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你交代的事情孩儿已经转告给了虎字旗的人,这是他们孝敬给干爹的扳指。”小太监双手托着一枚白玉扳指,递到了魏忠贤面前。
魏忠贤伸手接过扳指,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一番,随后又把手上原有的那只扳指替换了下来。
“除了这枚白玉扳指外,虎字旗的人还送了十颗东珠,孩儿以为东珠带进宫里不方便,以前送去了干爹在宫外的宅子里。”小太监说道。
魏忠贤点点头,道:“事情办的不错,等过两天随咱家去东厂做事。”
“孩儿谢过干爹。”小太监一脸喜色,跪下来给魏忠贤磕头。
魏忠贤收起桌上自己替换下来的扳指,站起身,对面前的小太监说道:“咱家要出宫一趟,你留在宫里盯着,皇爷或者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派人去宫外的宅子通知咱家。”
说完,他迈步从矮房里走了出来。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身,把魏忠贤送了出来。
魏忠贤已经是秉笔太监,兼任东厂提督,可谓大权在握,宫外长期有专门的轿子接送他宫。
来到宫外,魏忠贤乘坐轿子回到了自己的在宫外的宅子。
皇城根脚下的土地可以说是寸土寸金,很多朝廷清贵的官员只能够租房子住,几年京官坐下来甚至还要举债才能过货,而魏忠贤一个得势不过几年的太监却已经有了一座自己的大宅子。
和宫里相比,魏忠贤更喜欢住在宫外的宅子。
在宫中他是奴婢,出了宫他就是主子。
刚一回来,宅子里的管事迎了上来,亲自伺候魏忠贤回到房内。
下人端上来魏忠贤喜欢的蜜饯和点心。
“干爹,顾大人和徐大人来了。”
魏忠贤刚一回来,他的一个干儿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魏忠贤放下咬了一口的点心,对面前的干儿子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顾大人他们请进来。”
来屋里递话的干儿子急忙跑出去带人。
时间不长,一身常服的顾秉谦和徐大化从屋外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提督。”
顾秉谦和徐大化分别朝魏忠贤行礼。
“二位大人坐吧!”魏忠贤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旋即又对自己的干儿子说道,“去给二位大人上茶。”
魏忠贤收了不少干儿子,除了宫中的小太监,还有一部分宫外替他做事的人。
“不知提督今天见到圣上,可曾听圣上说起大同的事情?”顾秉谦刚一落座,便开口问向魏忠贤。
魏忠贤点点头说道:“皇爷确实跟咱家提到了大同,还给咱家看了两份来自大同的折子。”
“圣上可曾说了将会如何处置两份折子所言的事情?”顾秉谦急忙问道。
大同来的两份折子还没有送到天启的御案,两份折子上面的内容就已经传了出去。
魏忠贤语气轻松的说道:“顾大人担心什么咱家清楚,放心吧,皇爷圣明,对刘恒不赏不罚。”
“那就好。”顾秉谦微微松了口气。
魏忠贤看着面前的顾秉谦,说道:“咱家看顾大人你对那刘恒,可是比咱家更关心,莫非虎字旗的人也找了顾大人你。”
“不曾找过下官。”顾秉谦微微一欠身,旋即说道,“当初这个刘恒能被朝廷招安,是提督的保举,一旦出事,下官担心会被东林党借机把脏水泼到提督的身上。”
听到这话的魏忠贤眉头一皱,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的背后有东林党的手笔,也对,首辅那边可是要让皇爷捉拿刘恒问罪。”
本来大同的事情他还没有多想,可经过顾秉谦的提醒,不由自主的往东林党身上想去。
他对东林党十分忌讳,这几年几次朝东林党示好,最后换来的都是东林党变本加厉,尤其宫外的事情,东林党事事和他过不去,张口闭口就是魏阉。
哪怕他是个阉人,可也不想被人整天拿身体残缺羞辱他。
“这件事少不了东林党的推波助澜。”顾秉谦说道,“大同新上任的巡按裴鸿,虽然不是东林党人,却也是愿意与东林党亲近的人,这样的人,为了巴结上东林党,自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魏忠贤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刘恒把大同百姓带去草原,是裴鸿自行捏造的事情?”
“那倒未必,不过,这种事情并非是什么大事,下官以前就曾听闻过,每年都会有一些边地的百姓逃往草原,何况大同那边已经拓边三十里,派一些百姓去草原修筑墩堡开垦田地,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顾秉乾说道。
魏忠贤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看来这个裴鸿是故意借刘恒来针对咱家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说着,他眼中杀机一闪。
能够在皇宫里面挣脱而出,成为秉笔太监,天启身边的红人,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否则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太过善良的人尸骨早就无存了。
“这个裴鸿肯定是要对付,可东林党那边也不能不防。”顾秉乾提醒道。
魏忠贤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咱家一直对东林党忍让,没想到他们没完没了的要对付咱家,这一次咱家不在退缩,一