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的鼻血不留了。”飞机上，武青樱似乎恢复了正常。　　“真的，莫非刚才是因为天热，你的鼻黏膜太干燥了？”　　“不是，可能是刚才看到那个男的身材挺好的，有点上头……”武青樱把脸埋在膝盖里。　　有没有搞错？！张五集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队友——你真的是职业坏蛋吗？　　“对，直接联系赵大夫，是生物病毒。对，检验科准备好冷冻电镜。对，虽然没有证据能空气传播，但最好还是准备好P3级别的实验室。不用，人不用太多。对了，马上统计一下龙安局这两年关于最新生物病毒的情报，所有国家和组织的都要。”　　武青樱可能是想调节一下机舱里的气氛，因为小颖联系的级别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小颖终于挂上电话，表情倒是十分轻松——　　“放心吧。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甚至连几个大密码组织最新的实验数据他们都给黑过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握着小颖的手，武青樱还是十分愧疚。　　“别再说对不起了，一起努力吧！”小颖也紧紧握住武青樱的手：“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来和我一起打个胜仗吧！”　　直升机降落在了103医院，武青樱先下飞机，突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小颖赶快扶住她。　　“不知道，突然感觉浑身没劲，可能是晕机了……”　　“咱们快去化验吧。”小颖扶着武青樱想往前走，突然她自己也没了力气，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快，担架！”一旁准备的医护人员急忙将两个人抬到担架上。　　“马上抽血送检验科！”小颖浑身无力，神志却还清醒：“先抽她的！”　　张五集赶紧想跟进去，却被两个护工拦住了：“非任务人员请在此等候！”　　“我是病人家属！”　　“对不起，这里是L3级保密单位，没有对应级别的身份信息，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张五集愣在当场，为了减轻直升机的重量，王青铁和谷子虚这两个壮男都没跟来，这间医院的确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　　自己确实只是个社会群众啊！　　“赵大夫，您看这个化验结果。非常不正常啊！”　　头发全白，皮肤却像婴儿一样柔软的赵大夫刚进病房，检验科的护士小跑着把结果送到她手里。　　赵大夫戴上眼镜看了一下，果然看出了问题——　　这俩人，体内的蛋白质有10%都变异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病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先问武青樱，却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抓住了小颖的手。　　“没什么感觉，就是浑身无力。”　　“你对这个病毒还了解些什么？”　　“我只知道这是一种生物病毒，据说是由变异的蛋白质构成的，所以根本没有解药。而且发作十分迅速，48小时内就能要人的命。当时培训的时候有放过一段发病时候的录像。”　　武青樱不禁浑身发抖，那录像里的对象七窍流血，死的极其惨烈。　　“蛋白质变异？”赵大夫马上交代护士：“你再来给她们抽血化验一次，然后等十分钟，再抽一次化验！”　　“对了，然后把三次的血样都放进培养槽里。让冷冻电镜赶快出结果。”　　几分钟后，第二次检验结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赵大夫对比着几份报告，神色非常不好看。　　“结合龙安局刚才的报告，我大概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毒了。”　　“这是多么霸道的生物武器？连你也没有办法？”　　王营长原来早就来了，一直坐在赵大夫的对面看她忙着，都没敢打扰她。　　“严格来说，不是霸道，而是精妙无比。”赵大夫的眼镜上似乎挂了一层寒霜——　　“它只是一段折叠的的蛋白质，但是变化速度特别快。”　　“变异的蛋白质，对人类有什么影响呢？”王营长在电子科技方面是专家，相应的生物知识却比较匮乏。　　“人体内的主要器官都是蛋白质参与构成的，正常人体无法代谢变异的蛋白质，人体就会慢慢衰竭，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变异的蛋白质替换了正常的蛋白质，主动参与了人体组织的构成。这会导致人体功能发生异常，比如——疯牛病、狂犬病。”　　“那不能拦截，或者中和这种变异吗？”王营长尝试从电子战的思路解决问题。　　“我们有类似功能的靶向药，问题是这种病毒变异的太快了，”赵大夫看着间隔5分钟的两份报告：“人体血液循环在20秒，也就是说我们的药物20秒才能在人体中走完一个循环。可是这种病毒0.2秒就变化一次。我们的靶向药根本无法定位。”　　“也就是说，我们的武器按原来的坐标发射，结果还未攻击到目标，那边目标的坐标就已经发生变化了。”王营长深有感触，他的部门曾经多少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就是这个原理。”赵大夫低下头，把脸埋在手掌里：“这些魔鬼，开发出了多么可怕的武器啊……”　　“那我们能否升级我们的武器？”王营长突然站了起来——　　“我们可以让我们的靶向药跟着蛋白质的变异特征而改变目标，类似跟踪导弹那样！”　　“怎么跟上蛋白质的变化？我们目前根本不知道它将如何变异！如果目标定位不够精准，反而损伤了正常的蛋白质怎么办？”　　“那还有什么办法……”王营长跌坐在椅子里，常年锻炼的军人身体也觉得浑身无力。　　难道要全身换血？不行，变异的蛋白质已经进了脏器，换血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