒弃已久。 阿织循着楚望危所指的方向往深处走,及至来到一处荒村附近,她顿住步子:“到了。” “啊?”银氅朝周围看去,除了折断的枯枝,被风雪淹没了大半的茅屋顶,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是这里?” 阿织“嗯”了一声。 初初的感知力更加敏锐一些,他四下嗅了嗅:“这个地方好奇怪,人间又非人间,似仙山又非仙山,什么有这的地方?” 阿织也不知。 但她认,楚望危没必要这种事上骗她。 她起青阳氏,楚望危指明这里,说明此地一定有东夷部族的线索。 生死殿上,楚望危阿织怀疑什么。 她怀疑的有许多。 如果说,单单看到流光断是三尺青锋时,阿织还不能确定,它来到她前,与她产生灵力牵引的一刻,阿织几乎立刻肯定,它就是帝剑刃无疑。 思绪如同开了闸,这个念头一通,万般皆通。 流光断是剑刃,那么无间渡是剑柄,定魂丝是剑袍么? 奚寒尽一直找的……原来就是帝剑? 可是,据端木氏禁地的石碑记载,从古至今,与这柄神剑有渊源的只有两个古遗族,端木氏和青阳氏。 所以奚寒尽,与青阳氏有关? 阿织还记得,当年叶夙的春祀剑上,就刻有“青阳”二字。 此“青阳”是彼“青阳”么? 还有,如果溯荒的碎片可以找到帝剑的部分,那么溯荒,也与帝剑有关? 还是说,这块古籍上鲜少有记载的凶镜,本也是帝剑的一部分? 师父与师兄持有溯荒多年,他们与青阳氏、与帝剑是什么关系? 奚寒尽既然和青阳氏有关……他和师父、师兄,和青荇山,又是什么关系? 所有疑惑的根源,最后都落了青阳氏上,是故阿织向楚望危打听青阳氏的下落。 她自然也可以找奚寒尽清楚,但一来,奚琴未必知事情的全貌,否则他不必饱受骨疾之痛,辛苦寻找溯荒;二来,不知怎么,阿织有种直觉,奚寒尽未必愿意详说,她即便要逼,也得有切实依据。 所以她趁着奚琴闭关,赶来覆剑坡,看看能否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雪原荒芜,荒村萧索,阿织一点一点往深处探索,然而偌大一个覆剑坡,竟是一点异也没有。 就阿织以要无功而返时,忽然,她顿住步子。 雪原的黄昏很短,整片荒村融一片暝色中,或许是朔风太冷,让人陡然清醒,阿织忽然感受到一微凉的剑意。 这剑意让她浑上下的血几乎要凝固住。 这是……师父的剑意。 银氅:“阿织阿织,你怎么了?” 阿织顾不上回答,瞬息间,她捉住这剑意的余威,祭出斩灵。 斩灵剑出鞘,阿织匆忙之中只来得及对初初和银氅:“退开!” 幽剑光横扫,覆荒村上足有丈深的雪被剑风通通掀开,整个荒原犹如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雪停后,荒村露出了它本来的子。 茅舍七八,栅栏破损,枯井无水,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荒村附近,大约七八里外的陡坡上,覆盖着无数剑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些剑痕有的寒凉如冰,有的炽烈如火,深深浅浅,古旧而沧桑。 阿织仔细朝这些剑痕看去,剑痕看似交错繁复,事实上极有规律。 三剑成组,互叠加,尔后结印,叠加。 阿织瞳孔蓦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