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开始对驻守盖州城的事宜提前布置起来。
一门门炮被推上了城墙,靠近城池附近的树木也全都被砍伐,木头拉进了城中。
就连盖州城方圆十几里内的百姓全都强行迁入城中,不给清军拿这些百姓作伐的机会。
陆战师在为即将到来的清军做准备,而遏必隆从盖州城逃出来后,带着人一路朝海州方向逃去。
一路上遏必隆并没有遭受太大阻拦,尤其是离开盖州城往北十几里路后,身后连追兵都没有了。
不过,他也不敢在路上过多停留,害怕虎字旗派骑兵会沿路追上来。
进入海州地界后,遇到的都是女真人占据的村落,虽然村子里还是汉人居多,但做主的人是女真人。
有了这些村落可以补充食物,就连马匹也可以替换,这让遏必隆一行人赶路的速度更快了,很快便来到了海州城。
海州城曾是大明的海州卫。
当辽阳失陷后不久,海州卫也随之陷落,被当时的清军占领。
海州是通往辽西走廊的主要通道,位置十分重要,在祖大寿归降之前,海州驻扎了清军的重兵。
后来山海关外的辽西走廊在祖大寿的帮助下,被清军拿下,海州的位置便没有那么重了,驻扎在海州的重兵也被分散去了各处。
但随着虎字旗在辽东半岛的势力逐渐增加,尤其是在拿下复州之后,伪清再次把海州作为屯兵重地,一支近万人的大军就驻扎在了海州。
而驻扎在海州的将领是代善的四子瓦克达。
“将军,遏必隆来了。”
瓦克达因为出身宗室,大清建国后,他直接被封了一个镇国将军,后来随代善来辽东半岛后,便被留在了海州。
“遏必隆不在盖州好好呆着,怎么来海州了!”瓦克达眉头皱了起来。
盖州守将来到了海州,这让他心头浮起一片阴霾。
人来人,不好不见,瓦克达便让人把遏必隆带了过来。
“奴才遏必隆,见过镇国将军。”遏必隆朝瓦克达屈膝行礼。
坐在座位上的瓦克达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万岁爷的奴才,用不着在我面前自称奴才,说说吧,你不在盖州呆着,怎么突然来海州了。”
“盖州城失守了。”遏必隆径直说道。
闻言的瓦克达脸色一变,他道:“你说什么?盖州城怎么会失守,我不是已经让人你给去消息,告诉你坚守住,朝中的援军已经再来的路上了。”
“奴才确实收到了镇国将军的消息,可没想到当天夜里广恩门守将主动打开城门放了虎贼大军进城,打了奴才一个措手不及,待奴才发觉时已经晚了,无奈之下奴才不得不逃离盖州城。”遏必隆低着解释道。
“废物,就连这么几天你都坚持不住,居然还有脸逃回来,怎么不死在盖州城。”瓦克达气的站起身一脚踹倒了遏必隆,嘴里更是连连破口大骂。
遏必隆低着头不敢反抗,也不敢言语。
瓦克达却打算轻易放过遏必隆,嘴里骂声不绝于耳。
骂了好半天,直到出了口恶气后,他这才说道:“那些汉将都不信,当初我阿玛走的时候难道没有交代过你此事吗?”
“交,交代过。”遏必隆头垂的更低了。
瓦克达说道:“既然我阿玛已经交代过了,你为何不提前做出防备,居然让一个汉将帮虎贼夺下了盖州城,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废物。”
“奴才派了一队八旗兵去盯着,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遏必隆解释道。
听到这话的瓦克达更气了,嘴里斥责道:“既然你知道汉将不可信,也派了人去盯着,那为何不让手底下的佐领直接作为各城门守将,你手底下的佐领也不少,一个人守一个城门也有富裕,为何还要交由一个汉将去把守城门!”
“是奴才大意了。”遏必隆低着头认错。
听到此言的瓦克达说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实话告诉你,我阿玛率领的大军马上就到,等我阿玛到了,你自己去和我阿玛说吧!”
“啊,王爷亲自来了!”遏必隆嘴里惊呼一声,对于代善的到来赶到惊讶。
他在盖州城只知道盛京派来了援军,根本不知道援军的主将是谁。
瓦克达说道:“虎贼来犯这么大的事情,万岁爷怎会不安排一个老成持重的人来坐镇,我阿玛多次与虎贼打交道,上一次虎贼攻打复州,便是我阿玛来盖州坐镇,眼下福贼再次来犯我阿玛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于代善的到来,他作为儿子,十分高兴。
对他来说,来的人是代善总比来一个外人更好。
遏必隆高兴的说道:“礼亲王来了,肯定能够夺回盖州城,把虎贼赶回复州去。”
“行了,先别急着给我阿玛戴高帽子,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在我阿玛跟前转圜,但最终会怎么责罚你,还要看万岁爷的意思。”瓦克达对遏必隆说道。
两个人年纪相仿,加上又是随代善一同来的辽东半岛,平时交往比较多,虽说之前说的话严厉,却也是恨其不争。
盖州这么重要的地方丢了,不仅海州成为抵御虎字旗兵锋的前线,就连辽西走廊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