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有奴贼牵制朝廷的兵马,朝廷应该不会从辽东抽调兵马来河南吧!”洪承畴皱着眉头说道。
大明的精兵都在河南。
一旦朝廷不顾一切的把辽东驻扎的兵马调往河南,虎字旗的大军就算再厉害,两军对阵起来,也不可能一点损伤没有。
更重要的是,没有大明在辽东的兵马牵制奴贼大军,奴贼很可能会大举南下,虎字旗成了给奴贼做嫁衣。
李树衡说道:“河南都快没有了,你觉得朝廷还在乎这些吗?恐怕在朝堂上很多大臣的眼里,虎字旗比辽东的奴贼更让他们厌恶。”
“这倒是。”洪承畴下意识的一点头。
随即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你们这些文官是什么德行,我再清楚不过了,有句话叫做宁给外人不予家奴,形容你们这些文官在合适不过了。”李树衡面露讥讽道。
虎字旗有自己获取消息的渠道。
而他作为虎字旗高层,能够获得很多旁人接触不到的事情,对于大明朝堂上那些文官的虚伪早已是看透了。
“朝堂上的官员形形色色,还是有好官的。”洪承畴辩解了一句,毕竟自己也是文官出身,用有宋一朝的话讲,也是唱响东华门的读书人。
李树衡听后一笑。
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做事,他也不想和洪承畴争论什么。
毕竟洪承畴是什么人,他同样再清楚不过,和大明朝堂上那些文官也没什么不同,唯一有不同的地方,就是比朝堂上那些碌碌无为之辈,多了几分本事。
荥阳和郑州之间的汜水镇,虎字旗大军在这里驻扎安营。
“师正,李抚台派人送来了一份公文。”参谋秦荣手里拿着一份文书走进房里,来到了陈寻平的面前。
他把手里的文书递向陈寻平。
“李抚台?哪位李抚台?”陈寻平听到李抚台的称呼时,愣了一下,不过手还是伸过去接向对方递过来的文书。
秦荣说道:“李抚台就是以前的李副司长,前不久刚来河南,这么快你就忘了。”
“哦,哦,哦,想起来了。”陈寻平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副司长是咱们虎字旗第一位巡抚,我这两天净想着怎么拿下郑州了,忘了这茬了。”
“行了,快看李抚台下说了些什么吧!”递出了文书的秦荣,拿起一旁的水壶,为自己和陈寻平的杯中蓄了一些热水。
另一边的陈寻平打开文书,拿到眼前翻看起来。
文书上面写有的字并不多,很快他便看完里面的内容。
“李抚台说了些什么?”秦荣端着水杯坐在了陈寻平旁边的一张空座位上。
陈寻平放下手里的文书,皱着眉头说道:“李抚台嫌咱们动作太慢,让咱们加快速度拿下郑州。”
“那就加快行军,明天咱们就能够到郑州城下。”秦荣不以为然地说。
汜水镇距离郑州已经不远,若非这两天行军速度慢了一些,今日便可以赶到郑州城下。
陈寻平抿了抿嘴,无奈的点点头,道:“要是别人来催,我还能不理会,可这位李抚台来催,我不可能不当回事呀!”
“这说明主公了解你,知道如何一把掐到你的七寸。”秦荣笑着打趣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陈寻平苦笑一声,道:“怪不得主公把李抚台弄到河南来坐镇,这是在我头上悬了一把天子剑,不愁我不用心做事。”
“其实我觉得抓紧攻打郑州没什么不好,杨鹤和河南的兵马都在郑州,咱们只要拿下了郑州,解决掉杨鹤和他身边的大军,咱们在河南将一路平坦,再不会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秦荣说道。
陈寻平摊了摊手,道:“既然你这位大参谋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来人!”
他朝门外喊了一句。
随着声音落下,传令兵从门外走了进来。
陈寻平对他说道:“给各营传令下去,明日提前一个时辰埋锅造饭,去吧!”
“是。”传令兵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距离汜水镇几十里外的郑州城。
杨鹤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多出来的黑甲骑兵,脸色阴沉似水。
城外的黑甲骑兵都是叛军的黑骑,他没想到叛军这么快就追到郑州来了。
“督师,城墙上太凉,不如先回衙门。”跟在旁边的郑州知州劝说道。
站在城墙高处,西北风顺着领口往里灌,不少郑州的官员被冻得原地直跺脚。
杨鹤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说道:“也好,先回去。”
一行人返回了城中的衙门。
眼下知州衙门已经成了军中的白虎堂。
杨鹤独居高位,左侧是一众武将,右侧是郑州知州等一众文官。
“城外的黑骑,想来大家都看到了,眼下郑州城已经被围,各位有什么退敌良策,不妨说出来。”杨鹤看着面前众人。
然而没有人接话茬。
右侧的文官们更是把目光看向左侧的一众武将。
在他们看来,上阵杀敌的事情,理应是武将的事情。
“怎么都不说话呀!本官让你们说,各抒己见,只要是退敌良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