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因为出身,被东林党推上了左都御史的位置上。
除此之外,马士英因为南京镇守太监的关系,也进入了内阁,成为了内阁次辅,而首辅正是钱谦益。
至于原本的首辅周延儒和温体仁,早已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在南都被东林党摸黑,成为了大明京师失陷的罪魁祸首。
一些因为各种原因致仕的官员,也再次通过各种关系进入了官场,很多直接登上了高位,尤其那些曾经被周延儒打压的官员,很多都在此活跃起来。
南都的六部的官员数量再一次臃肿了起来,南镇抚司衙门也成了京城的锦衣卫。
因为南都不少人都在争夺官位,以至于官场上混乱不堪。
这让来到南都的范文程前前后后打点了不少人,才在最后得以见到大明的新一任首辅钱谦益。
初得首辅之位的钱谦益春风得意,每日里府门外车马簇簇,家中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自从成了大明首辅,钱谦益红光满面,哪怕年纪大了,也能够做到床上旦旦而伐,权力的滋味给了他年轻的心态。
“老爷,兵部侍郎高大人求见。”府中的管家亲自来到钱谦益这里通禀。
自打家中老爷一步登天成为了首辅,他这个管家也跟着水涨船高,每日里从那些想要见首辅的官员手里经手的银子,少说也有百两。
对于那些不愿意掏银子就想见首辅的人,他根本不通传。
当然,上门官员也分是谁,像兵部侍郎这样的经常在朝堂上能够见到自家老爷的官员,哪怕没有银子他也会老老实实的进去通传。
“快把人请进来。”钱谦益一听是高弘图来了,急忙让管家把人请过来。
管家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高弘图被管家带到了钱谦益招待客人的书房。
“子狱这么晚还过来,莫非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钱谦益见到高弘图后,径直问道。
两个同朝为官,平日里想要见面十分容易,一般没什么必要,又没有相约,很少会这么晚上门。
高弘图笑着对钱谦益说道:“受之兄,我给你带来一个人,他或许可以解了受之兄最近烦恼的事情。”
说着,他用手微微超身边的一人指了指。
钱谦益随他受之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一个头戴毡帽的陌生男子。
之前他还以为是高弘图家中随行的下人。
“敢问这位是?”钱谦益出言询问道。
“在下范宪斗,见过钱阁老。”范文程把头顶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嘶!
钱谦益倒吸了口凉气,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手指着范文程,眼神慌乱的说道:“子狱你这是!”
“受之兄先别急,我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可正因为如此,方能帮受之兄你解决掉眼前的困境。”高弘图笑呵呵的说道。
钱谦益眉头紧锁的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你我都要受到牵连,还是快把他带走吧,我就当今日没有见过此人。”
只看到光秃秃的脑袋,钱谦益便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胆小的他不愿意和辽东的奴贼扯上关系,一旦被认定上,弄不好自己刚刚得到的首辅还没捂热乎就叫人夺走。
“受之兄,就算要赶人,也要想听他说些什么吧!”高弘图对钱谦益说道。
人是他带来的,自然不愿意看到就这么被钱谦益把人赶走。
钱谦益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他是什么身份,你把他留在这里,一旦让旁人知道,能有你我的好果子吃,听我一句话,子狱应立刻与此人断了联系,从此都不要再有牵扯,”
“钱阁老不愿意与我大金有所牵扯,我能理解,但那是以前,如今大明与我大金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便是虎字旗,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相信钱阁老和大明会愿意和我大金做朋友的。”范文程开口说道。
闻言的钱谦益目光看向范文程,斥责道:“不要胡说,大明怎么可能会合你们大金做朋友,要不是因为你们大金,大明如何会丢了半壁江山,你们和虎贼一样,都是我大明的敌人。”
“以前大金和大明确实是敌人,但要说大明的半壁江山是因为大金丢的,这话我并不认同,大金一直以来都在辽东,反而是这个虎字旗从大同起家,一路在大明边地作乱不止,而我大金虽然在辽东与大明多次交手,但从没有想过推翻大明的统治,只是想像朝鲜那样,成为大明的藩属国,使两国永久和平下去。”范文程说道。
“谬言。”钱谦益道,“辽东自始至终都是我大明的国土,是你们大金狼子野心,残害我大明百姓,夺我大明土地,你们和虎贼没什么不同。”
闻言的范文程面上轻轻一笑,对于钱谦益的指责丝毫不以为意,他道:“钱阁老不如换个思路想一下,如今能帮大明对付虎字旗的,只有我大金,而且我大金愿意和大明结盟,共同对付虎字旗,将来所夺土地分毫不取,全部留给大明,以表我大金愿意与大明世代交好的诚意。”
这时候,高弘图在一旁劝说道:“受之兄,眼下朝中很多人都囔囔着要为先帝报仇,你这个首辅已经被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