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知的人,走未知的旅程。在我生命中的这一段,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很多很多的未知。我不知道这次是否会和上次一样,需要用生命冒险。但那些遗迹,那些与我相关的所谓宿命,就在前方,呼唤着我,等待着我,迎接着我。——商屿】 …… 车窗降下,是尹程的脸。再次见到他们,恍惚感非常具体,我的指尖轻微颤抖着。 我们约好,三个月后,新年假期出发。 就这样,我又要跟着这个冒险团队踏上旅途。 有些仓促的,却是是一场等待已久的旅途。 到达约定的日期,我等在那个便利店门口。这个便利店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里程碑,我在这里做了很重要的决定。 尹程见了我就说:“这一身可没法出发啊。” “我原本也没想——” 我话没说完,尹程的头被掰到一边,姜介的脸伸了出来:“我们给你准备了装备。衣服是猜着尺寸买的,不知道尺码对不对,一会你试一下,不合适我们明天去换。” “……这么赶时间吗?”我问,“我都不能回趟自己家换衣服?” “不赶时间,但我们都等了好久了,有些迫不及待。”姜介微笑着说。 “租的小房子有啥好留恋的。”尹程继续补刀。 “说实话……这种被催着往前走的感觉,不太美好。”我说。 “感觉出来了,你不喜欢被动。你可以妥协,但你的妥协意味着随时会反抗。或许你自己还意识不到。”姜介说,“但这样也好,你不至于很容易就丢失自己。” 我跟严与敬一左一右坐在车子后排,尹程发动车子,说道:“姜老师你错了,她这是在提醒你尾款没结。” 我知道这是玩笑话,附和一句:“利息最好也算算清楚,哦,还有医药费。” 尹程在黑夜里也把车子开的飞快,最后我们进了一个无比繁华的小区。上了楼,是一梯两户的户型。 “这是你家?”我问姜介。 “望沐家。我家最近在收拾。”姜介说。 “这是个富二代吧。”我问。 “一开始是。”姜介说。 “后来呢?”难不成家族没落了? “后来他自己创业,自己成了富一代。”尹程说道。 原来是富二代开挂啊…… 姜介带我出门,走到另一户。 “毕竟你是女生,不能跟我们挤在一块。” 买一层楼?有钱真任性啊。 我不止一次给自己做过这样的假设:这一切是圈套。可是谁会投入这么多精力物力去策划这么大一环?我身上有什么可图?连大昭寺都喇嘛都找来专人去扮演?连检测机构的工作人员都可以安排?也没这个必要吧。 或许还有出发前的紧张感在,这一晚上有点难熬,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双眼像有火在烧。 这一次我们去了南方。 这旅程,是我所盼望的、是我所期待的、是我曾放弃过的,也是我曾心有不甘的。 如今,我又在路上了。 ----------------- 一路上,我们分了些装备,我在其中发现了几条成人纸尿裤。 我一度觉得场面非常尴尬,他们却好似习以为常。 姜介很认真的在和我解释,“很有用的。” 我很想把这东西顺着车窗扔出去。 随后我们每人在肩膀处绑GoPro。尹程开着车,姜介忙着和其他人远程对接,我只好问严与敬:“我这怎么没绑匕首的地方。” 他指了指我背包的侧面,“在这里,贴身放很容易伤到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像姜介之前说的,某些情况下摔倒,哪怕是手机贴身放都会伤到自己。 …… 到目的地后,我看着这片野原,说不清期待更多还是忐忑更多,可唯独感觉不到畏惧,不知者无畏,似乎也适用于我这样首次接触大自然的人。 这片山林生态极好,未被打理,没被开采,植物都在野蛮生长。 严与敬带路,尹程随后,我在尹程后面,他们两个人高马大,把挡路的树枝及藤蔓清理掉后,我便走得畅通无阻。 一路上,我见到的所有树,树皮的颜色深到接近黑,更有许多树的树皮深浅不一,看样子经历过很多次的绞杀,不知道最后生存下来的是什么种类,那么顽强。 各种各样的虫子见都没见过,比如腿比身子长了几十倍不止的蜘蛛,半个巴掌大的黑甲虫,看到这些,我已经开始退缩了,但好在他们也躲着人走。 蚂蚁从裤腿、领口、袖口进去,它们只有芝麻大小,却让我感受到剧痛,更可怕的是,他们隔着衣服都可以把你咬伤。 姜介看我抓耳挠腮的,招呼严与敬和尹程短暂停下,我们简单处理伤口,不敢把皮肤裸露在外太久,很快继续上路。 后面的路,我用帽子把头裹得很紧,护目镜和口罩也勒紧在脸上,皮肤没有一点暴露在外。 此时我已经无心走神看景色,身心俱疲。 终于漫长的上坡结束,却不是到了山顶,仰头望去也都是石和树,没有尽头。 我想象不出这是一座怎样的山,它宽阔且崎岖。 开始走下坡,树越来越少,灌木丛越来越多,以奇特的姿势生长着。 地上乱石极其尖锐,姜介一直叮嘱我站得足够稳以后再走下一步。 继续走下去,空气也越来越湿润,潮湿感让人压抑。我开始深呼吸。 尹程示意所有人停下:“再戴一层口罩,空气这么潮湿,会带有很多粉尘,说不好吸入点什么就丧命了。” 这里有很多我们日常不接触的植物,所以说不好哪一种会让人产生严重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