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气焰嚣张,咱们就先撤,等他泻火后再谈。”蒋铎当机立断。 “好。”齐骥向来是不怕事的主,听闻此言,顿时眼前一亮。 “来春晖城这么久,什么景点都没去过,要不去欣赏风光?眼不见,心不烦。” “好啊。” 趁众人没留意,二人无声无息地溜走,开始游山玩水与打望美女,倒也自得其乐。 不知不觉,三日过去。第四天,两人的来电和短信不停,均是相熟的讲师或同学传讯:“岳部长要求你俩立即去见他。” 二人相视一笑,“蒋铎,这就回去?” “时间尚早,继续逛,下午再说。” 等他们回到公司,已是四点过,岳部长气势已泄,黑着脸,色厉内荏的说道: “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关于外派,你们到底怎么想?其他人都已经服从安排,别想例外。” “我们只想讲道理,麓华是国际大公司,不能说话不算。” “分公司主管胡乱承诺,我们会处理。总部一贯的原则,是员工必须无条件服从分配。” “岳部长,不能这样讲吧?分公司的承诺,也代表总部,不能简单说一句不算,就一笔勾销。” 培训时,曾教过谈判技巧,二人白天已经依样画瓢,约定由蒋铎扮黑脸,强硬到底;齐骥扮红脸,快要谈崩时,跳出来和稀泥。 三人你来我往,或针锋相对,或绵里藏针,好在都不想谈崩,才没有当场闹翻。 岳部长实在摆不平两块“茅坑里的石头”,无奈说道:“我没时间与你们扯皮,事业部总裁说了,不服的可以去见他。 明早你俩去和王总谈,如果他同意,我没话说;否则要么服从分配,要么被淘汰。” 蒋铎与齐骥明白,这是最好的结局,再纠缠也无意义,便告辞离去。 翌日一早,他们来到公司,先去见岳部长,对方沉着脸,说道: “今早总裁跟我说了,公司的规矩不能改。他改变主意,不想见你俩了,现在要么服从,要么离开,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没有理会面面相觑的二人,拂袖而去。 “蒋铎,咋整?难道只有认怂?”齐骥有些丧气。 渣男蹙眉,沉默着向外踱步,宁乘风在梦中干着急,忍不住嘶喊:“岳部长在撒谎!” 仿佛听到他的心声,蒋铎走出两百多步,驻足说道: “齐骥,不太对劲,总裁这么高级别,仅一个晚上,就出尔反尔?培训前听他演讲,很果断,不像朝令夕改之人。” “是啊。” “有没有这种可能?昨晚岳部长回去想明白了,如果摆不平咱们,让老大帮他收拾烂摊子很丢脸,会让总裁觉得他无能?” “嗯,有这种可能。”齐骥沉吟后答道。 “不行,得当面和总裁确认。” 二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静静等待。临近中午,大领导独自走出,他们迎了上去。 “王总,我们是刚培训完的新员工蒋铎和齐骥,昨天岳部长说,可以与您交流,不知您是否有空?” “是伱们俩,上午没来见我,还以为已经想通。现在正好有点时间,蒋铎,你先随我进去,然后我再和齐骥谈。” 两位闹事之人对视,会心一笑。 总裁办公室很大,布置得古色古香。 “蒋铎,沫都分公司的陶铭很看好你,我看了你的培训成绩,很不错。怎么样?给我讲讲你的经历。”王总微笑说道。 渣男略感诧异,没想到居然是闲聊,便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讲述一遍。 “你的两次转型,不简单啊。”领导听得津津有味,对渣男颇为赏识。 “我考考你,麓华在沫都的业务虽有进展,但仍是老对手兴达公司占优。这是沫都的市场形势,你看完后告诉我,该如何改变局面?” 蒋铎接过材料,快速浏览,思考一会儿后,说道:“王总,我是新学员,没干过市场,只能班门弄斧。” “但说无妨。” 他开始阐述,虽是常规方法,但胜在思路清晰,甚至建议,为获得政府支持,可以合资建厂,以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让对方颇感意外。 王总微微颔首,未做评价。“聊了快一个小时,差不多清楚了,你让齐骥进来吧。” 渣男走出,看见同伴正来回踱步,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蒋铎,怎么这么久?聊啥呢,结果怎么样?” “聊了过往,以及对沫都分公司的建议,我觉得还行。你进去吧,王总在等你。” 一刻钟后,齐骥出来。 “怎么样?” “随便聊了聊,没提什么问题,王总让咱俩回去等消息。” 接下来几天,培训学员陆续拿到派遣函,唯独二人,没接到任何通知。 “怎么办?” “别急,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消息。”蒋铎安慰齐骥。 第四天下班后,人事部一名干事约见他俩,让他们报两個希望去的分公司。 两人的第一选择,自然是当初被承诺的地方,但最终拿到的派遣函,都是第二志愿,蒋铎被分到国内最大的遂源省。 三日后,渣男到达省会香秀,一路打望,对美女和餐馆颇感满意,来到市中心一栋高档写字楼的八楼。 前台坐着一位冰山美人,皮肤白皙,五官姣好,脸上一粒不显眼的浅色小痣,凭添几分韵味。 美女接过派遣函,瞄了一眼渣男。“蒋铎是吧?欢迎来遂源分公司,我叫谢欣,负责后勤,是先给你安排住宿,还是去见你们老大?” 她嘴上说着欢迎,脸上却无半分表现,明显对渣男的杀伤力免疫。 “先见事业部总经理吧。”蒋铎不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